第五十二章 朱友圭弑父篡位(第1/1页)混在五代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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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闰月,壬戊清晨

    梁帝朱温恶疾复发,疼痛难忍,友文之妻美艳无比,帝甚喜之,常留于身边,招之于榻前,道:“时rì不多矣!速招友文前来,朕yù付之于后事!”

    “陛下yù交接国事乎?”

    “然也!”

    此时友圭之妻张氏此时亦在殿内服侍,刚好隐伏于殿后,听得此言不由大惊失sè慌忙赶回郢王府高密;

    “王爷,大祸至矣!”张氏呜呼大哭

    朱友圭一把扶起张氏惊慌道:“夫人何故如此?”

    张氏泣道:“陛下以传国玉玺托付于王氏,yù立友文为储,你我离死不远矣!”

    “啊!”朱友圭顿时愣在当场,两眼呆滞,无数天的等待希望破灭了,无兵无权,一切都完了,等待他的将是被屠戮的命运,夫妇抱头痛哭,

    身旁近侍冯廷谔进言道:“事出突然,况且圣旨未下,当无人得知,何不图谋之?”

    朱友圭眼睛一亮,问道:“如何图谋之?”

    冯廷谔道:“近来有多有将校应由一点小过而被处死,许多将领恐不自保,我等可纵横之,并晓以利害,可一举上位!”

    朱友圭道:“谁人可与之谋!”

    冯廷谔道:“禁军龙虎军统领韩硅可与之谋!”

    朱友圭点了点头脸上险些出一丝yīn狠的神sè,冷冷道:“哼!老贼不让我好过,我就和你来个鱼死网破!”

    果不其然,当rì知事院敬翔宣旨,令友圭为莱州刺史,不rì后上任,是夜,朱友圭乔装微服入龙虎军营,密见统领韩硅;

    双方坐罢,朱友圭直言道:“将军以至险地矣!可自知乎?”

    韩硅疑惑道:“何来险情?”

    朱友圭道:“眼下父皇恶疾缠身,但雄心不减;为保大梁江山万世,需杀鸡儆猴,汝不见众多功臣宿将被诛乎?”

    韩硅眼中一道jīng光闪过,缓缓道:“某对陛下忠心耿耿,无惧也!”

    朱友圭见韩硅丝毫不为所动,放声大泣道:“某平素与将军相近,如友文继位对将军有何好处乎?”

    韩硅默不作声,显是有所动容,朱友圭看在眼里接着道:“如将军助我,必有厚报!”再次沉默,不过面sè已大为改观,朱友圭趁机道:“韩勋将军也答应助我矣!”

    韩硅思量再三,立储之事总要定一个人选,谁上位对自己的影响都不大,朱友圭平素他相近,不如索xìng给了他这个人情,隧道:

    “如此郢王要本将如何助你?”

    朱友圭凑上前来耳语道:“将军只需…”

    两人相视一笑,朱友圭起身恢复装扮后踏出营地,半个时辰后朱友圭又出现韩勋的府中,二人同样耳语一番后径自回到郢王府中;

    次rì傍晚,禁军换防,韩硅的龙虎军调防,韩勋以其牙兵参杂在朱友圭本部亲兵控鹤之士中(朱友圭为左右控鹤都指挥使,即皇帝亲近侍卫队,其实就是仪仗队),共同埋伏于禁宫之中,朱友圭令其近侍冯廷谔领队;

    “待中夜时分,我一发信号,你就带兵冲进寝宫,我随后就到!”

    冯廷谔狠狠道:“知道了,主人,我决不会手软的。”

    朱友圭yīn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大步而去;

    子夜十分,万籁俱寂,天空飘起力绵绵细雨,宫中大部分人都已安静入睡,只余那空洞的蛙叫声在不断回响着;

    一声锐利的口哨声响起,冯廷谔一声低喝:“快,给我上,直冲寝宫,如有阻挡杀无赦!”

    此时外围巡卫禁军早已被韩硅调开,剩下的只有寝宫外二百殿前朱温亲卫,冯廷谔带着如狼似虎的五百牙兵横冲向寝宫;

    “是谁!”

    “你老子!”

    一片明亮的刀光闪过,“噗…”一股鲜红的血柱从脖颈处迸了出来,门前侍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人就被凶狠的牙兵砍掉了脑袋;

    “冲!外面的全给我杀光了!”

    一阵血腥的屠杀开始了,毫无反抗的屠杀,已久未经战阵的庭内侍卫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xìng命会丧失在皇帝的寝宫前;

    瞬时间,鲜血染红了整个寝宫,伏尸满地,杀红了眼的牙兵四处寻找、追赶着外面的宫女、太监,人xìng已经不存在于人间,剩下的只有嗜血的杀xìng。

    “主人!”

    朱友圭提刀大步跨进,几个亲近侍卫紧随身后,yīn沉着脸道:“外面的都处理完了么?”

    “都处理干净了,保证一只蛤蟆都没有走脱!”

    “嗯!干得好!随我入殿!”

    朱友圭一脚踹开大殿之门,里面已是乱成一团,无数宫女、嫔妃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梁帝朱温撑坐床上,苍白的头发散落下来,怒目圆睁,犹如一头怒狮,大喝道:

    “是何人如此大胆,yù造反乎?”

    声如炸雷般响起,朱友圭顿时停顿下来,虽然有恶疾缠身,一代枭雄的气势仍在,加上多rì为帝的威严让几人从心底感到一阵心悸。

    “主人!”

    见朱友圭愣在当场冯廷谔忍不住叫了声,朱友圭回过神来壮了壮胆子大声道:

    “不是别人,正是我!”

    此时天空刚好划过一道闪电,把众人面貌照的一清二楚,朱温一阵狂暴的怒气冲心底升起:

    “咳咳…”

    指着朱友圭大骂道:“是你这个畜生,早知你有反意,恨不能早点杀掉你这个畜生,你想干什么?敢弑父么?这天下岂能容汝乎?”

    朱友圭一想起妻子张氏服侍朱温时的情景一股怒气急速升起,大喝道:“老贼,你不仁在先,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逆子尔敢!”

    朱友圭对着冯廷谔使了个眼sè,后者提刀而上,奋力将手中尖刀刺向朱温而去;

    “喝!”

    “噗…”“呃…啊!”

    铮亮的刀刃从朱温的北部穿了过来,鲜血迸发,朱温的眼睛睁得异常之大,死死的盯着朱友圭,重重的倒了下去,纵横中原大地数十年的一代枭雄就此烟消云散;

    朱友圭望着倒下的朱温突然发狂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下是我的了!”

    冯廷谔上前道:“主人,此刻需想好完全之策,不宜懈怠啊!”

    朱友圭渐渐平静下来,点点头道:“嗯,把老贼的尸身保存好,不得泄露半点消息,立即命内监丁昭溥传旨于友贞,令其杀友文!”

    已卯,矫诏发出,其中道:“博王友文谋逆,遣兵突入殿中,全赖郢王友圭忠孝,调兵救驾,朕才得以保全;如今朕恶疾缠身,现令郢王友圭监国,全权军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