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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年之内,我将不会再取赵境寸土。“李缓缓道,言语中露出为上者的威严之sè,“我言出如山,但若是晋军来攻击我,我也不会客气。宁儿,你还是留在我这,或是我送你去幽州,让你见见几位姐妹,如何?”
“还有位小公子是么?“宁儿轻巧的一笑,笑容中透出俏皮,似乎是一个妹妹正在拿兄长寻开心。“我早听说啦,将军在幽州的事绩,很早前我便知道,只是大人就不怕我去了会耍弄心机争宠夺势?”
李脸上浮现出尴尬无比之sè,他对宁儿实在是心中有愧,也明知此时宁儿是在调侃自己,但却无可辩驳。
宁儿脸上转现一丝哀怨:“宁儿倒是很想与大人在一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宁儿此刻依旧铭记在心呢,只是家族为重,妾身实乃迫不得已,只恨不能与将军长相厮守。“
李深知她的本领,而且从她方才表现出的气度与心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为。依她的xìng格,既然不肯说自己要去做什么,那就是决不会说的了。
“好了,大人不送我出去吗?“宁儿此时站起身,将那面纱又给自己带上,轻轻福了福,“妾身这可就要告退了。”
在大帐之外目前她远去,李自问道:“若是非得违背诺言,而宁儿真的从中阻挠,我当如何?”
李沉默无语,痛苦的摇了摇头,这世上有些东西可以放弃,有些东西却不能放弃。
随着宁儿的突然出现,李心中,都升出一种大变将至的感觉。宁儿身影消逝之处,依依雾霭,晚霞万道,淡黄sè的光芒笼罩在大地上,一片安祥平和,但李分明看到这淡黄的光中,夕阳如血。
这一夜里,李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当弯月透过小窗照在他睡觉地毡布之上时。他干脆爬了起来,拔出自己的百炼钢刀,在帐前舞了起来。
月华下只有那银闪闪的刀芒却看不见他身影之时,急骤的马蹄声在大营之外响起。更鼓声中,这马蹄声显得更为响亮,将许多燕军将士从睡梦中惊醒。
马蹄声在大营之外止住,接下来便是哨兵的喝斥声。
“统领,高行圭将军有紧急军情求见。”片刻之后。他便听到侍卫的话语。
“高行圭!“李在猛然一惊,高行圭是他埋伏在杨师厚底下的一颗重要旗子,在没通知的情况下主动回来的话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天雄军发生了不可逆转地坏局面。
“快请他过来。”
片刻之后,几个侍卫陪着走了过来。李收住剑,淡淡看了高行圭一眼,道:“大都督故去了吧,天雄军也完了?”
“啊!“高行圭心情激动地望着眼前这个年纪与他相若的男子,自己尚未开口。他便推测出眼下的情形不成?
“昨rì才接到幽州急报,说武州周德威有异动。我就料到天雄军差不多要完了,没料到今rì你就来了。看来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李还刀入鞘,但手揽住高行圭之肩,“兄弟,进帐再说,来人,准备酒菜。”
“大人太客气了……“一路奔波厮杀。又受了冷落的高行圭。此刻心中一阵温暖,李的热情让他看到了明君的影子。当初李将他调出幽州潜伏于天雄军他还心有不甘,以为是李故意要排除异己,如今看来是多心了。
“可是孙璋、张彦之流中了李存勖的连环计,自相残杀起来?“等高行圭进完酒食之后,李也不客套,第一句话便直指要害。
“大人如何知道?莫非魏州已经派人将这信送到了?”
“魏州到此处,要绕过赵境,过三关越四水,才能到此处,估计还有两rì消息才能得到。“李神情肃然,他目光炯炯,道:“我料李存勖定是利用朱有贞yù分镇之心挑拨召德节度使张筠与天雄节度使贺德伦各自称王,然魏博地下将领不服,纷乱而起,各自叛乱,李存勖趁机大举南下,对否?”
高行圭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李,虽然在具体经过上略有出入,但李所猜想地,与事实发生的几无二致。他长长吸了口气:“大人真乃料事如神也。”
李直视他的目光,微微笑道:“若是与我要夺魏博,也会以此破之。李存勖之智,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更有郭崇韬为辅,他岂有不知之理?”
“那大人为何不向杨大都督示jǐng?”高行圭眼中光芒四shè,这两年对天雄军他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李笑而不答,在李那目光之下,高行圭鼓足的气愤逐渐消散,他懊恼地坐了下来,喃喃道:“你如何会向大都督示jǐng,你自己不施此计便已不错了……”
“此言差矣。”李向后轻轻一靠,轻叹道:“我若是能选择,我更希望大都督能够在活个十年,与我牵制李存勖,如今杨师厚故去,李存勖大军定然挥师北上,幽州危如累卵。只可惜李存勖时机抓得正好,而且比我更狠,他牺牲义武节镇来逼得我在赵地抽身不得,他突施此计……他也是想将杨师厚与我同时灭了,好除去心头之患吧。”
高行圭喉咙中哽了一下,李所言,确实极是。
“大都督中了伏击,身受重伤,临终之际让我来找大人,他似乎早已知道我是听命于幽州的。”高行圭再次抬起头,眼中尽是钦佩之sè。
李一阵苦笑,杨师厚能够看出高行圭是自己派去的一点都不奇怪,可笑自己还欣欣然,“伏击,你说大都督是中了伏击而亡?”
“是的。”
“果然如此。”李恍然了悟。到此才终于解开了他心中的一团疑问,转向高行圭道:“大都督说地什么?”
“临终前大都督只说了一句话,我累了,这下αр终于可以休息了!”
李轻轻拍了拍他地肩,眼中掠过一丝痛苦,人行千里,知己难求,也许这世上真正地知己只剩下了自己的老对手李存勖吧。
“便是你不来,我也要去寻李存勖晦气。便是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李慢慢道:“好了,回家了,这两年幸苦你了,你先下去歇息一段时rì,明rì以你为骑兵先锋使如何?”
高行圭心中百感交集,他站了起来,默默随着侍卫走出帐外。李在他走后。脸上才浮出复杂地表情来。
“请敬翔先生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他缓缓道。
事情似乎接踵而来,如果早上三天,他便无计可施,但这几rì里,义武已定,谢铭也将敬新磨的底牌带了回来,他可以集中jīng力与李存勖再次对奕。此时他心中,不知该是庆幸还是诅咒。
郭崇韬眯着眼。在马背上轻轻摇晃。不熟悉他的人,甚至会以为他在马背上睡着了。而他的老部下。则明白他心中有什么计谋即将完成时,便会如此。
他是一个儒将。对权力的**远远比其他人大,这两年为了牢牢把持住朝政,他将大多数时间放在了太原,坐轿子的机会远比骑马要多,在达官贵人中周旋地时间也远多于同敌人正面相抗地时间。
但是,每当他要作重大决定之时,他便会命马夫牵出跟随他多年地战马。在郊外狠狠跑上几圈。跑得两胁生风,周身热气腾腾之时。他才会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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