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意失妫州(第1/1页)混在五代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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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延广神sè虽然镇定,但不时瞥向远方的眼神,证明他仍在担忧着什么。

    远处的喊杀声渐息渐止,在炸药和诸葛连弩车的连续两个杀招突袭之下,李存勖的jīng锐步军已被冲的凌乱四散,再加上燕军主力相互配合协同攻击,望着本已经被惊天爆炸吓得惊魂的士卒,李存勖不得不下令开始后撤。

    “传令下去,不得追赶,只要逼得李存勖退后,我们便是胜利了。”此时景延广紧绷的脸上开始逐步缓和了下来。

    连续后退十里的晋军,见并未有敌军追赶,李存勖便下令就地扎营,清点折损,部下颇为惊恐地来报:“全军有两万余人不所下落,估计凶多吉少。军中将领也有十数个寻找不到,恐怕都毁于那契丹蛮子之手。”

    “张敬达伤势如何了?”手下头号冲锋之将张敬达领军突击,结果冲入爆炸圈中,虽然未被炸着,但也被乱石击伤,幸好为军士所救,李存勖颇为记挂。

    “张将军只怕要歇息十rì才能骑马。”

    “我知道了。”想起那惊天的爆炸,李存勖心中便是一阵胆寒,他倚为前锋的jīng锐横冲都在连串的爆炸中几乎全部折损,万余jīng锐步军被炸的七零八落,不知下落者绝大多数都是死于此,至于后来那连弩车因为自己收兵及时,反倒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现在回想起来那车看似厉害,却又为速度和数量限制。而且必需辅以步骑兵配合方能发挥更大作用,若是在决战中突然出现,倒不失为一支奇兵,但此次暴露,景延广恐怕也是迫不得已了,看来李昪的底牌也差不多全部暴露了。

    “大王,可是在为那连弩车而烦恼?”郭崇韬见他若有所思。以为他正在为那连弩车犯愁,便道:“那车我仔细见了。也没甚大不了地,我军只需只需在战场之中挖些深几尺的壕沟,再以轻骑绕过两翼击之,届时只有任我宰割了。”

    李存勖默然肃立,半晌之后出声道:“本王非担心此车,而是在考虑李昪在幽州到底留下多少兵马。”

    “最多不过二万,而且只是杂兵。”郭崇韬凝眉侃侃分析道:“若不是如此。景延广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那手段给使了出来,若是兵力足够的话,我军的损失绝不止这一点。”

    “嗯,如此看来,贼军确实兵力不足。“李存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抬头仰望天空中已然闪烁的漫天星辰

    “传令下去,今夜进军妫州城。”他的脸上仿佛有恢复了往rì那自信地神sè,朗声道:“我军受得小挫。贼兵必然以为我不敢再战,我偏要反其道而为之,我军乘夜攻城,想必他们的防备也不会那么严密。”

    “主公,这......是否仓促了一点,何不等等细作探明贼军底细来报再作决断?”

    “等细作探明敌军底细来报那便要坐失战机了。传令三军,立即埋锅造饭,餐后令将士衣不解甲、马不卸鞍立即歇息,今晚子时乘夜攻城。”

    “得令!”

    侍卫转身传令而去,这一夜,来自幽州草原之上地朔风呼啸不止,疲倦了一rì的妫州城内,灯火稀落。虽然晋军大军在城外数十里处屯扎,但对于百姓而言,战争似乎自炸药摧毁晋军jīng锐那一刻起片结束了。燕军上下尚且累得筋疲力尽。何况被击败了的晋军官兵。

    妫州城上的哨兵却丝毫不敢怠慢。李昪善于偷袭惯了的,自然也会小心提防别人的偷袭。因此燕军岗哨倒还尽职尽守。在城头之上小心提防。但天气yīn暗,原本应悬于碧空之中的圆月,早已不知躲向何处,天空中暗云低压,直逼妫州城头。

    “估计今夜要下雪啊。”一个哨兵搓着手道。

    “唔,看来是要下雪了,今年下雪天来得倒不晚,往年都要等年关才有雪,今年提前了十余rì。”城头校尉也看了看天,也点了点头。

    “该死地沙陀恶贼,偏偏挑这快过年之时来攻。“那士兵颇为恼怒地咒骂道,朔风刮得两耳象掉下了一样,他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但手在夜风中又如刀割般疼痛。

    “什么声音?“城头校尉忽然猫下腰,伸手扯住那士兵,俯着城垛向外望去,城外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两人侧耳听了会儿,听到风吹折枯枝的叭叭之声,除此之外,便只有夜鸟号寒的悲啼。

    “小心些,我觉得不对劲。“过了片刻,军官举起一枝火把,将之扔下城墙,城墙之下亮起一团昏暗的光,光照的范围内,什么也没有。

    “那边是怎么回事?“远处另一哨位上有人问道。

    “没事,扔个火把下去看看下面是否有人。“军官回应了一声,从那城垛处站了起来,正这时,劲弩破空之声如烈风袭来,一枝自弩机上发shè出的长弩箭透胸而过,将军官带得向后连退了十余步,才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示……示jǐng!“校尉挣扎着道,他只觉胸口处也不疼痛,只是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渐渐便纹丝不能动,但他口唇翕合了几下,目光斜斜向吓呆了的士兵处望去。

    “咻——”一阵尖锐地箭笛冲天而起,同时间借着夜sè与风声掩护摸索到了妫州城下的晋军爆发出震天杀声,一枝枝火箭与燃烧着的火弩被shè上城头,城头凡是木制的,几乎都被火点燃开来,整个城头成了一片火海。

    被晋军官兵乱箭压制住的城头守卫心惊胆寒,他们毕竟只是乡兵而已,而且他们明白派出去游击斥候只怕早已冰冷地倒在草地上了。整个城西都是一会呐喊之声,但晋军官兵却隐身于黑暗之中,相反,城头的火光为他们指明了城上地目标,只要有燕军将士自城垛后露出头来,迎接的便是密如骤雨的箭矢。

    紧跟着便是抛石车掷来的炮石。斗大的石头在城上翻滚,将燕军城头脆弱些的防御工事尽皆催毁,这妫州城因为地处幽州与晋军本土交界之处,原本也有不少防御措施,这两年更是加高加厚了城垣,但在晋军官兵压倒xìng的远程攻击之下,燕军将士躲藏已是不及,更何况去将那些主动防御?而闻讯一队队赶来援军,也尚在路上便遇着从天而降的箭石,一时半会无法冲上城头。

    “我还是大意了!”刚刚披衣而起的景延广一面跺着脚。自己整个筹码似乎都押在了两军阵前拖延时间了,却没有料到小挫之后的李存勖竟然出人意料地反攻,不等自己从胜利地喜悦中清醒过来,便发动了雷霆般的反击。

    “如今那诸葛连弩车在守城战中派不上用场,这妫州城难以守住,千万不可让此物落入李存勖手中。”景延广虽然愤怒,却未失去理智,连忙下令道:“传令给陈确刺史,令他护着连弩车和炸药等新型武器自东门退往幽州,千万不可落入贼军地手中,实在不行就给我毁了,记住就是死也不能落入晋军的手中。”

    “是,将军。”侍卫脸上也浮现起了一丝肃杀之气。

    景延广深呼一口气,大喝道:“来人,去西门,在那里堆满柴草、脂油等物,给我火烧西门,全军自东门退出,不得恋战。如今能保存力量便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