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千里硝烟起于地(第2/2页)混在五代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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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要闪出火光。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李仍不驱使连弩车前行,自己又当如何?

    “大王。快看!”

    随着郭崇韬地指向,空中飞来一个个罐子,哐的一声砸在晋军阵前,那腥冲的液体四散渐开,将阵前的晋军铁甲步兵整个覆盖在那黑sè的浓稠液体之中,整个晋军前阵顿时乱作一团。

    李存勖颇感奇怪,此物为好像并没有什么伤害力,李耍的到底是什么花招?挥了挥手。晋军前阵顿时井然有序。前排的铁甲步军退入了由盾牌组成的长城之中。

    “咻----”

    一桶桶的黑油不断的从燕军阵中投shè而来,晋军阵中弥漫了一阵刺鼻地味道。郭崇韬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来,蓦然间脸sè大变,急喊道,“大王,快退,快退。”

    然而时间已晚,随着一团火球的落下,晋军的前阵轰然一声燃起燎燃大火,那火舌沿着黑sè的液体滋滋的缠上了晋军前阵的士兵,饶是晋军jīng锐训练有素,也不由得阵脚大乱。

    “没办法啊……“李存勖苦笑一下,那李看来是识破自己的计策了,他明知自己设下一饵,诱他来袭。而且新奇玩意层出不穷,这黑油虽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伤害,但却也不失为一件扰敌之利器,事实上自己利用的饵,反倒成为了他的饵……

    “大王,我看敌阵虽然严实,但两翼防护并不如正面周密,那连弩车也只停在正面,主公何不以轻骑绕袭李左翼,将之扰乱之后再正面强攻?无论如何,也不可让李在我营寨之前立营!”

    “唔,也好,可以一试。”李存勖沉吟了会儿,采纳了郭从谦之策,下令道一支骑兵自侧翼进袭,但同时,正面地进逼却并未减轻。

    “侧方敌轻骑突袭我阵!”一将喘息着奔来报道,李偏首望运,左侧有一支敌军骑兵如利箭般冲了过来。

    “迎击,侧翼作战,我们不可输与他们!”李一声令下,立即有一队契丹蛮骑迎了上去,晋军骑兵冲进这队燕军战士之中,却未能突破他们组成的阵势。

    大战持续了足有半rì。双方你来我往,战而不乱。无论李存勖如何引诱,李始终不肯再前进一步。无论李如何挑衅。李存勖也终究不肯将全力用于进攻。战事看着便要僵持下去了。

    “无妨,李迟早会来攻地,他之所以自顺州城中出来,便是因为得到井陉关战败之讯。”望着已经树立起来的栅栏,庞震道,“不过是迟早而已,主公无需挂怀。”

    “报!”

    正当众人陷入沉思之时,游骑一一来报。妫州城内火起,四处乡民百姓手执武器配合yù夺城。

    李存勖眉头一凝,妫州城留守地兵力有近两万人,即便有内应,李要用这些乌合之众来夺城,送死么?

    “在我营寨之前再筑营寨,发动四周百姓却又不令他们来攻……李究竟是何意?”李存勖闭住双眼,轻轻吸了口气,按理说李年纪轻轻,不应如此沉得住气。但今rì大战至今,他尚未露出丝毫心浮气躁。

    “张敬达!”他回首伤已好了大半地副将,疾声道:“构领一军速回妫州城,小心北方来敌偷袭!”

    张敬达与郭从谦对望一眼,倒吸了口冷气,难首李在兵力处于劣势之下,仍敢做分兵断敌退路之事?

    “诺!”

    张敬达应声而去,李存勖这时心头忽然一阵强烈的悸动跳过,他怅然将目光投向北方,若是李存审在此。自己应高枕无忧了。

    “报……“一探马奔了过来,单膝跪下道:“报大帅,有李存审大人密信送到。”

    “什么?“李存勖心徒地一跳,夺取井陉关的急件来了还不足两rì。紧接着又有密信送到,这是为何?

    他拆开了信,身旁的庞震瞄了眼,但只看到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过了片刻,李存勖的手轻轻抖了起来,原本眯成一丝的眼瞪得老大,他双手一合,将那信揉成团。想要扔掉。又塞入怀中。

    “停止攻击。”李存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郭从谦,你可敢出使贼军?“过了片刻。李存勖脸上终于浮起疲倦之sè。

    “什么?“郭从谦吃了一惊,双方战至此时,派遣使者也就意味着要和谈了。

    “你去与李谈,我承诺他在幽州的统治,他将夺地义武与武顺全部交出,从此我与他结成盟友。”李存勖眼睛又紧紧眯了起来,嘿嘿冷笑道,“这自然是漫天要价,他也少不得就地还钱。你可将义武许与他,这是底线了。”

    正这时,军士之外又传来一声急报:“请通禀大王,洛阳急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李存勖脸上浮了了苦笑,在于看惯了他不动声sè地郭崇韬与郭从谦面前,这苦笑是惊人的,这也就意味着,强如李存勖者,也有了他难以应付地局面了。

    李存勖拆开信笺,上写大意为,梁朱有贞闻魏博、燕幽大乱,已经派王彦章聚兵十万,节制魏博,以图北上进袭赵州。

    “怎么会如此……“这个消息让郭从谦等人面面相觑。李存勖微微一笑:“无他,李之计罢了。我用四面环敌之计对他,他如今也用四面环敌之计对我。我只道他要选井陉关为决胜所在,却不料他选的决胜所在却在后方。”

    望着那顺州城头渐渐升起的李字血sè大旗,李存勖喟然长叹,缓缓环顾左右道:“今rì未能得胜而还,来rì李必成后患。诸位虽然足智多谋,却无一人是李对手,而今更失李存审一员大将,可天不助我,天不助我……“

    “什么?“虽然众人都揣知井陉关战线不利,却不料李存审已经身亡,闻言都大惊失sè。郭崇韬yù言又止,此时此刻,他也不知应说什么的好。

    “李李……“李存勖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再次回头望向渐行渐远的妫州城,血sè大旗之下,似乎有一将站立于城头,也正凝目望来。李存勖沉默地向那将投去目光,半晌才道:“今rì又是你胜了!”

    “大王……“郭从谦垂下头,李存勖的头上仿佛出现了几丝白发,郭从谦轻轻叹了声,也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主公何出此言,如今迫于时局,我军不得不暂且退却,但单以幽州之战而论,李并未占着多少便宜。我军主力尚在,况且晋军地上物博,英才辈出,岂不远胜于他一个小小幽州?“张敬达奋然道,“此去之后,主公奖掖将士,考查吏民,择贤选能,以待再战就是!”

    “正是,正是!”诸将都纷纷附和。李存勖也jīng神一振,仰首笑道:“敬达之言有理,我晋地兵jīng粮足,李小儿要想超越我还需天时,下回再来,我定要取李xìng命!”

    前方军阵那血sè大旗之下,李长长地吐了口气,冲着西方,李存勖大军消失的所在,那里,一轮夕阳正摇摇yù坠。李低声念道:“老夫聊发少年狂,蓦然心动,怎奈chūn风似水,落寞中只余下那无边干涸,奈若何兮若奈何,淡看秋月,水尽甘甜!!”

    “李存勖,这是给你地第二次机会,不会再有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