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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两个大概二十七八岁数的小伙儿,左手边毛寸发,尖嘴猴腮,右手边三七偏分,长着一张椭圆脸,上面嵌着一双三角眼,都穿着很普通的休闲装,但是每个人都像吃了火药似的,戾气十足的站在那里。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明显都是当官的,但是官衔应该不大,只有他们会下到基层来,才会有这种视人如罪犯的眼神。还有个很妙的情况,就好像现在这三个人,中间穿蓝衣的大叔腋窝下面夹了个小包,就意味他是带头的大哥,专门负责收罚款之类的,而开罚单和问话就种小事永远是跟班小弟做的。
看,左手边的小弟发话了,声音犹如太监,还趾高气扬地,“卖盗版呢吧!拿出来!”虎假虎威的样子搞得我只想打哈欠。
下面就称右边小弟为二号,左边为一号。
老板娘似乎应付过这种场面,笑呵呵的态度十分自然,“哪有!?别开玩笑了大哥,我怎么会卖那东西哪!”
二号把脸一绷,指着我的包哼道“哪有!?我明明看到你把一堆光盘放他包里了,拿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令我想起“南海鳄神”,莫非是他的曾孙子?
嗯!?这么说来“四大恶人”的老四“穷凶极恶”和老大“恶贯满盈”就是另外两位了!哇~~这可难熬了,得小心行事。
想不到老板娘更会掰,“你误会了大哥,那些啊,那是我借的,现在还给他而已,这是我大侄儿。”她怎么不说明明是她侄女呀,那还有得信,哈哈哈。
“别来这套!你就说那些是不是光碟吧。”二号两只小眼睛都快暴突出来,嘴也歪到鼻子上,说话时还口沫横飞,简直就是往自己鼻孔里喷,真是让人作呕。
老板娘装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差点就去跪地喊冤,“是光碟也不是卖的啊,那是从我大侄子那儿借来的。”
一号蔑视地把我打量一番,忽然把手摊在我的面前,差点就撞上我的鼻子!“大侄子?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老板顿时把可怜的目光投向我,不停地打眼sè,大概是叫我帮帮忙。
本来我是不想被卷进去的,可是那副嘴脸加上这么蔑视我——我最讨厌别人的手指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无名火立刻烧上来,当即就顶了他一句“凭什么!”虽然是带着火说话,可声音却是很平和。
毕竟这么说仍有点挑衅的意思,一号很不爽地大声嚷道“叫你拿就拿,别废话!”这回胸腔中的一把火是彻底烧了起来。
还好我是个很理智的人,就算怒火中烧,我也要等人家先发怒,做出不妥当行为的时候方可发难,尤其是跟这帮家伙打交道。好在我有这种不为情绪所动的声音,就算字字呛声他们也听不出来,“你们谁啊!凭什么要我身份证!”
一号竟然牛哄哄地说“就凭我是jǐng察!”了不起呀,那就是大爷啦!
好,这时候得装个相啦——我双手插入口袋,头稍下垂,视线下移,眼皮拉下一点点,准备貌不惊人话惊人。
“那好,给我看看证件。”
“你他妈的凭什么!?”虽然有此意料,可没想到二号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还敢用吼的骂人!一股酒气顿时窜入我的鼻中,这把我乐的,心想他完蛋了,上班时间喝酒!!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再盖他个大红印!
我仍是心平气和地说“就凭前几天有新闻说有人冒充jǐng察进行****,不得不防。”我现在紧盯着二号,想尽办法逼他犯更多的错误。不过这句话出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难免有些风险,好在众目睽睽,人群中还有些跟着起哄的人,一号顿时愣了,中间那位却泰然自若,而二号的脸不停的抽动,越来越红,眼看就要暴发的时候,中间的老大哥发话了,只见他心平气和地说“你认为我们是假冒的?”大哥就是大哥,够稳。
“没错,拿出证件我就鞠躬道歉。”
“不用不用,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当真啊!大侄儿,快点给jǐng察大哥认错!快点!”老板娘也真会凑热闹,还想替他们解围,来个顺水人情。
可人家不领情呀,只见老大伸手入怀,看来真要拿给我看。正当我心里盘算下步棋——接过证件,暗记下jǐng员编号。他却掏出手机放在了耳边,“喂,我是老徐。”似乎出了什么事儿似的,这位老徐脸sè越来越凝重,没三句话的工夫,他就说“好!我现在就回去。”挂线后冲两个小弟一摆手,说“局里有事,回去。”转身就走了,一号老实地跟在后面,二号却威胁地指着我说“今天算你走运,就这么算了,下次别再被我逮到!听见没!”听见个头,再废话小心我扣你麻袋!
当他们消失于视线中,我才觉得心跳的十分厉害,旁边的人跟我说什么都有点听不清,怎么说是第一次应付小场面,紧张不怪。
明明尽管一直躲在我身后,也是紧张的不成样子,付完了钱一起跑到没人的地方喘气去了。
不过事后想想也真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要急着回去呢?难道说我的心思被那老家伙看穿了!?唉,这种小事想两分钟就够了,又没被拘留。
疯的工作地点在十楼,那里全是隔间,都是卖电脑的。那里地形的复杂程度犹如迷宫,如果你只是来了五次,想要找到指定目标那是不可能地。
我们就在十楼左穿右穿,始终找不到地方,结果还是迷了路,别指望我哦,俺可是超级路痴——指的是寻找没去过的目标地,不过即使去过,没三次我也找不到。
最后还是打电话叫疯来找我们,唉——又被人抓住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