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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觉得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件事,会让我开心到不想偷懒,当初曾是万分确定,可如今,这种情况发生了!就在我们小店开业的第一天,我的两只手从未停止挥动,并且耳中听到不同的声音说着几乎同样的话“我要……”
这样我就要拿起竹签乱插,然后绷紧脸部肌肉,好让我的嘴角向上翻,同时吸气打通喉咙,尽量让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好听些,而做了这番曾以为很难受的动作,却只从口中蹦出三个字“请慢用”,再拿着竹签伸直手臂,眼前就换了一个人,我就要说“请问要点什么?”
所有的一切,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重重复复再重复,而我却为此津津乐道。因为每重复一次,成就感就多了一分,一百分就变成了一份,一点一点地把我举向高处。
要说不重复的,也就是眼前的客人。面前的人一会儿是个素颜的美人,一会儿是个高我半个头的运动型男,一会儿是个造型古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怪咖,一会儿是一对亲亲我我、有说有笑的小情侣,一会儿是嘴中嚼着口香糖、总是站不住,喜欢东张西望的墨镜男,一会儿是抱着枕着大的小女孩儿的妈妈,她的小女儿总是想伸手抓我的帽子。一会儿是头发被炸了似的,嘴巴里面像是在放鞭炮,明明就是陌生人,却非要跟我装得很熟,问东问西的三八婆,一会儿是长相几乎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好像想耍我,两个人总是换位置……只几个小时,我见了很多人,发觉每个人都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感觉真的瞒新鲜的。
这算不算见钱眼开呢?……管它!做生意就是为了钱,还会有更高尚的理由不成!?
抽空看了看小敏,她稍稍低着头,脸上挂着微笑,我想是肌肉僵掉的关系。她稳稳当当的做着料理,想是她的前面只能竖站两人的关系,不像我这边,最多的时候能遭受十双眼睛的注目,多多少少不自在,有点受压迫的感觉。
再看看maria,也不晓得她的脸是因为铁板的热度而变红还是不好意思羞红的,看着她的动作大大咧咧地有些乱了方寸,再看他前面站着的是一位帅哥,即是说我猜到的不离十,一定是害羞地。
到了中午,我们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只好叫疯抽空到楼上做好米饭,然后我们轮流上去吃,没有菜,就配着我们的肉串,三口两口地扒完饭就下来招待。好在我们每个人都是掌厨,不然真的调配不过来。
下午,客人越发多了起来,小敏和maria累到穿不动竹签,只好与疯和明明换岗位。而我却有苦不能言,因为没人能换我啊,尽管我的臂膀没什么感觉,可我站得脚后跟生痛,逼得我翘起脚站着。好不容易强忍到小敏休息够来换我休息,我的脚丫子才松了口气,免遭废掉的结局。
我们营业到九点半关门——是不得不关,因为我们累得受不了了,实在做不下去,也只能关门收铺。不过我们的两个保鲜柜的牛肉和铁桶中的酱肉丸所剩无多,能有八分之一就不错了,然而这个成绩可是超乎我们意料之外,每个人都暗喜心头。
话说我们还真是考虑周全,把牛肉做成心型和把碎牛肉绞馅做成肉丸的工作交给肉食加工场,和蔬果一起,每天22点钟送到。难为的是蔬果必须由我们处理,尽管工具方便得很,就像使用铡刀一样方便,可是……要知道我们累得半死不活的,这活也要命呀!
若是像今天这样,每天都这样忙的话,我想就算再多十个人都未必够用!而且我们的夜生活就此打消,还要累得半死,我想不出一个月,没赚钱先把人累死了。
眼看还有半小时货到,我们不想把油烟味带到楼上,所以我们强忍着疲劳在一楼等待着。货来了之后把牛肉放进保鲜柜,把牛丸下了锅,五个人处理蔬果,一边轮流洗个热水澡。
啊——真是爽啊!我们五个人四肢伸展地躺在地毯上面,像一朵花一样,享受着轻柔的音乐,释放一天的疲劳。尽管还有点工作没有作完,拿我的话来说“明天早起就OK了。”
“哎呀!”突然小敏惊叫一声,惊醒了差点睡着的我。
“怎么了老公?”明明翻起坐身,关心的看着小敏,只见小敏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右小腿,紧咬着下唇,一脸痛苦的神sè。
她们见状围坐在她的身边,急切的问“怎么了小敏!?你腿怎么了!?”
“抽筋了!”小敏强忍着痛苦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什么一会儿就好!”疯抱起小敏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身上,弄得小敏不停地惨呼,可疯不理,用手掌快速地在她小敏腿肚儿上擦来擦去,一边说“要不给你按摩你腿就废了知道不!?”
小敏带着一份感动和痛感轻声说了句“我知道。”就闭起眼睛忍耐痛苦,从她口中发出的丝丝地声响,我想这份痛对她来说,如同刀戳一样痛。
明明也不闲着,倒了一盆热水来,然后把毛巾沾湿,拧干后敷在小敏的腿上。别说!还真有效,小敏舒爽地“啊——”了一声,还把腿伸直,躺在了地毯上享受起疯的腿部按摩。
更夸张的是,刚才是痛苦地呻吟,现在是舒服地呻吟,还随着抖动的腿肚子发着同样频率的颤音!
“打扰一下!”maria爬到中间说“为什么我的手筋很痛啊?”
“这里吗?”明明轻捏着她的手问“痛不痛?”
我看明明也就是轻轻地碰了一下,maria却吱哇乱叫地喊痛,明明也不可怜她,小脑袋一甩说“去,自己拿条毛巾敷一敷就好啦。”
“明明——”maria撒娇地说“我也要按摩——”
“边去!”明明睁着大小眼看着她说“我手指头还痛呢!谁给我按那!?”
maria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明明,还用可怜巴巴的声音叫着明明,弄得明明想答应,却又为难,左右徘徊着。突然间她看到了我!“对哦!maria去找勾勾按摩,他没事!”
疯也插嘴说“谁说不是!你看他都快睡着了!”
“谁说地!”我强辩道“我脚趾头都抽筋了!”
“你给我死去!”疯大声喝道“脚趾头怎么会抽筋!”
我反驳道“只许手指头抽!不许脚趾头吗!?”
这时小敏撑坐起来说“手指上有筋,脚趾头才没有呢!”
“那为什么会弯!?”说着我把脚丫子伸出来,活动着五个脚趾头。
“你不是说——”疯忽然yīn沉着脸说“你的脚趾头抽筋了吗——现在怎么这么灵活——”
“抽筋的是另一只。”
“maria——”小敏蹭到maria身边说“他不给你按我帮你,来,手给我。”
maria笑呵呵地把手递了过去,小敏却又惊叫起来“maria!你的手怎么肿啦!?”
“有吗?”maria还装傻,可就连我都能看出她的手好似熊掌一般。
“还说没有!”小敏斥道“你看看你的爪子,快跟你的脚差不多了。”
maria还真去对比一番,看过之后,这才感到事情严重,紧张地嚷嚷“那我该怎么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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