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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李无端的手机响起来，很动听的声音——哈罗，看我，你在……想些什么？是我错……
“喂，你是谁？”李无端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康思思，我过一分钟就登机了，去一个你不知道的国度，你慢慢享受为数不多的rì子！”康思思说完就挂了。
李无端已经是到达jīng神崩溃的边缘：“完了，真的走了，康思思飞走了……”
“是啊，她走了，你即使想和她叫板，想找人来摆平这事都很难摆平了。”陈成说：“控制平衡的一方消失，平衡成了永远不平衡。”
“早知今rì何必当初。”李无端苍白的眼神，苍白的话语。
李无端快后悔死了，想和女孩做，有的是人，怎么就非摊上康思思？难道是命中注定的？
自己为什么那么好sè呢？和那么多女孩做为什么就那么不喜欢带套呢？总以为爱滋病是传说，可是今天传说却成了现实，还他妈的是让人给注shè的。
“你打算告诉你的父母吗？”陈成说。
李无端摇了摇头：“如果康思思还在中国，我告诉我父母还有用，起码我老爸会把康思思那个女人抓住，碎尸万断，现在没用了，我告诉我父母，只能是引发更多的风波，我就更没法活了。”
“是啊，康思思看来是想好了要对付你的，即使没有今天的事，你迟早都会毁在她手上，她已经在蓝天上飞，你也不用太伤心。”陈成说：“老师有个朋友，是医学里血液界的专家，我会让他想法救你！”
“老师，你说我真会得爱滋病吗？”李无端痛苦说：“如果真得了，你那个朋友管用吗？”
陈成叹了口气：“血液直接注shè，中招几率太大了，康思思就是不想让你好过，老师尽力帮你。”
“我可怎么办呢我……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对的，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被爱滋病毒注shè，不能……不能……”李无端不停的摇着头自言自语，他的情绪几乎是快要失控了，掉近万丈深渊的感觉。
……
出了酒店，李无端已经是不能正常走路，吓瘫了，只能是在陈成的搀扶下朝前走，两条腿一路上筛糠，终于是到了他的保时捷前，颤抖着开了车门。
陈成和李无端上了车，只能是关了车门先在里面呆着，李无端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开车，陈成也不会开。
“这些rì子，你先把情绪放松下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好上课，老师慢慢给你想办法。”陈成说：“你是不是感染了爱滋病毒，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查到。”
“我太痛苦了，老师，我好冷！”李无端浑身哆嗦着，目光僵直。
“你还是不是男人？”陈成咆哮一声。
陈成很少咆哮，一旦咆哮起来威力就是巨大无比，中学的时候，有一天夜里看到一只老鼠上了柜子，他咆哮一声，把那老鼠从柜子上震到了地上，差点摔死，最后是让猫吃了。
这一次，陈成的咆哮对李无端来说有如醍醐灌顶，李无端清醒了一些：“老师，我的一条小命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这种效果，就是陈成最想要的。
“你放心，只要你以后听老师的话，你的生活会更jīng彩的。”陈成说：“你说的没错，爱滋病这种事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你的父母，人可以不孝，但不能让父母着急。”
陈成也觉得自己后半句有点狗屁不通，但是在李无端耳朵里却是成了真理——人可以不孝，但是不能让父母着急。
“老师，你真能救我吗？”李无端说。
“只要你保密，我就基本上能救你。”陈成说：“我那朋友的秘方是要申请专利的，在专利没有申请下来之后不打算公布，所以就看你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了，一旦泄露了秘密，没人能救得了你，你就死定了。”
“我谁都不会说。”李无端说。
对于外人，这种事李无端不会说，他平生最不喜欢丢人了，怎么可能一下子把人丢到臭水沟里？对于父母，李无端从小就有欺骗父母的毛病，很多事根本不告诉父母，这件事即使陈成不吓唬他，他也不会说的。
李无端很清楚，父母不是医生，而爱滋病是全世界的顽症，手里有钱也免不了一死，不如就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陈成身上好了。
……
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李无端终于是有力气扭动方向盘了，一路慢悠悠把车开到了富丽大学停了下来。
下车后，在陈成的提醒下，李无端面带微笑，但他的微笑却像是一个死人躺在棺材里笑，不包含任何感**彩。
陈成的办公室里。
只有陈成和李无端两个人。
“我真的想马上知道答案，我到底有救没救了。”李无端说。
“可是必须一个星期后才能帮你查。”陈成说：“你现在的状态，定是度rì如年了，老师告诉你一个让时间过得快的方法。”
“什么方法？”李无端说。
“学习，看。”陈成说：“你这些天，该上课的时候上课，没事的时候就在老师身边，晚上也别老是回家了，就在唐明他们宿舍好了，那个宿舍现在就唐明一个人，还有一张空床铺。”
“好的，我知道了。”李无端说：“可是我不会把爱滋病毒传给别人？”
“爱滋病虽然是要人命的，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传染的，你安心上课就是。”陈成心里说，小样，先给我保证了出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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