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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凤晨,你我毕竟是大明千户、副千户,先随我回归水师本阵吧,一起去向知府大人、指挥使大人请个安。东北方向荷兰人暂时还没有动静,量他们三艘盖伦船也翻不出花儿来。咱们与福州知府齐大人汇合后统一听调令,以免落下不听朝廷号令的口实“晏世轮官居苍南卫金乡所千户,作为海防力量来讲,是受东南水师节制的,而且以大明的官场规矩,此时下官如有违命,则被视为大逆不道,以后别想在官场混了。如果船上要是有言官在场,那更是了不得。
宁凤晨也知道这个道理,遂下令转舵,驶向西北大明水师方向,并发出大明水师通用旗号——金乡千户所的”晏“字牙旗,还有大明飞龙旗,以表明自己身份。避免还没到近前,先被自家人轰成马蜂窝。而晏世轮想到的,却是有大明以来,朝野上下从未停止过的党争。现在是天启六年,魏忠贤还未伏诛,阉党稳占上风,浙党、东林党暂时被打压,而这个福州知府,却是齐党人士,齐、楚、浙三党今年来被阉党和东林党同时打压,能够在东南碰到齐党的文人,实在是难得。晏世轮最不擅长的就是这所谓的正攵治斗争,前世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怎么会是这些官场中人的对手?彻彻底底的一个雏儿,而且眼看着魏忠贤伏诛,阉党失势,但是其党羽仍然渗入大明朝廷中枢,仍然对其他的文人士子打压,直到大明灭亡,这种正宗的“窝里斗”,也是晏世轮不愿意看到的。大明的经济空前繁荣,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经济上的富足鼓励了人们在思想上有所追求,而大明的内阁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又严重的分散了君权,又有重文轻武的传统,使得明朝的文人有了较多话语权,看来言论上过分的自由,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晏世轮心中的想法就是,先设法融入东南官场,尽量不要让诸同僚、上官觉得自己太另类,为将来入主中原做好准备。好在之前的一番散财童子行为,让整个东南官场都对晏千户交口称赞,此番融入他们的世界,排斥不大。而且晏世轮还想到,过多的显露财富,是会招人妒忌的,于是,赶紧命人将“灭虏”两侧船舷的众多火炮收起,垛口闸门放下,只留甲板上的一层,并且把十二磅炮全都换成6磅炮,这样在以六磅炮为主力的大明水师队伍里,毫不眨眼。其实晏世轮多虑了,此刻大明水师众将领心中,还是没有把火炮作为决定战争结果的主要因素,印在这些传统武人心中能够赢得战争的,除了天时地利人和外,就是作战的勇力了。晏世轮认为个人武勇虽然重要,却不是决定性因素,但是又是什么主导了战争走向呢?他此时又不好,但总有丝丝的想法萦绕心头,这也是自穿越以来,包括编练金乡军,一直困扰着他的。
西北方向六海里之外的大明水师泊船处,众大明水师高级军官齐聚一堂,正在商讨对策。荷兰人的确是贼心不改,当初澎湖之战还是没有打疼这些红夷,仿佛阴魂不散一样,又出现了红夷大番来袭的探报,让东南水师诸将是恨得牙痒痒的。而此番出海,福州知府齐思成的到来,无异于增大了福建指挥使刘庆隆的压力。刘庆隆知道,这齐大人就是来添乱的,当初自己与余咨高等联名谏言,望朝廷撤销位于泉州的福建市舶司,以减少倭寇来犯,以减轻东南水师军饷负担,让众军户多少还能有余富。但是军饷一向由福州衙门分拨的,层层盘剥下,还能剩下三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现福建市舶司虽在万历年间废并,此时仍对琉球朝贡、倭国通商等有影响,偏偏这个知府齐大人之前任福建市舶司提举,这仇算是结上了。况且此时荷兰红夷诡计多端,受上次澎湖海战的影响,福建水师此番几乎倾巢而出,这知府大人希望能以朝廷堂堂天威,震慑西夷,真是异想天开,这帮红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光用语言就能把他们吓回去?真是迂腐,文人不堪大用!
虽然刘庆隆此时脑中翻滚着如此的想法,但是脸上还是恭恭敬敬的,等着知府大人的训话。福州知府的职责,是民事和民生,这军事一途,实难理解。此刻晏世轮看到东北方向的金乡水师和武装商船逐渐的远去琉球,对着大明水师方向,也在不断的进行着猜测。在打出旗号后,依照“灭虏”的航速,半个时辰就会和他们汇合,这次要比和汪老爷子那次会谈要难应付多了,面对着历史人物,晏世轮虽然克服了心里压力,但是仍需从语言、举止上,做到与时代无违和感,不然自己和宁凤晨的突兀出现,还是会让有心人感觉蹊跷的,于是,摒神凝气的开始酝酿,搜肠刮肚的找寻文言文知识,恨不得重新回到学、初中再回回炉。
“庆隆,东南琉球方向战况如何啊?”,在大明水师船队内,“三军司命”号旗与“坐纛”旗号同挂于一艘福船内,三军司命号旗上书了一个斗大的“刘“字,这是福建海防都指挥使刘庆隆的坐船,而坐纛却上书了一个齐,福州海防巡检司没有齐姓官员,那么只能是福州衙门的人,而福州衙门,只有知府齐思成一人姓齐,此都指挥使是“省“级武官官阶,位居正二品,而福州知府,充其量是个正四品,差了好几级,仍然是以文官位尊,大明的”以文御武“可见一斑。此刻甲板上坐满了福建都指挥司和福州巡检司众官员,这福州知府的出现,实乃突兀至极。
“回大人,哨探来报,倭寇隐于浓雾,此时已入酉时,实难清其战船、旗号,但以火炮之稠密,想必战况焦灼,大人,我等还要再在此地等吗?”刘庆隆想的是,这荷兰人无缘无故跑到东南外海,一共三艘三桅主舰、十五艘蜈蚣船(多桨风帆战船,用于后卫),一共不足千人。此时我军位于上风位,红夷处于劣势,而且抛锚驻船,此时出动,必定打红夷个措手不及,这知府大人还在等什么,澎湖之战被红夷吓破胆了吗?
齐思成看着东方十几海里外的方向,没有千里眼,只能依稀见到荷兰红夷的桅杆,轻轻的抿了口茶,从容不迫的道“庆隆,见大海澎湃中,万难接济战。夷舟坚统大,能毒人于十里外,我舟当之无不糜碎。即有水犀十万,技无所施”,
听到齐思成的话,刘庆隆大吼一声——“大人的好!”,只见这话的有理有据有分析,的刘庆隆是拍手称好,但,这么文绉绉的辞令,的啥意思?刘庆隆的手拍着大腿,力道渐渐了起来,吱吱唔唔道:“大人,您的对,但是大人您到他古奥,啥意思嘞?”刘庆隆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拍着脑袋,红着脸道。其实,众武官在平日里操练、轮岗,基本上都是白话的,很少这么文绉绉,刘庆隆又不是文武全才,的确很难理解。底下众人也有很多不甚了解的,但是实难开口发问,只能嘟嘟囔囔的附和齐思成,
看着地下的唯唯诺诺,齐思成心底里一丝的无奈,道:“红夷的战船,大我福船数倍,以往的接舷战,很难得到便宜。而且红夷火器犀利,今虽出海有五十余艘、三千余众,然难以讨到便宜啊”齐思成看着远方的荷兰红夷众战舰,发出了声声感慨。
道这里,哪还有不明之理,刘庆隆等人也是在澎湖时见过红夷火炮犀利的,但是,这齐大人也担心过了头吧?红夷近战真的不行,只待众兄弟接舷后,撒出船帮钩、暗钩,勾住这些大船,兄弟们上了红夷只船后,几息之间这红夷必定举手投降,当年海寇杨天生没少用这招,打出了我大明的威风,这还没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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