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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曹操赶忙出来打圆场:“敬轩你这鸟嘴少说两句不成?自成,你也知道他就这个性子,别和他一般见识!眼下洪亨九大军就要到了,咱们总得拿出个对策来!”
张献忠冷哼了一声,扭头在一旁坐下。李自成整理了一下情绪:“洪亨九兵多,咱们犯不着和他们硬拼,还是走为上策!曹帅您觉得呢?”
“嗯!走!”曹操点了点头:“自成,我打算走武关回陕西,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我还是算了吧!”李自成摇了摇头:“如果我们走一条路,洪亨九肯定会追的咱们喘不过气来,我们还是兵分两路,这样也能相互呼应!”
曹操看了李自成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分开也好,亲兄弟都要各自成家立户过日子,何况咱们。不过自成兄弟要是遇到难处,千万别客气,一定要向俺老哥开口!”
“多谢曹帅!”李自成心中也有几分感动,也暗自钦佩宋献策的预测准确。
曹操打了个哈切,目光转向张献忠,问道:“敬轩你打算怎么走?和老子一起回陕西?”
“不!”张献忠目光闪动:“老子想去一趟四川看看!”
“四川?”曹操笑道:“少不入川,老不出蜀,敬轩你这年纪轻轻的就去四川,小心那儿的川妹子把你这身骨头都泡酥了!”
“曹帅说笑了,老子这一身骨头就是铁打的,官军的刀斧都不怕,难道还怕几个川妹子?”张献忠笑道:“我是想方才自成说的不错,咱们分作三路,也好交相呼应,让那洪亨九顾头顾不到腚!”
“好啦!”曹操拍了一下大腿:“快让人上酒来,咱们几个喝了这杯离别酒,就各自奔前程了!”
到了此时,李自成心中也有几分伤感,毕竟他们几人做的都是杀官造反的买卖,这次一分手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他举起酒杯,对曹操、张献忠二人道:“曹帅、敬轩,我李自成祝两位诸事顺遂!”
“好好!”曹操笑道:“俺也祝两位兄弟鸿运当头,百神庇佑,上了战场箭矢都往旁边飞!”
“那献忠便祝二位早立功业!”张献忠也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曹操与李自成也将杯中酒喝完,曹、张二人便向李自成告别离去。两人一出门,李自成立刻吩咐部下收拾行装,准备撤离南阳,同时派出亲信前往鲁阳关的李过,让其迅速撤退,前往唐县,与自己汇合。
对于洪承畴来说,这些天的滋味苦涩的很。他怀着万一的希望,可最终却化为泡影。虽然他派出刘国能走方城道来吸引流贼的注意力,但他在鲁阳关前还是遭到了敌人的阻截,险峻的地形让官军前进不得,正当他打算分兵从小路迂回时,却得知鲁阳关上的流贼已经消失了。当他迟疑的通过鲁阳关,准备赶往南阳救援的时候,却遇到了原先派出做疑兵的刘国能,带来了南阳城陷落,唐王生死不知的噩耗。
“刘将军,你确认消息属实?”洪承畴虽然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惊恐,但微微颤抖的袖角还是出卖了他:“当真南阳已经城陷?”
“正是!”刘国能恭谨的低下头,他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唯恐洪承畴将自己当成替罪羔羊:“属下受大人您的军令,一路由方城道南下,于方城附近遭遇了一股流贼,经过一番激战,斩首两百余级,生俘数十人,卑职从俘虏口中得知南阳已经陷落,唐王生死不知。属下本来打算先将流贼逐出南阳,但考虑到敌众我寡,而且寻找亲藩下落要紧,便一面派遣得力人手寻找唐王的踪迹,一面监视流贼的动向,还请总督大人恕罪!”
洪承畴没有说话,他的心中也闪过将刘国能拿下治罪的念头,但很快他就改了主意。正如刘国能所说的,既然南阳已经陷落,那么找到唐王就是现在的重中之重,只要唐王还活着,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唐王死于流贼之手,以今上的性子,自己能够保住性命就是上天保佑了。
“刘将军,那唐王的下落现在你有消息了吗?”
“禀告大人,下属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唐王应该还活着,而且逃出城去了!”
“哦?为何这么说?”
刘国能磕了个头:“大人,属下从流贼俘虏口中得知,流贼破城后将知府李仙凤与副将两人的首级悬挂在城门口,还在旁边贴上告示,将其贪贿之事一一写在上面,申明其罪。唐王位在这两人之上,若是已经落于贼手,恐怕也会悬挂在城门口的!而流贼已经破城十余天了,如果唐王在城内只怕已经落于贼手,所以属下推测其应该已经不在城内了!”
“好个恶贼!”洪承畴听刘国能提到将知府与副将首级悬挂在城门口,并在一旁张贴布告申明其罪后,脸色大变,喝道:“是哪股流贼这么干的?”
刘国能不知道为何洪承畴突然这么激动,赶忙低声道:“属下不知!”
“传令下去,打探清楚到底是何人这么干的!”洪承畴厉声喝道:“决不能放过此人,伪施仁义,招揽人心,若不能将其早日除去,必成朝廷心腹之患!”
“是,是!”刘国能被洪承畴的激动吓了一跳,赶忙低下头去。他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洪承畴在愤怒时下意识用力扳动座椅发出的,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洪承畴用温和的语气说:“刘将军,你起来吧!”
“多谢大人!”刘国能磕了个头站起身来,洪承畴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刘将军,你这次做的很好,本官会替你向朝廷请功的!接下来你要抓紧寻找唐王的下落,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北京。
玄武门刚刚打过了四更鼓声,崇祯就已经坐在书案前,批阅着送来的奏折,就在距离他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的一个院子里,二十多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官吏正在新任首辅杨嗣昌的督促下忙碌着工作,他们处理过的文书将被装在一个密封好的小木箱里,然后通过一条复道送到崇祯的乾清宫的暖阁里,供其批阅,然后送回去加以执行。
对于这个被称为军机处的新生事物,朝野中不无批评之声。原因很简单,军机处的出现无形之中架空了内阁、六部以及其他机构的权力,使其实际上沦为了一个纯粹的执行机构,杨嗣昌并没有从那些身份清贵的进士老爷之中选择军机处的成员,而是从六部中抽选了在中层干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年以上的积年老吏和不得志的老官僚,这些官吏有着丰富的行政经验,对于六部里面的各种积弊更是一清二楚,但依照过去的政治惯例,出身不过硬的他们这辈子也只能沉沦下僚。杨嗣昌将其抽调到军机处来,在政治上无异于是一步登天。感激涕零的他们干活十分卖力,又对于六部过去同事的各种手腕一清二楚,他们甚至可以直接绕过尚书和侍郎,直接一竿子通到下面的各司,工作效率顿时大大提高。
对此最有切身体会的便是崇祯自己了,过去那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奏疏变得条理分明,内容清晰,而各部的反应速度和执行效率也快了许多。因此他对那些弹劾杨嗣昌“蒙蔽圣聪”、“隔绝中外”、“结党**”的奏疏连看都懒得看,直接便丢到一边去了,然后装在一只木箱里,送到杨嗣昌家里去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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