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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石堡下面往左出去就是大路了,下到碧水河边可以沿河去双河镇,也可以过河去别的地方。
云升看着他下了采石堡,正准备回家,咦,不对,眼睛余光看到那老头子往右边去了,那下面是潜水洞,还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溶洞,但没有人户呀,他去那里干什么?
云升决定看个究竟,于是往回走了一段,靠在一颗柏树后看过去,还掏出一颗水果糖剥了糖纸喂到嘴里。
一直到眼睛都看麻了,也不见他出来,他不会就住里面吧,怎么会呢?
大白天见鬼了?
一想到这里郑云升的后背不由升起一阵寒意,鬼故事他可听了不少啊,这不会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个鬼故事吧?
二话不说,一转身,回家。
一会儿就看见奶奶在院坝看着楠竹林里的那条小路,郑云升家的左边就是一片楠竹林,虽不大,去也长得茂密。
“升娃儿回来了,快来,饭在锅里热着呢。”奶奶宠溺的接过云升的书包,云升也不多说话,一溜烟就进了厨房。
他三岁多的妹妹红云正在厨房,看见哥哥嘴在动,好像在吃东西,于是脆生生的问道:“哥哥在吃什么呀?我也要。”
云升吐出嘴里的糖果,塞到妹妹的嘴里。
“真甜......”小妹妹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着一边蹦蹦跳跳的出去玩了。
这时候天都快黑了,牛也不用去放了,爷爷看他老没回来,早把牛牵出去了。
飞快吃完晚饭,摆好板凳做作业,对错是其次,做完就好。
三下五除二,搞定,发一声喊,冲下面院子里找小伙伴们斗鸡玩去了。
斗鸡其实是一个体力活儿,你得一只脚站稳,用双手抱住另一只脚的小腿,用膝盖去和人家斗,谁的那只抱着的腿先落地谁就输,这些小孩儿对这游戏喜欢的不行,云升也一样。
出了一身汗回到家的云升在妈妈的监督下洗完了澡,就准备溜回自己的小房间。
却不小心被妈妈一下扭住了耳朵,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好说是调皮惹的祸呀,就说课文没背诵好,必须背诵好了才能回来.扭耳朵的手收了回去,妈妈叫他以后不要太晚回家,他会担心的。
妈妈典型的农村妇女,也相信有鬼这么回事,就叫云升不要太晚,小心吓着。
云升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那个老头子,想着想着,背上又是一阵恶寒。
不行这可怎么睡觉,鬼不可能大白天出门吧,兴许那不是鬼吧,他这样自我安慰着。
迷迷糊糊地,那个在采石堡右转的黑影忽然转过了身来,黑洞洞的眼眶,大张着大嘴,长长的牙齿上还滴着血。
“妈呀......”云升在一声惊叫中醒来,只感觉全身都湿哒哒的。
一扭头,木窗外夜风吹动竹叶低低的呼呼声,在此刻云升的耳里那就像鬼哭狼嚎一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像放电影一样在心里流过。
云升一下就钻进了被窝,调整了一下,只露出了鼻孔。
这下要好一点了,在迷糊中,他再次进入了梦乡。
今天这事儿郑云升一连心惊胆战了好几天,后来再没见着那个老头子,也就没那么怕了,毕竟少年心性,和小伙伴儿们一玩闹,什么烦恼都忘了。
又是一个星期六,今天只上半天课,下午做完卫生就可以回家了。几个同学一起,他们回家必须经过那一大坡石梯,云升就和他们一起走了,又到了那个瓦窑旁,有同学渴了去喝水,云
升生怕那天那个年轻人出来不让喝,同学喝完了水也不见那人出来,大概是不在吧。
大家正准备走,一个叫江陵的同学大呼小叫起来:“大家快来看,这瓦是怎么烧的,怎么每片瓦的中间都有个洞?呃,真是奇怪。”
“这瓦还能用吗?会漏水吧。”
“奇怪,怎么烧这种瓦呢?”
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说出自己的疑问,只有云升盯着那一大堆每片中间有个洞的瓦片发呆,脑袋里好像一阵炸雷响过,同学们在说什么他都没听见。
云升想起了那次那个讨水喝的的老头子,还有那穿在黑棍子上的那一叠枯叶。
“我遇见了什么?我遇见了什么?......”云升一面嘀咕着,一面尾随着同学们在石梯上走着。
很快,又到了水井湾,云升看着采石堡下面发呆,好像又看到那个右转的身影......
云升无精打采的回到家,见家里没人,就坐在吊脚楼里又发起呆来,那个快要被他忘了的黑影又清晰的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可以确定,不会是鬼。”云升十分笃定的为那天的事情下了定论。
“可是,他是什么呢?”另一个更复杂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而呜......而呜而呜......
一阵吹短牛角的声音在楠竹林那一面响起,把云升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骟猪的那个人来了。
此人姓冉,乃是走乡串户专业从事骟猪、骟牛的这么个人,性格开朗。有时候还会抱着我用他那硬硬的胡须在云升的脸上扎。
那人穿过竹林,还真往云升家来了。
“小娃娃,你家有猪要骟没得?”一边说就一边走到了院坝里。
“我不知道,你去猪圈里看看吧。”人家问话,云升呀-也不能装哑巴,而且云升对这人印象还是不错的。
那人就直往吊脚楼下的猪圈里去了,云升也起来跟着去看看.其实云升是想问那人一问题。
“冉叔叔,你走乡串户见到的东西也多,我想问你个问题,好不?”云升有求于人,嘴也甜了起来。
“好啊,你问吧,叔叔知道的一定告诉你。”那人拉着云升的手往院坝走去,边走边回答。
“这世界上有鬼和神仙吗?”云升仰起小脑袋一本正经的问道。
“呃......这事儿吧,叔叔还真不好回答呢,叔叔只能告诉你,你信就有,不信就可以没有。”那人一脸的难色。
在他这里,到最后云升也没有问出个什么确信。
“那我见到的到底是什么呢......”云升又一个人嘀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