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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好像压根没听到迪伦的解释,当然也没发现图拉姆的忧虑,此时的他正用飘忽而冰冷的目光俯瞰着波涛不息的大海,嘴唇蠕动着,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马立克却按唇语读懂了他的话。
那是一句诗,诗中说:“……那群可怜的夜行者,在千百年的轮回中匍匐踟躇,永不见天rì,在某个世俗的角落,独自品尝孤独与寂寥……”
恍然间,舒畅像从梦里惊醒:“寂寞?!作为一名有文化、有吸引力、有财富、有牙口的‘四有’吸血鬼,我怎么可能寂寞呢……美女来,我不能给她幸福,但可以给她舒服!”
舒畅在这里故意卖弄,他说“四有”用的是梵语本音——catvarobhavah。它的本意是指“死有(人依于之力招感现世,其于临终刹那的感悟)、中有(死与生之间的现世之身)、生有(出生于母胎之初刹那)、本有(出生后,由出离母胎而婴孩、童子、少年、壮年、老年,以至寿命将尽,接近死有之全部生命过程)”。
图拉姆与迪伦没听懂这个词,但看到雨停,闻讯过来的拉吉拉丘却听懂了,他先是为之大声叫好,旋即迷惑了:“我为什么叫好?佛语说得‘三有、四有、七有、二十五有’,说的是生死轮回之间不要痴迷于现世,说的是‘因果报应’,可老板说的是‘及时享乐’跟‘**堕落’——这都哪跟哪儿,我叫什么好?”
舒畅毫不停留地走过发呆的拉吉拉丘,图拉姆回过神来,立刻响应:“对呀对,人们怎么说的——如果你不能给女人穿上嫁衣,那就千万别停下解她衣扣的手!美女们,我来了!”
图拉姆跟在舒畅后面说了句拉丁文,这就话翻译成中文,大致含义是——“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等回到二楼模特栖息的房间,舒畅猛然发现,原来他一直不曾正眼瞧过的黑非洲女人,才是女人中的珍品。
当然,她们和“可爱”这个词没有关联的,肤sè决定了她们若是走可爱路线必定是弄巧成拙。
她们也不能用小巧形容的,因为她们从来都拥有的是浑然天成的,前拱后翘的却又高挑的夸张的完美身材。
暴雨过后的寒冷让这些黑美女披起了长衫,这使得她们显得更含蓄,没有法国女孩那样衣着极度夸张,但是,就是那并不暴露的衣服中,丰满的rǔ房呼之yù出,紧紧包裹在衣服里的浑圆的臀部却让人浮想联翩——嗯,扁平的小腹仍旧充满了弹xìng,笔挺的腰肢看似那么柔软,一双修长健硕的美腿更是上天赐予的尤物……
黑要黑到纯粹的最为迷人,她们黑sè的皮肤如同丝缎一般散发出柔和的光泽。因为黑,所以毫无杂质,极其少人有长而深的汗毛。即使有,也是在脊背zhōng yāng,沿着那美丽弧型背沟,从细密的寒毛孔发出那么一小条柔顺的、如同和睦的chūn风下随风佛动的新草般、亦随柔软身肢摆动而起伏的细而不密的黑sè绒毛。
这不是瑕疵,模特的形象师充分了解“xìng感”的含义,她留下这些不加装饰,那闪烁绸缎般亮光的黑sè绒毛,在不经意间散发着极度诱惑。
她们知道自己的诱惑力,并深以此自矜。她们毫不理会无端冲进舱内的舒畅与图拉姆,只顾按照形象设计师的指挥,在舱内走着猫步,不紧不慢地,旁若无人地走着,目不斜视,昂首挺胸,面部表情矜持而略带一分威严。
图拉姆冲得过快,已站到舱中心,但三名模特畅快淋漓地在舱内穿行,始终没把图拉姆当作障碍,恍惚间,他仿佛也成了表演的一部分。
这段始终如一,不远不近的擦肩是如此撩人,随着她们的闪过,一股在空气中漂过的淡淡的异xìng荷尔蒙味,令图拉姆浮想联翩,继而沉醉,他伸手想抓住其中之一,可那些姑娘咯咯笑着闪躲,让他屡屡扑空。
这时间,黑美人的美是张狂的,是一种突然燃烧的美丽。
据说,非洲黑美人的美只绽放短短的十年,以后将永远只留在回忆当中。这是因为她们的美rǔ不堪抚弄,一旦生育立马变成布袋。所以当她们的美丽绽放时,就美得张扬,美得彻底。
舱室内除了舒畅图拉姆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兰卡正咬着手指,坐在角落里痴痴地看着模特走步,他眼中充满梦幻,以至于两眼湿润,像个爱哭的傻孩子。
那种突然燃烧的美艳像股烈火烧灼着舒畅,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如此恶魔,只靠在门边看了一会,便突然跳出来,拍拍巴掌,霸道地命令:“好了,今天到此为之。姑娘们,舞会开始了,让我们狂欢吧!”
不等那位形象设计师表态,图拉姆已经窜了过去,揪住对方的脖领将她提出舱外:“谢谢,狂欢没有你,你太老了。”
接着他又把兰卡揪出舱外:“……也没有你,你太幼了!”
等舱内“清理”完毕,图拉姆高喊着:“巴布,巴布,拿酒来,最好的酒,最好的杯子,音乐,我要最强劲的音乐!”
首先出现的是迪伦:“先生,需要什么酒?”
“威士忌,我要苏格兰威士忌,最好是芝华士的皇家礼炮!”
舒畅不记得自己舱内有这种酒,但迪伦却好像并不为难,他微微点头,随即转向舒畅:“阁下,您需要什么?”
阁下、先生,这两种不同称呼代表不同身份,迪伦话音才落,模特们的眼睛一闪,身子随即飘向舒畅。
白酒过于浓烈,啤酒流于庸俗,而红酒又有些小资了,喝什么呢?香槟吧,男女皆宜,带着浓郁的酒香,不会烈烈的伤人,只会绵绵的让人迷醉,在不知不觉中迷醉。一旦她们醉倒,嘿嘿嘿,那种浓烈的风情更令人血脉俱张。
“德尔贝克香槟,加点冰!”舒畅又故意点了一种船上没有的酒,他诚心想看迪伦为难的样子。
“没问题,阁下……不过,我建议您先来点助兴酒——苦艾酒?您已经24小时没睡了,我认为您最好用它提提神!”
果然,迪伦果然巧妙地绕开了难题,他提出的酒,在这种场合有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传说中,苦艾酒有强烈的催yù作用和致幻作用,因而在中世纪时代,苦艾酒的存在类似于现代毒品。这也是它被禁百年的原因。后来的研究确认,苦艾酒中起致幻与兴奋作用的是苦艾脑,这种化合物类似于大麻中的有效化学成分。
20年前,当苦艾酒终于解禁时,全法国都在欢呼这个海明威、毕加索、梵高、王尔德和莫奈的宠儿,更是他们创作的灵感泉源的“绿sè小jīng灵”、亦或是“恶魔之灵”的回归。
它的回归也令百年老店红磨坊再度辉煌,因为苦艾酒正是他们当年的招牌酒,这也使苦艾酒获得了“yín荡之泉”的别称。
迪伦说这话时,两眼上翻,瞥了眼屋顶的透明天窗(躺椅),他的动作虽轻微,但带有强烈的暗示作用,别说舒畅与图拉姆,就连三位模特都意识到他的暗示。当然,她们纷纷对迪伦的推荐便是赞赏。
这确实是最适合气氛的美酒,诞生于非洲的它,在平民百姓中的受追捧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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