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等待中的会面(第1/2页)妖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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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詹姆斯·邦德”竖起了一根手指,制止了迪伦:“抱歉,管家先生,我们无需相互了解——我们从未见过面,不是吗?”

    迪伦愣了一下,马上爽快地说:“不错,我们从未见过面?”

    “詹姆斯·邦德”眯起眼睛:“可我记得,传言你的薪酬很高……你降薪了吗?”

    迪伦一笑置之,并未回答。

    “詹姆斯·邦德”这话意思是:虽然他俩从未见过面,但他也听过迪伦的传闻,他不认为舒畅能雇得起他——这也是对舒畅身份的试探,无论迪伦怎么回答,他都能从中获得重要信息。

    可迪伦比他更狡猾,他一字不说。

    这一回合,迪伦vs“詹姆斯·邦德”——平手。

    “好吧,我想你们安顿下来,大致需要三天,我将在三天后拜访”,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舒畅果断终止对峙。

    “詹姆斯·邦德”鞠一躬:“到时,我来迎接!”

    众人默默目视着“詹姆斯·邦德”踏上岸,船周围忙碌的工人一点没感觉他的突兀。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格伦打破了舱面的平静:“要跟踪吗?”

    “不需要”,舒畅无所谓地说:“我们当中只有一人能让他无所察觉,但我认为,这么做毫无意义。我们有三天时间,恰好完成船只改造,等我拜访完他们,立即起锚,从此并无交集……所以,我现在只关心他怎么来的?”

    图拉姆抢先说:“红外线探测,发现一个人影高速逼近,……,我已把过程全录下来了,我们发现了他,但没来得及阻止。”

    马立克的身影翻上船舱,他打了个手势退到一边。刚才,一直给“詹姆斯·邦德”压力的监控者正是他,唯有他的潜踪没被发现。

    格伦接着解释:“他的气味很轻,我在他爬船的时候才发现他。我猜测,他当时也在殡仪馆队伍中,当我们解除jǐng戒时,他乘那片刻的松懈离开了队伍,而后,隐在暗处等待时机,快速登船。”

    “不是狼人?”舒畅先问了一句,得到肯定回答后,他继续说:“有红外线信号、有体味,说明他还是人类;能不被我发现潜迹到船侧,说明他善于隐藏敌意……”

    当一个人悄悄接近另一个人时,这就叫“敌意现象”。“詹姆斯·邦德”潜迹到了船侧,身怀瑜伽师绝技、消化了一位高段佣兵搏杀技巧、已初步觉醒的舒畅竟毫无察觉,甚至连凶悍的格伦都不及应付,这需要多高的潜伏技巧——这是绝顶刺客。

    但一位如此厉害的刺客,都感觉马立克难以应付,那么,又老又残的马立克,该是怎样一位厉害人物?

    捡到宝了——舒畅脑子一转,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动作快的连红外线监视器都来不及发动防御,说明这人对各种安全系统很熟悉,至少熟悉它们的弱点;我只奇怪,谁能做他主人?一位新血族?!你们相信吗?”

    舱面上的人都不说话,迪伦踏前一步:“阁下,三天后,一切都有答案。”

    舒畅点头:“那么,催促工人加快进度!”

    迪伦鞠躬告退。

    他曾经说自己“听说过”“詹姆斯·邦德”的信息,知道对方是谁。舒畅刚才的话分明已将他逼到角落,就等他揭开谜底。但迪伦什么也没说。

    他遵守了“詹姆斯·邦德”的对承诺,可他的话里也隐约暗示:对方不是针对舒畅而来,所有的秘密三天后自然揭开,这段时间,他的雇主没有危险。

    迪伦一走,其他人略略交谈几句,眼看天sè将明,纷纷告辞。舒畅却摆手要求马立克留下。

    “你不会总喜欢在人背后开枪吧?”

    马立克回答:“比这更卑鄙的事我也干过。”

    “为什么?”

    “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子弹是为消灭敌人而存在的,子弹无罪!”

    “那好,你教我,教我怎么做一颗不被人知的子弹。”

    “如你所愿!”马立克鞠了一躬,而后打手势提醒:“天亮了!”

    “天亮了?!”舒畅扭身来到拉拉身边,才要伸手唤醒她,想了想,他还是伸手抱起她。

    等他直起腰来,甲板上已不见了马利克的身影。

    拉拉是在正午醒来的,她做了一个迷乱的、绯sè的梦,梦中她与舒畅无休无止地沉浸在xìng爱中,两人做了一轮又复一轮,醒来时,她只觉得梦中的场景似真似幻。没等她静下心来回忆、品味,她就被难以遏制的饥恶所征服。

    “天哪,我能吃下一条蟒蛇”,拉拉一边喊着,一边跳起来,匆匆来到餐厅。

    今rì的午餐确实是蟒蛇,这是安采拉纳纳的特产。

    顺便说一句,迪伦在离开吉布提时,顺便雇佣了由华商提供的、当时正在船上做菜的厨师姚作兴,所以现在船上的饭菜风格充满了中餐味道,煎炒烹炸煮,十八般手段对付的都是蟒蛇。

    餐厅里只剩下舒畅,他面前摆着几个盘子,分别是不同烹饪手段的蟒蛇肉,巴布站在他身后,不停地为他的酒杯填满美酒——舒畅在旅途中索要的德尔贝克香槟,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他杯中酒带着麦杆sè的明亮、闪烁着草绿sè及鲑鱼的粉红sè纹路,闻起来,强力而持久、丰满的温暖香气让人想到杏果、菠萝干的风味;尝起来,香味侵袭着舌头,耧斗菜、银莲花的新鲜芳香带着少量的香辣味,它与餐菜中的绿胡椒混合产生了微妙的甘甜,这结尾令人回味无穷。

    “太好了”,拉拉欢叫着,凑过脸去,依恋地与舒畅擦擦脸颊,那柔滑的肌肤在欢愉过后内分泌旺盛,使它们充满弹xìng:“蟒蛇肉配德尔贝克,完美!巴布,连双份。”

    非洲人的感情热烈奔放,她显然没注意到舒畅心思不在餐盘里,而在他手上厚厚的医学杂志上。她的热情只换来舒畅心不在焉地一声“哼”。与此同时,舱外隐隐约约传来图拉姆与她同伴yín荡的呻吟。

    “妈妈在那儿?”拉拉拾起餐刀,奋力向食物发起进攻。

    她说的“妈妈”意指照顾她们rì常生活的人,这个词传入香港后被译为“妈妈桑”,后来传入国内,延续了这个词的发音。再后来,身份地位较高的演艺人员常把经济学界的一个词拿来,译为“经纪人”。在这里,拉拉问的是她们的形象设计师。

    “大概,在拉吉拉丘床上!”舒畅头也不抬地回答。

    “是的”,巴布接茬:“船长跟她一起进餐,吃完后,他们勾肩……”

    “巴布,你的话太多了”,舒畅插嘴:“你的责任是陈述事实,再多,就超出你的职业范围了。”

    “阁下,我道歉!”巴布抿起嘴,站得笔直。

    拉拉咯咯笑着,用饱满的胸rǔ亲热地蹭了蹭舒畅:“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称你为‘阁下’了,你是真正的绅士。”

    舒畅苦笑一声,放下手中书:“这句话,在我们那儿可是骂人的话。”

    拉拉眨了眨黑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

    可没等舒畅回答,她的思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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