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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深深地、绝望地叹息:“完了,我相信你祖父的能力,现在,我们需要等待的,就是卡玛利拉盟会的报复——你违反了‘卡玛利拉’六戒,你‘杀亲’了。这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你祖父赶你出门,还给你仆从,那是保护你——伯爵在哪儿,快告诉我,他的‘尸体’在那儿?”
“我带来了”,芙萝娅天真地回答:“我用最厚实的铜棺装载他的尸首,里面充满液氮——我听说,人体在液氮状态下,身体像粉末凝结而成,一点声波动荡都会让他们化为原子状态;
我还听说,马里亚纳海沟是世界上最深的地方,我打算把这具铜棺沉入马里亚纳海沟,所以我来到马达加斯加,这里不引人注目,而且离马里亚纳海沟最近——沉入最深沉的大海,在亿万年人类不曾涉足的角落游荡,……这不很符合托瑞多族的变态美学吗?”
“把它交给我”,舒畅急切地说。
“可你终究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去看我?”芙萝娅哀怨地说:“Happy哥哥,你又要离开我吗?这次并没有祖父的逼迫,你却自愿离开我?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长不大?”舒畅疼心地说。
芙萝娅平静地回答:“我是长不大了,永远!”
这平静的语气令舒畅心中最坚硬的地方,突然变得脆弱,他想伸手抚摸芙萝娅的头发,却发现俩人一直牵着手。
“你知道吗,伯爵是什么人——一位玛土撒拉,他的死亡能令整个避世同盟动荡,”,舒畅松开了芙萝娅,耐心地解释:“我们花了多少功夫,才找到伯爵出面救你,这些我且不说。‘杀亲’,尤其是杀了伯爵这样一位第五代血族,……我们会成为整个世界的公敌……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伯爵至今仍未散发死亡信号,但我知道,我们必须尽快处理‘它’。
好吧,我承认,我在探望你的路上耽误了太多的功夫,但我正在探望你的路上,这毋庸置疑——我本打算船修好后,今晚就动身,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伯爵’。
……好了,乖一点,这事你最好别参与,我来办,你继续若无其事地旅行——我们必须如此。”
“我们必须分开吗?”芙萝娅执拗地抓住舒畅的手,坚持问。
“必须!”舒畅坚定的回答:“听着,你下面的旅程,别像个孔雀似的四处炫耀!”
“萤火虫为什么点着灯笼满世界飞扬——是为了寻找另一只灯笼,我找到了!”
“不行,你必须在后面的旅程中学会隐藏,学会躲避,学会隐姓埋名、鲜为人知……”
芙萝娅咯咯地笑着:“Happy哥哥,我已经找到了我的灯笼,干嘛还继续点亮自己——我听你的,我离开的消息尽人皆知,现在祖父安全了,我也找到我的Happy哥哥,接下来,我就要做个乖宝宝,听大人的话,懂规矩……Happy哥哥,你会照顾我么?”
舒畅心中一软——这个任xìng的,喜欢捣乱的小女孩,之所以如此张扬行踪,原来是想保护他的祖父。
“我答应过,照顾你一生一世,现在这个承诺依然有效”,舒畅肯定地回答。
“我知道我可以期待Happy哥哥……好吧,Happy哥哥带走那具铜棺,我继续下面的旅程,我会越来越隐蔽,直到消失在人海,而后,在隐姓埋名地返回哥哥身边……哈,我等不及了,让时间走快点,让我们尽快相聚!”
“我现在就走”,舒畅断然决定:“铜棺在哪儿,越早解决这事,我们越安全。”
“走吧走吧,Happy哥哥,快去快回,我等着你!”芙萝娅似乎明白了铜棺存在的严重xìng,或许她是想显示自己懂事了,所以毫不拦阻,反而紧着催促舒畅动身。
那辆厢式轿车载着铜棺奔行在林道里,太阳落山了,周围一切显得有点yīn森。
舒畅坐在前排,詹姆斯守着铜棺坐在后排。他们车后还跟了一辆轿车,里面坐满抬棺楯的壮汉。
“我也是一位范·布伦”,坐在后排的“詹姆斯”突然开腔,他目视前方,目光空洞,像是在自言自语。
“哦!”
“你那位管家交游广阔,博文强记,我想他是认出了我——是迪伦家族的人吧。”
“他什么也没说。”
“嗯……事情发生后,范·布伦让她赶快走,我……我们来到这儿,不仅仅是为了处理铜棺,我们还随身携带了依贡实验室的钥匙,如有可能,我们打算利用那些设备,重建实验室——马达加斯加就不错。”
“不好,这里虽然不引人注意,但在落后的地方建立一座先进的实验室成本太高——所有的实验材料都要向外购买,运输费用就是项大支出。能源、电力、通讯等基础设施都要自己建设……
人才,在这儿你找不见与研究相关的人才。雇佣人才来这个荒岛薪酬太高,在这儿,你花十倍的钱,不见的能办成一倍的事。”
“依贡的试验室也开在荒岛……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将开设类似依贡的试验室,我是说:依贡靠什么提供能源电力?”
“哦?!很有趣,但愿你们有所收获。”
车内又恢复了沉寂。
走了一会,还是那位“詹姆斯”开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舒畅沉默片刻,开口:“留下来,不能——阿萨迈族正在追踪我,我难以预测他们报复的剧烈程度,所以我不能……
告诉她,告诉她什么?说我照顾她,对她是一种父爱般的感情,任何夹杂其他成分的念头,都令我产生犯罪感,产生内疚感——她刚才表达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有一种**的感觉?……这行吗?”
“詹姆斯”沉吟片刻:“后半段是真话,前半段……你明明知道,伯爵现在生死未定,至少他没有向外散发死亡信息,但你却接手这件事;你明明知道,谁将手最后一个放在伯爵身上,谁将承担‘杀亲’的罪名,可你还是接手了这件事。
你千方百计引开别人的视线,减轻她的罪责,难道你仅仅有父爱,仅仅?”
舒畅咽了几口唾沫:“当初,我曾经发誓照顾她,我曾经以为我的rì子屈指可数,我曾经以为这副重担即将卸下——这是对一个小女孩睡前安慰、临终关怀……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还有继续活下去的rì子……
所以,我只有把这付担子挑下去,直到永远!这是我的承诺,不是吗?”
“她本是个小孩……若是时光能够流失,她会逐渐长大,然后遇到一个年龄相仿的伴侣……,但现在,时光不再流逝,嘿,我们该诅咒这一切,还是庆幸,我们努力了,但事情却变得更糟……”,“詹姆斯”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轿车在沉默中一路驶回码头,迪伦早已在码头上望眼yù穿,他就守在拴船墩前,摆出随时解开拴索的架势,见到舒畅回来,立刻殷勤地打开车门。
舒畅却坐在车中未动。詹姆斯也不动。
不等詹姆斯下令,后面那辆车上已跳下六名保镖,他们站在车门口,先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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