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其实这不是秘密(第1/2页)妖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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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舒畅的震惊,图拉姆倒显得很平静,因为他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关系,所以他只淡淡地说了句:“很有意思!”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舒畅关于酒的说法,还是在回答“邦德”。

    “为什么是魔党?”舒畅吃惊之余,反问道。

    老外的团队观念不同于中国人。从幼儿园起,他们就在培养团队意识。社会各界总是鼓励他们加入各种社团,以展现个人能力,培养社会协调感。

    可是在中国,合法地伤害别人,乃是官吏们的看家本领。由于人们一旦结成团伙,官府就难以随意压迫,所以,愚民教育下的宣传基调就教育百姓“君子不党”,参加团队是一种罪行,是个贬义词,叫“拉帮结伙”。

    对团队观念的差异已经不能用东西方文化来表示,因为几乎地球文明所有国家都没像中国这样,数千年如一rì地反对百姓结社结党。而中国近年来,也从前苏联也学来了组织御用少年、青年团队的概念,但似是而非又时间短暂,所以国人远还没有培养出自觉寻求团队的理念。

    作为一个新进血族,芙萝娅最终必然要靠拢某个团队,以寻求庇护并获得,所以她寻找组织的举动无可指责,但舒畅没想到她接近的却是魔党。

    万万不该是魔党。

    对于舒畅的责问,那位“邦德”避而不答,反而谈起了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听说了,你们与阿萨迈人起了冲突,阿萨迈人有个习惯:如果受雇成员反而被目标杀死,那么氏族并不会找他复仇。以后也不会再接任何以他为目标的暗杀合同。

    你在玛格丽特河谷杀死了受雇者,本不应该隐瞒自己的生死。嗯,幸好我刚才替你弥补了这个漏洞,否则,阿萨迈人还将纠缠不休。”

    舒畅小心地看了周围一眼,没有回答。

    “邦德”立刻有眼sè地接上一句:“这里很安全!”

    “哦……”,舒畅转动着酒杯。字斟句酌地说:“你不应该来找我,我现在是众矢之的,即使阿萨迈人不来找我麻烦,也还有其他人!”

    “邦德”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低声说:“接到你地信后,小姐已躲了起来——她现在很安全。但她很担心你,你似乎把该犯的错误都犯了。所以她让我来接触一下魔宴……”

    舒畅心里一酸,忍不住手一抖,酒杯里的酒洒在桌上。

    那酒迹慢慢化开,仿佛一个泪滴。

    在澳大利亚发生过那么惊天动地的事,舒畅自知他现在是整个卡玛利拉盟会的关注目标。在伯爵觉醒之际,他不想将众人注视的目光引向新晋血族芙萝娅,他甚至不想让人们知道她的存在。但没想到,那个柔弱地小女孩却还在记挂着他。为了维护他不惜暴露自己。

    “你知道吉密魑族吗?”“邦德”问。

    舒畅抿着嘴,没有回答。图拉姆抢先插嘴:“听说过,我们在澳洲全面探察了血族的渊源。据说:魔宴组织主要有两大氏族组成——勒森巴族和吉密魑族。勒森巴族是魔党的心脏,吉密魑族是魔党的灵魂。

    我还听说,吉密魑族能随时改变自己的外貌。这使得他们周围的血族总是心神不定,还以身边地亲人就是他们改装的。所以。那些受到惊吓地血族给吉密魑族起了个绰号叫‘魔王’。

    我和老板讨论过这个话题,改变相貌——这并不复杂,有时候。只需要改变颧骨肌肉的高度,眼眶的大小,就能变成另一个人。

    短时间内完全模仿另一个人,这似乎有些难度,但考虑到血族强大的复生能力,还有他们那长达百年的练习时间,做到这一切,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你还忘了说一点,吉密魑族是最喜欢探究血族本源的氏族。据说,他们为了追寻血族力量的本初,做了无数残忍地实验,实验对象包括普通人与血族。”

    舒畅立刻挺起了腰:“她怀疑依贡……?”

    此前,大家的谈话中都尽量避免提到具体人名,所以,图拉姆听得晕头转向,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这是舒畅第一次直接说出一个具体名姓,这个人恰好他知道。

    “邦德”先生瞥了一眼窗外,此时,窗外人影稀廖,整条大街上空荡荡见不到一个人。餐厅内***辉煌,可是就餐时间已过,客人们逐次离座,大厅内变得空荡。

    没有了鼎沸的人声掩饰,“邦德”说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那位变态医生建立起庞大的实验室,还有充裕地研究资金,这不是他一己之力所能完成的。我们原先以为,他背后地是某个医学机构,可现在,当我们自己也要建立研究室时,发现情况并不那么简单。

    那个人至今沉睡未起,我们很怀疑,他迟早有一天觉醒。在此之前,小姐认为,我们最好利用吉密魑族的力量,控制一个现成的实验室。

    我认为这个方法可行,没有知道你与小姐地关系,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说出去。你加入‘秘党’,而小姐加入‘魔党’,我们可以同时动用两方面的资源……”

    不需要解释,平静下来的舒畅已经明白——加入“魔党”是芙萝娅唯一的选择。因为“魔党”对血族相杀并无顾忌。而在卡玛利拉盟会,这却是绝对的禁忌。

    加入“魔党”之后,只要芙萝娅有办法消除身上的伯爵印记,而后矢口否认血亲一说,事情就有转余地。

    但这方法对芙萝娅是适用的,对舒畅不行。因为芙萝娅是在家族城堡内部秘密举行的初拥,而舒畅则是公开举行的,所以芙萝娅可以否认,而舒畅不能。

    此时,餐厅人变得越来越少。侍者们两眼紧盯着仅剩的几桌客人,态度殷勤而周到,然而这种殷勤却不适合交谈私密话题。

    舒畅起身结账,等步出餐厅,漫步在空

    大街上,他字斟句酌地说:“我不能问你们的行踪,诉我。因为我不能肯定,在伯爵的力量面前我的记忆能保守多少秘密。如果那天我败于他,我的记忆对他来说是不设防的城堡……

    告诉小姐,万事小心,等我的消息。在此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接触。有情况通过网络相互通报。”

    这次相遇,舒畅显得极为冷漠。但“邦德”却知道,对方越是这么做越是在保护芙萝娅。因为舒畅受了伯爵太多地影响,他的觉醒打下了明显的伯爵烙印。伯爵想要找到他不难,想了解他的思维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芙萝娅不同,她在尚未觉醒时就动手“干掉”了伯爵,不久前又从舒畅那里获得了一个阿萨迈人样本,觉醒方向开始偏重于“潜迹”。这使她只要有心就能消除自己的血族生理特xìng。所以,伯爵想捉她。除非她本人显露身影,否则唯有从舒畅哪里下手。

    因此,舒畅越是冷漠,“邦德”越是感动。

    在这个大难将临的时刻,眼前两人不是一味相互指责、相互逃避责任。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地撇清对方,想独自承担后果。这令“邦德”不由地一阵心颤。

    “我可以问一下吗……如果你地行踪不保密,我想知道你下一站停泊何处?”

    “下一站……?”舒畅梦呓般重复着这几个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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