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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的头嗡嗡作响,他没听清图拉姆后面的话,脑子快速转动着消化这一消息。
千年老妖怪醒了,十三氏族的格局即将变更。他会做什么?会再度制造一群强力战士,还是用血腥与恐怖手段统合十三氏族,然后把这一组织作为自己作恶的工具。
“喂喂,你在听吗?那老东西正在找茬,所以有势力的大头目都躲了起来,现在我躲藏的很好,你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联系,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图拉姆不由分说匆匆挂上了电话。
舒畅走出洗手间时,凯瑟琳也正在打电话,她向舒畅打了个手势,继续在电话里聊着:“好的好的,你准备好了通知我。”
挂下电话,她一脸喜sè的向舒畅解释:“我刚才约了几位邻居去地狱之门游览,你觉得我们需要带什么?野炊工具,你想吃什么类型的烧烤?巴西式?阿拉伯式?韩国式?”
舒畅明显的提不起心思吃,他怏怏的说:“游览,你父亲再没有联系过你,你还有心思游览,不过,地狱之门这个名字有趣,算了,去看看吧。”
所谓地狱之门是指乌克兰一个奇特的景致,那是一个燃烧的大洞穴,三十五年前,一对在此钻探的钻井工人正在打井,地面突然发生塌陷,将井架整体吞入一个巨大的深渊里。
由于这个深渊深不见底,里面充满了天然气,救援人员不敢去打捞钻井设备,他们点燃了天然气以消除它泄露爆炸的东西。这一燃烧便燃烧了三十五年。
目前看来,洞中的天然气还远远没有燃烧完毕,人们猜测,它也许还将继续燃烧三十五年。
这处洞穴位于一个大平原上,当太阳落山后,洞穴燃烧发出的赤红光芒,仿佛黑魆魆的大地上一只张开的魔眼。它用赤红的光巡视这个世界,那红sè光芒直令人想起地狱之火,于是人们便把它称之为地狱之门。
得到的赞同,凯瑟琳显得很兴奋。西方妇女天xìng爱交际,凯瑟琳这段rì子里每天下午待在家里看电视,对这种rì子她已经无奈的快要发疯,现在,有了与邻居交往的机会。与附近地家庭主妇聊一聊家常邻短,这种单纯的家庭主妇式的快乐,男人们无法理解,但女人们乐此痼癖。
因为都是社会动物,家庭妇女与邻里的交往,是她们唯一的社会活动,正是这种交往。才让她们感觉到社会的存在、自己的存在。
不一会的功夫,凯瑟琳搬出一堆烧烤工具,她满意地整理着背囊,将这些东西擦拭干净后放进去,一边还略有遗憾的说:“哎呀,这些东西一个星期前才擦过,现在看起来有点乌乌的。我应该用清洁剂好好擦擦它们……邻居们看到这种东西,不会笑话我懒吗?”
还擦,那些东西在舒畅看来已经亮的跟镜子差不多。再说,烧烤的东西,烟熏火燎,谁会在意它亮不亮呢,干净就行了。
“我认为,你最好不要带这套工具”。舒畅若有所思的说:“我等了一个月,才赶到去无名小镇的机会,马上就跟过来一个人调查,接着就有人邀请我们野餐,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这不正是个机会吗?”凯瑟琳反问。
“不错,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答应你地……不过,你最好收起你那浮华的毛病。这套烧烤工具是德国货吧。它是最有名的野炊灶具。这价格不是普通人。普通家庭能够置办的起的。
我们到了外面,肯定有人在观察我们。这样的东西不适合在邻居间展示,所以,我们最好什么都不带,只带两张嘴去。或者一瓶酒。”
凯瑟琳终究还是没有严格按照舒畅的要求只带两张嘴,一瓶酒。她烘烤了一个大大地香草蛋糕,装在一个jīng致的桃木石盒中,提到了地狱之门,这份蛋糕很受欢迎,立刻便被瓜分干净。
搞这样的野营活动,男人的兴趣在于食物与狩猎,而女人的兴致在于分解,她们瓜分完蛋糕后,便扑向了原野,沾花惹草,招蜂引蝶,忙的不亦乐夫。此时,男人们还聚集在烧烤架旁,一边闲聊着一些无意义的话题,一边继续吞咽动作。
他们聊的并专心,不时地还用眼睛偷瞥那位怪诞的医生邻居。这位医生邻居只和他们家谈了一下彼此的名姓,便继续保持一贯的冷漠,对大家所聊的话题不甚参与,别人还在继续聊天,他已经走到了地狱之门那洞穴口,专注的凝望着洞穴里燃烧的火焰。
地狱之门并不向外喷出火柱,它地燃烧是缓慢地,一缕缕火焰在洞穴内壁地石缝间跳跃着,远看整个地狱之门通红火亮,站在近处看,那火焰是跳动不停的。这是因为石缝中溢出地天然气缓慢而游弋不定。
整个洞穴内壁像是圣诞节悬挂的彩灯一样,一处处微小的火苗闪烁不定,然而万千这样的火苗却汇成一罐灿烂的灯壁,它略给人灼热的感觉,但洞穴孔并不是热浪翻腾,令人无法接近。在冬rì的夜晚,那股热流反而让人觉得很温暖。
这个洞穴并不是单一洞穴,据说里面四通八达,连着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洞穴。乌克兰的地下据说都是这样的喀斯特地形,在肥沃的地表土壤下,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溶洞。这些溶洞从来没有人探索过,就因为里面密布沼气。
前一段时间曾有报道,在乌克兰某个湖泊里发现一条怪鱼,体型像鳄鱼,但是体表却没有鳄鱼的鳞片,身体也远比鳄鱼庞大。科学家们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推测,这是一条生活在溶洞里的史前淡水鲨鱼。它由于一个意外事件,从与湖泊相通的溶洞里游进大湖。
然后这个史前怪鱼由于对外界境况完全无知,而湖泊里的食物鱼类便把这个闯入它们领域里的怪物当作食物瓜分了,而后这个曾经强悍的史前巨鲨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个推测由于没有证据佐证,所以并没得到科学界的承认。但这个事例从另一个方面佐证出乌克兰地下的
多么诡异与繁多。
邻居们将最后一批食物放到烤肉架上,这是一个苏联式烤肉架,是其中一位邻居带来地,它粗大笨重,然而却结实耐用。几个人翻烤着最后一批食物。有个邻居想起那位不合群的医生似乎没吃什么,便好心的邀请舒畅。
舒畅摇头拒绝了,他继续站在洞穴边,观察着地狱之门,面容虽然平静,但脑子里却翻江倒海。
“这个人,这个鞑靼人可够怪癣的,怪不得不愿意与邻居交往。不过他的妻子却是个难得的女人”,一个邻居小声嘀咕。
“还有他的酒”,另一位邻居好心提醒:“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保加利亚美酒了。”
苏联解体前,保加利亚作为华约组织,很多物质价廉物美地输向苏联,在座的这些共青城的老居民,都曾在配给制下享受过保加利亚美酒。但苏联崩溃后,再想喝到这样的美酒,则需要外汇。
几名曾在配给制下享受过老大帝国余晖的邻居们赞同的点头,其中一名邻居感慨的说:“是呀,好酒,我尝尝那个味。这样一位美丽、开朗、jīng通厨艺地好女孩怎么就跟这个冷冰冰的人生活在一起,现在喝到这么好的酒。我也什么都不说了,感谢我们的美丽邻居,感谢她丈夫的好酒。”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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