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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一转念,崔氏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冯家的主要罪责是贪墨。方才张氏未曾明说,崔氏却心知肚明,那百花玉浆是傅庄专门叫人买来孝敬侯夫人的,冯家的就凭这个也足够治罪了,茯苓粉倒还在其次。
厅上三人各怀心思,而西次间里的傅珺却在苦思破局之法。
此事唯一的破解点便在于慧儿。只要证明她在撒谎,便能还三房一个清白。而看其微表情,从大花厅直到去厨房传话那段,应该都是实话。之后的事情则尽是谎言。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做呢?傅珺不由蹙眉沉思
此时却听张氏却清了清嗓子,对慧儿道:“你这丫头说的不尽不实。那库房日日皆有专人守着,如何会没人?却又有个丫鬟从里头走出来。”
慧儿急急道:“婢子真的看见……看见人出来的。”说着眼睛又眨了两下。
王氏沉吟片刻,便对张氏与崔氏道:“二位嫂嫂,只怕还得传库房的管事妈妈来问问。”
张氏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大厨房的一干人等还关在梢间里。事情还没弄清楚,她们也不能出来。
库房的管事很快便到了,王氏亲向她问了话,而问话的结果却对三房十分的不利。
原来那一日,因要准备第二天的中秋宴,管库妈妈有一段时间进了里间清点海货与干货,前头放米面的屋里便没人。又因怕有人随时来取东西,那库房的门便没上锁。
据管库妈妈回忆,她并没听见有人进来。但是她也不敢保证。毕竟她人在里屋,若有人偷偷溜进外间,也不是不可能。
张氏便申斥了那妈妈两句,责她不该开着库房的门自己又不守着。唯看在她平素一向勤谨,为人又老实,倒也并未加以重责,只革了三个月银米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