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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雾气笼罩着整座城市,让人感觉到有如置身于云里雾里中。江成背着军旅包走出了江南市的火车站广场,抬头仰望着家乡的天空,天空中的启明星正在闪闪发光。
七年了,参军入伍七年,未曾回过一次家乡,探望过一次父母的江成,心中想着即将见到那多年不见的父母双亲,双腿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江成打量着这座他以前生活了18年的城市,如今已经变的面目全非,曾经那低矮的楼房现今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其中一栋最高最大气的外墙上贴着四个大大的闪光大字——南华集团,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闪闪耀眼。
江成走过大厦的门口,准备穿越马路走到对面的小巷中去,因为他还记得当初他就是被父母从那条小巷带出来,在双亲的叮嘱和不舍中踏上了火车,开始了他长达7年的军旅生涯。
这时只见从大厦的旋转门中走出一位美人,她身着工作装,腿上穿着黑丝,脚踏高跟鞋,款款地走出了大厦门口,美女边走边从包包里摸索着,掏出一个折叠钥匙按了一下,位于江成身边的一辆白色保时捷便应声而响。
江成只是看了那美女一眼便大踏步的走向了人形过道,不过他刚走出不到三步便感觉到一丝危险,因为他听到一丝非常细微的声音,那是定时炸弹的滴答声。
作为曾经的狼牙队长,江成对于危险有着极其灵敏的嗅觉,他调头走到了保时捷的前面。
“嘎”的一声,保时捷停了下来,黑丝美女打开门走下车来,怒斥道:“你干什么?有病啊!自己跑到我车前面来找死啊!”
江成没有理会美女的怒斥,迅速的走到车旁,趴在了地上,果然,车底上挂着一个炸弹,江成瞅了一眼,居然是枚小型的c4,不由大吸一口冷气。
米诺见这个男人居然对她的怒斥不理不问,反而趴在自己的车旁,以为是个神经病,她正打算叫大厦的保安来赶走他时,却看见这个男人从车底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还有个倒计时的屏幕,而屏幕上显示时间只有不到1分钟了,她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这是炸弹!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拿着它放在手上,表情从容而淡定。
江成从保时捷的车底摸出了那枚小型的c4,拿到手上一看,引爆时间居然只剩下不到1分钟了,心中便想到附近肯定是有人遥控启动了炸弹,他没有理会眼前这个已经傻了眼的美女,拿起炸弹便跑到了马路上,一把提起了一个排水盖,将炸弹抛了进去,然后将井盖盖紧。转身跑回去拉起已经目瞪口呆的米诺,向着大厦内部跑去。
“嘣”,一声巨响传来。
只见那个排水井盖从地上直冲而起,离地飞了将近三米高。米诺只感觉有如发生了地震一般,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大厦门口的保安此时也早已慌乱不已,对于这个拉着他们董事长兼总裁的男人也没有注意,因为他们听到声音后已经各自找地方躲起来了,有的钻到了桌底,有的跑进了大厦,有的甚至躲在楼梯的下面。看来他们还是知道如何躲避地震的。
将米诺放在了大厅,江成便走出了大厦的门口,因为他要赶紧去找出那个藏身于暗处引爆炸弹的人,刚才自己从保时捷车前走过都没有听到炸弹定时器的声音,说明附近肯定是有人看到那女的出了大厦才遥控启动计时器的。
江成走出大门四处张望了下,发现附近能够观察到这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而且这又是市中心,交通四通八达的,那人现在肯定已经离去了,自己根本无法追踪。
摇了摇头他便向大厦对面走去,他也没空去管刚刚那个美女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喂,你去哪?”米诺从大厦里追了出来,朝着江成喊道。
江成朝后面摆了摆手,回道:“放心,你安全了,我也要回家了。”
江成完全没有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因为对于常年经历枪林弹雨的他来说,这种小型的炸弹只不过是相当放了个大炮仗而已,他对于那些炸弹的声音早已麻木了。心中想道马上便能看到爸妈了,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米诺站在大厦门口,看着这个黑瘦的身影步入了清晨那朦胧的雾中,慢慢的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她才回过味来,自己刚刚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要不是那个男人,也许自己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暗道: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找到你。
穿过小巷,江成不由加快了脚步,因为此时他离家越来越近了。突然,江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穿着一件黄色的保洁员马甲,扎起的头发已经花白,手上戴着套袖和手套,佝偻着身躯正在扫着大街。她不时的将地上的塑料瓶子捡起来,然后放在垃圾车上的蛇皮袋子里,短短不过几米的距离,她便弯腰捡了好几个可乐瓶子,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笑,只不过每次她直腰的时候都似乎有点艰难。
“妈!”
胡秀兰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喃喃的低声说道:“唉!老了,耳朵不中用了,最近老是感觉大成在叫我!”叹了口气,她继续佝偻着腰扫着地。
江成走近了胡秀兰的身旁,看到她那已经两鬓的斑白,眼眶中的泪水迅速涌现,他再度哽咽的喊了一声。
“妈!”
胡秀兰再一次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她转过了头,在黎明的曙光中,老花眼的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这个身影比以前更高,更壮了。
她哆嗦的说道:“成成,是你吗?”
“是我,儿子不孝,儿子回来了。”江成一把跪在了妈妈面前,多年的枪林弹雨他都没有流过眼泪,但是此刻,他的眼泪如同泉水般夺眶而出,此刻的他就如迷失的羔羊投入母亲的怀抱。
母亲也是泪如雨下,抱着江成的头哭的泣不成声,参军七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自从五年前收到一封儿子的信后,从此再没有任何音信,他和老伴都以为儿子是不是已经牺牲而埋骨他乡。
儿是娘的心头肉,如今儿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她苦苦思念七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双手在江成身上不停地摸索着。
儿子黑了好多,也比以前壮了好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样了,摸着儿子胳膊上的肌肉,胡秀兰终于笑出了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此时路灯熄灭了,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冉冉升起,天亮了。
胡秀兰和江成回到了家,江成发现家里依旧如同七年前那样,只有两件低矮的平房,外面父亲自己动手的盖的厨房依然还在。打开大门,从屋内传来一股霉味,因为阳光被隔壁家所挡了,所以江成家是常年不见太阳的,屋内潮湿的很。
江成走进了自己那间不足四个平方的卧室,卧室还是和七年前一样,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床下放着他以前穿过的皮鞋和冬天的毛线拖鞋,拖鞋还是母亲亲手抠的。鞋子被洗的干干净净的放在床底,床上也是他以前最喜欢的那张水蓝色的床单,书桌上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有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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