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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从藕有何动静?”君子恒问道。
他静坐于正厅,手上拿着白青亭出京都执天府前给他的青帕,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帕上的四个楷字。
一回道:“没什么动静,四,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或等什么事发生。”
君子恒与一谈着无关于白青亭的事,七在一旁听得急了:
“公子!姑娘生死未卜,还管那贾从藕做什么……”
三打断七的话:“七!公子心中有数,不得无礼!”
君子恒却因着七头一回敢在他面前无礼而掀起了眼,他的视线自青帕上移到七焦急担忧的神色上。
令一三出奇的是,他并没有责怪七,连个眼神责怪都没有。
他们对看一眼,感到有不安,自家公子太反常,定是与失踪的姑娘有关!
七打断君子恒与一议的正事后,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已的放肆,她跪下请罪道:
“公子!属下放肆了!但属下斗胆请求公子先饶过属下,待姑娘安然归来,属下丢了姑娘的罪责与今日冲撞公子的罪责再一并惩处,属下便是死也毫无怨言!请公子快些找姑娘回来……”
君子恒睨了眼伏身埋首的七,对于七的无礼冲撞他倒是半不介怀,她能如此着紧他的青亭,他甚至是高兴的。
他淡淡道:“起身吧,冲撞一事我并不怪你。可弄丢了姑娘一事……既然年前我将你指到青亭身边,便是将你给了青亭,与二一般,往后但凡你犯了何错,皆是由青亭亲自处罚你们,我不会多管。”
七愕然,公子这是完全不要她了?
一也一时有反应不过来,倒是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早在自家公子将七派到自家姑娘身边,三便晓得七是与二一样了,往后与他们这些字辈是再不相同。
甚至。二与七更令公子看重些。只因着她们皆是跟随在姑娘身边的。
≯≯≯≯,▽.c↑o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是……往后属下的一切行动皆由姑娘指派,属下有何结果也皆向姑娘禀告便好?”
君子恒道:“二如何做的,你便如何做。”
白青亭在中元县的事情,即便没有七的汇报。他也一样一件不落。清清楚楚的。
从中他也瞧出来了。白青亭待二与七的不同,这其中不无他的干系。
故他今日便将话挑明了,命七往后完全只听白青亭的话。而不是再暗下将白青亭的日常禀报于他。
他想,她是介意的,介意他放了颗暗哨在她身边盯着。
反之一想,换作他,他一样会介意。
这便是为何她可以时刻将二带在身边,而总将七往外使的原故。
君子恒瞧了眼仍怔愣着的七:“怎么?你不愿意?”
七摇了摇首:“不是!”
君子恒道:“那你可是有何疑虑?”
七问出心中的疑问:“公子,你是往后属下便与二一般,一切以姑娘为重,再不可私下与公子联系,除非是姑娘的意思。公子,是这个意思么?”
君子恒头:“是这个意思,你退下吧,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做。”
七心中执念未散:“公子,姑娘……”
君子恒道:“青亭不会有事的。”
三扶起仍跪着的七:“好了,公子了姑娘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你这两日都未曾合过眼,回房里好好休息下,别等到姑娘回来看到你这副鬼模样,指不定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
七确实精神不济,十分狼狈。
这两日来,她茶不思饭不想,日不能安夜不能寐,双眼已被她哭胀红,衫裙褶皱,原本妩媚的一张脸蛋此刻憔悴不已,连走路都轻飘飘的。
一三怀疑,她是否会走着走着便得栽个跟头。
目送着失魂的七退出正厅后,三有担心:
“公子,七自责过深,的怕她……”
君子恒头也没抬:“倘若连这都承受不住,那她也没资格守在青亭身边。”
三住嘴了。
一也看出来了君子恒心情其实并不好,方才未降罪于七,是真的将七当成了白青亭的人,方会没有重些的言语或论什么责罚。
一能明白的,三自然也明白。
君子恒收起青帕:“贾从藕那边让四继续盯着,宫榈这边你亲自去走一趟,看他这两日一直猫在宫府里,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三奇怪道:“宫府明面上有赤骑卫的人守着,暗处也一直有我们琉璃塔的人在盯着,公子为何还要一亲自前去探查?”
一也同样有三的疑问,他看向君子恒。
君子恒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他眸色深而幽:
“以前我觉得宫榈此人其实没什么,不足为惧,然此番在中元县遇上,我想我错了,老奸巨滑的宫友春怎么可能会生养个毫无城府的嫡长子?”
一有明白过来:“公子是怀疑,这宫榈另有暗手?”
三也明白了,除了他们字辈之外的人,虽也不弱,可论到真正综合实力,却远远不能与他们相较。
如若宫榈真不像表面那般温文无害,那放在宫府周边或内里盯哨的琉璃塔人,还真不是宫榈的对手。
君子恒道:“不是怀疑,是肯定有的。另外宫家庶三房的宫高畅,你顺便也探探,此人消声灭迹得有久了。”
一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一走后,君子恒又问三:“海宁府还有多少我们的人可调动?”
三回道:“外围散于各处的人不足二十人,内围尚未指派任务的余下三人,九最迟也将在明日便到。”
君子恒听后没有作声,像是在合计什么。
三也不打扰,待到君子恒思虑后,对他道:
“宫家别庄在中西街,你让内围的三人想办法潜入埋伏,至于外围闲着的二十人,你让一半的人去查查宫家别府邻近的宅院底细。”
三道:“是,公子!”
君子恒又补上一句:“记住,切勿打草惊蛇!宁可失败退出,也不能他们察觉了半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