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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围坐在桌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等情景,和刘家却又不同,侯大勇仿佛又回到了部队里,和战友们在一起争抢饭菜。
桌上,何福贵说到侯大勇一招打败赵武、击伤悉独官、勇救众人等英雄事迹,众弟子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当郭炯听何福贵谈到侯大勇在北地偶遇商队时,就问道:“侯郎与刘三以前并不相识?”听到此问,侯大勇敏感地意识到郭家和刘家不和,“难怪郭行简听到我住在刘家,立马就变了脸sè。”
在酒意中,一干弟子纷纷要和侯大勇比试比试。侯大勇自付,在部队所学,都是一招致敌的招术,自是不能在比试中用,束手束脚,自己则在拳脚、兵器上均无取胜把握,还不如和他们摔跤,还有点取胜把握。侯大勇向何福贵说到:“我所学都是与猛兽打斗的招术,拳脚无眼,恐怕伤人,我们不若来角骶。”当时角骶在中原也十分盛行,弟子们平rì常作角骶之戏,所以何福贵就点头同意。众弟子推荐郭炯与侯大勇比试,结果郭炯被侯大勇连摔三跤,另外上来一名弟子也被迅速摔倒。于是,众弟子皆服侯大勇。
比试完后,众人坐在练功场边闲聊,一弟子说:“侯郎真是英雄了得,现在刘节度使正在招募兵士以抗辽人,何不去投军,必可取得战功,出人头地。”侯大勇听罢,只是含笑不语。
酒足饭饱,侯大勇骑着“风”告别何福贵,当走到拐角处,突地闪出一人,正是郭炯,郭炯道:“我佩服侯郎英雄,若不是侯郎所带山参,家母也不得救,因此,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郭炯向四周望了望,低声道:“侯郎要从军,尽可到别处,我愿作推荐,节度使未必是抗辽人,最好别去,切记、切记。”
当侯大勇和郭炯说话时,一双yīn冷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郭炯走后,侯大勇沉下心,慢慢地思考郭炯所说之话,忽然想到一事,不觉心中一跳。当rì晚宴,刘存孝说到“侯郎击伤贼首悉独官,实是英雄了得。”“悉独官被我击落马下,是死是活我亦不知,刘存孝怎么就能肯定是被击伤而非击死?”
回到别院,侯大勇虽心中有事,仍然坚持到马廊为“风”洗刷,进入马廊,见里面多了好几匹马,虽不如“风”,却都是剽悍、雄健的战马。“风”和这几匹马颇为亲热,互相不停地用头擦试。“难道,这几匹马来自北地?”
正在此时,马廊又进来一人,提着水,看来也正准备为马洗刷,此人穿汉服,身体强健,皮肤呈黑红sè,留着浓浓的胡须。当来人从侯大勇身边经过时,侯大勇闻到草原特有的气息,而此人腰间佩着一把短刀,不甚显眼,侯大勇却一眼认出,此刀虽是短刀,形制却和辽人那把长刀一样,为辽人惯用的刀具。
“此人是辽人?为何在此?”侯大勇有些纳闷,联想到郭炯所说,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