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男人的直觉(第1/2页)君九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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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天娃娃脸,一阵风过滚雷阵阵,大路上行走的队伍立刻变得有些忙乱。

    “快,快。”队伍里有人大声的喊道。

    “到底是快向前赶找地方避雨啊,还是就地扎帐篷避雨啊?”也有人大声的问道。

    “你傻啊,这前后十里无村无店,荒野一片,哪有地方避雨?”先前的人道。

    “那扎帐篷。”便有人答道。

    “你傻啊,扎什么帐篷啊,这是过**,一会儿就没了。”那人又喊道。

    高管事再也听不下去了,看着要往前又要往后马蹄原地抽搐的队伍。

    “令公子,那到底要快干什么?”他问道。

    前方的朱瓒回过头,他的手从马背上拎起一个包袱。

    “快穿雨布啊。”他竖眉道,“不是都有吗?还问什么问?”

    那你直接快穿雨布啊,就那样大喊大叫的,喊得大家都慌了神。

    高管事看着他砸砸嘴。

    “这还用吗?不是都知道的事吗?”

    朱瓒道,三下两下穿好了雨布。

    “你们有没有走过路?到底是不是护卫?不是随便请的吧?”

    “你们请这些人花了多少钱?”

    “是不是又当冤大头?”

    “你们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践啊。”

    高管事再也听不下去,忙扭头喊人要找自己的雨布,总算是躲开了。

    虽然大雨要来。山风清凉,高管事还是伸手摸了摸额头和脸,擦下一手的汗。

    “我这哪请来的?”一个随从上前低声问道。“行不行啊?一路上都听他的啊?”

    高管事嘶嘶两声。

    “听。”他道,完看了眼马上穿着雨布也遮挡不住伟岸身姿的男人。

    “花了一万两银子呢,不用,浪费啊。”

    最后一句话是自言自语,随从没听到。

    “不过,这人还行,安◎◎◎◎,↑.c↓o的也不错。咱们行路又快又轻松。”随从道,“就是有一不好,话太多。”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那边朱瓒又喊了声。

    “高管事。”

    随从缩缩头,对高管事做个同情的神情。

    高管事将雨布披在身上转过身应声是带着笑催马过去。

    “令公子….”他道。

    朱瓒抬手。

    “我就是叫你来这事。”他道,“别再叫令公子了,怎么听都像是喊我儿子。”

    高管事神情憋的古怪。

    可是你姓令啊。难不成现在不想让人喊令公子。将来也不让人令大人,令老爷什么的?

    “那怎么称呼公子?”他问道。

    朱瓒想了想。

    “叫我九公子吧。”他道。

    高管事头。

    “是是,好好。”他道,“九公子。”

    这话一阵雷过,大雨打了下来。

    “赶路赶路。”朱瓒道,将斗笠带上,自己催马上前,“都精神。把眼眯起来,催马步。”

    高管事吐口气。

    “一万两是不少。更贵的是救命之恩。”他自言自语道,“吵就吵吧,那位还不觉得吵呢,我怕什么。”

    他着也拉了拉斗笠,迎着噼里啪啦的雨加入队伍中。

    正如朱瓒所过**,没多久就停了。

    雷中莲一手抖着缰绳,一手摘下斗笠,将其上的雨水甩下去,有马靠近过来,不待雷中莲看过去,朱瓒就跳上马车。

    他的马得得的跟在车旁。

    “路程走的不快啊。”

    车内传出君姐的声音,同时掀开了车帘。

    比起来时的轻便寒酸,此时的马车宽敞而豪华,安置着几案茶桌,熏着香炉,甚至还有一个的书架。

    方承宇靠在锦垫上,手里摇着扇子透过卷起的竹帘看着车外,神情愉悦而轻松。

    君姐手里也拿着把扇子,轻轻的摇着看着朱瓒话。

    路程走得不快,这是抱怨吗?

    “怪我啊?”朱瓒没好气的道,伸手,“茶,茶。”

    君姐向后伸手,靠坐着的方承宇已经在朱瓒开口的同时起身斟茶,捧着茶杯递过来。

    君姐接过茶杯递给朱瓒,朱瓒仰头一口倒进去。

    “还不是因为你。”他接着道,将茶杯一扔。

    君姐伸手接住。

    “非要等到现在出发,这段日子正好走这段难走的路。”朱瓒道,“如果按照我的五月二十三走,现在早就到怀庆府了。”

    “好了问诊一个月的,怎么能话不算数。”君姐道,“被人当做大话多不好。”

    “是啊,我们有钱的,花得起。”方承宇也跟着道,“一诺千金的。”

    朱瓒转头对车外呸了声。

    “你把千金直接扔给他们,或者扔给别的大夫药铺让他们随便去看去拿,不是一样吗?”他道。

    “那怎么能一样?”君姐道,“别的大夫哪里能跟我比。”

    朱瓒哈了声。

    “没看出来啊。”他道,“还挺自恋的。”

    谁自恋啊,雷中莲看他一眼。

    朱瓒也看他一眼。

    “大叔。”他道,“你真的欠我很多钱了。”

    君姐摇着扇子微微一笑,看着朱瓒又有些感叹。

    “你这么多年一直在北地吗?”她问道。

    “不在北地我去哪。”朱瓒道,靠在车厢上,晃悠着几乎挨着地的长腿。

    大概跟皇十二叔打过架后,就不再进京了,毕竟是个很会惹事的人。

    不知道成国公这些年好不好。

    “你父亲身子还好吧?”她问道。

    “很好啊。”朱瓒道,看着水洗后的天。

    “冬日的咳嗽痊愈了吧?”君姐忍不住又问道。

    朱瓒转过头,明亮的双眼看着她。

    “看来你果然对我父亲很关切。”他道。

    君姐笑了笑。

    “我们这些临近北地,得他护佑的人都很关切他。”她道。

    朱瓒喝喝干笑两声,再次扫视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你也猜不到我到底是谁,君姐忍不住带着几分促狭想到,迎着朱瓒的视线,微微笑。

    “别这么倾慕的看着我,看你丈夫吧。”朱瓒道转开视线看向前方。

    前方荒野渐渐走出,山林叠现。

    君姐笑了才要话,朱瓒忽的跳下马车。

    “停。”他道。

    雷中莲的缰绳一收,马儿抬蹄落下不动了。

    而前后的队伍被他喊得有些不解,有停下的有前行几步才停下的。

    这姑爷爷又怎么了?

    高管事催马从前过来。

    “九公子,有何吩咐?”他问道。

    朱瓒看着前方。

    “前边,不太平。”他道。

    前边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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