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穷二白(第1/2页)重生九二之商业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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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冯一平说要和二伯和东明哥一样,把茅草和那些小灌木一片片的砍倒晒着,父母明显有些欣慰。

    到山上的时候,二伯教他怎么做。到一块地方,砍根长树枝,在那块先抽打一番,免得里面有蛇虫什么的。

    砍的时候,先不要急,慢慢来,小心砍到手;记得刀口斜向下,这样省力,也不容易钝刀;还要留心地上有没有石头,不要柴刀敲到石头上……,总之,是有学问的。

    砍的时候,其它问题还好,有两点很难受,一个是热,下面的热气蒸腾而上,上面打太阳晒着;还有一个就是腰,因为始终弯着腰,实在难受。

    不过左右不讲进度,累了,冯一平就站在原地歇下,就这样边砍边歇。到十点多的时候,太阳很大,二伯他们那边也歇了,他也停下来,找个阴凉处坐着。

    汗出的多,觉得很渴,想起牛也要喝水,他就牵着牛,到半山的池塘那里。池塘上面,有一汪清泉,冷澈甘甜,他跑到不远处的桐树上,摘下一片大的桐树叶,向中间一窝,先盛点水,荡几下,然后再舀就可以喝。

    还是记忆中的那种味道,感觉比那些矿泉水好喝多了!

    喝完水,冯一平把牛牵到山坳里,还可以再放一会。那里荫凉的地方多,等中午回家吃饭时,就把它系在那。

    冯一平坐在树荫下,脑子却停不下来。离奇重生,好是好,可眼前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钱!

    今年,1992年,是一个值得载入史册的年代。

    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去年年底,曾经世界的一极,苏联,悲剧的解体。

    一个多月后,我们的总设计师在年初南巡,发表了一系列讲话,就是后来有名的“南巡讲话”。及时的又一次为国家的发展指明了方向,为我们国家开启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为我们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提供了有力的理论依据。

    也就是从今年起,我们拥抱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我们国家则开始了和平崛起。

    虽然发生的这一切,将深刻的影响整个世界的走向,并最终直接影响到冯一平个人,不过,目前来说,这些离冯一平还比较遥远。

    他目前满脑子想的都是,“钱,钱,钱!”

    至少在在冯一平他们这一代,温饱问题已经解决了。从小到大,吃得好的时候少,但绝对吃得饱。

    不过,钱,就很缺。塆里,除了两个在镇里及县上上班,还有一个民办教师,有工资拿的三家,以及一个木匠,一个漆匠,一个篾匠,还有开加工坊的那一家,一共六七家人之外。其它的,是不愁吃,但也只是不愁吃罢了!

    冯一平家的情况就更困难一些,到现在为止,他家还欠着三千多的外债。

    这个时候的农村,只能靠养猪、养蚕、经济林变现一些钱,但是花钱的地方同样很多。

    大人小孩,还有猪啊牛的,总有个三病两痛的;春秋两季的化肥农药;孩子的学费;还有年底,总要买点菜,称几斤水果,买几瓶瓶装酒待客,还要给孩子买件新衣;另外,就是人情往来。

    以前有个红白喜事还能提点东西过去就行,现在都是送钱,至少要三块五块的。

    整个村大部分都姓冯,都沾亲带故的,每家总有几个亲戚,有个事,整个村差不多都要随礼。而且冯振昌他们辈分高,年纪也大,有事的时候,那些人家还会专程来请,你再困难,也抹不开面子不去。

    这样一年下来,要花的还真不少,指望那几样产出,委实不够。

    关键是冯一平家本来底子就很薄。

    生下女儿不久,梅秋萍就得了结核病。八几年的结核病,还是大病,为了治病,花光了家底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治病的钱还没还完呢,又建新房子,又扯了不少债。主要是帮工的人的工钱,匠人的工钱,比如冯春堂,建房子是的工钱现在还欠着七十几块。

    还有治病时借信用社几百块的贷款,村里加工坊的钱、油坊的钱、裁缝的钱、赤脚医生的钱、兽医的钱……,再加上平时急用时,零零散散这家那家借的,加起来就三千多。

    缺钱到什么地步呢?冯一平读书的时候,一二年级的时候,是不收钱的,三年级要三块,还好,不用欠。从四年级开始,学费就涨到十几块,这就凑不齐,每年都欠。开学的时候,那些学费交清的同学,当天就领到新书,而像他这样没交的,要到两天后才能领书。每个月,月终的个周末,放假的时候,班主任把他们留下来,开个小会,问学费什么时候能交清。印象中,原来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下去,只要是上学,就一直是这样。

    至于零花钱,好吧,对冯一平来说,那一直是传说中的玩意!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

    当年,新房建起来一年多,因为没钱买电线,电灯,开关,还有一根电线杆,所以家里一直没通电,还是用煤油灯。

    大多数人家,过年的时候,总要给家人置办套新衣,或者买成衣,或者是到镇上百货大楼扯些布,叫村里的裁缝做。但冯一平记得,最近三年过年,都没有新衣服。直到现在,他穿的一些衣服,都是姐姐穿小的衣服改的。

    他还记得,五年级的时候,他穿着姐姐穿过的裤子,就是那种侧面开口的裤子上厕所,被同学笑话后,父母才没再让他穿姐姐穿小了的裤子。

    每年过年的那前几天,家里要帐的人络绎不绝,冯振昌每天都忙着说好话,另外,总要准备家里最拿的出手的饭菜,陪人吃餐饭。

    当然,都是一个村的,家里的情况大家也都知根知底,都知道是确实困难,不是有钱赖着不还,但年底,这个帐总要对一下。

    比如像冯春堂这样的,旧债没还,又添新帐的,类似的还有加工坊啊,医生啊,还有贷款。在农村信用社,当年利息没还清的,第二年就转成本,要还的更多,年底自然也要对账。

    恰好冯一平隔壁的两家,在村里的日子都数一数二,冯家升在镇政府食堂上班,冯卫东是县酒厂的临时工,虽然工资都不高,但一年至少几百块钱是能存下来的。

    在农村,一年额外有几百块的工资收入,日子就很好过。冯家冲目前有三台电视,一台是开加工坊的那家买的,另外两家就是他们。

    这样一比较,他们家就显得更困苦。不过冯一平一直很懂事,从来没有主动要过什么。唯一有一次,应该是四年级的时候,一个照相师傅牵着一匹红马来村里,父母不让他照,他哭闹了一次,这是唯一的一次。

    他现在表面仍然是个十二岁的小破孩,但内里却有此后二十多年的记忆,改变现状,是当仁不让。

    那么,现在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赚钱呢?特别是尽快的能赚到钱!别的且不说,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学,初中一年级的学杂费又翻了一个跟头,要四十五块!老样子,家里还是一分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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