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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平和王昌宁在女生面前,还是注意了下吃饭的仪态,可今天中午确实饿的狠了些,而吃面这个东西,一快起来,就难免发出“跐溜”的声音。
还好黄静萍从小也是在农村长大,对这些不太在意,不过她自己很注意,低着头吃的很文静很淑女。
她也不太好意思看那两位吃的酣畅淋漓的男生,特别是王昌宁,他对黄静萍一点意思没有,不像冯一平多少还收着点,所以吃着吃着,就把本真的一面露了出来。
他吃鲫鱼的技术那叫一个好,在嘴里“哧溜”一下,一条小鲫鱼就只剩下骨架,黄静萍眼角的余光看到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吃鱼怎么这么厉害?”
倒是问得王昌宁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了面,黄静萍主动说,“我去洗碗。”
王昌宁忙说,“不用,我洗就好。”抢着去收拾。
冯一平笑呵呵的拦住了他,王昌宁不解的看着他,冯一平也不解释,就是拉着他不让动。
女孩子在家务方面的这些积极性,一定不要打击!
后来那些不喜欢做家务的懒婆娘,不少是贱贱的男人们自己惯出来的。
黄静萍也其实只是按常理说了一句,没想到冯一平这家伙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不过看着两个男孩子都笑着看着她,她只好挽起袖子,“我洗就我洗!”
冯一平在后面来了一句,“水烧热一点啊,”她心里稍暖,这是怕我冻着了?
谁知冯一平接着又来一句,“那样才洗的干净,不会留鱼腥味。”
原本欢快了些的脚步闻言一顿,“一定要做点什么气气他!”黄静萍想。
不过,她想借故手滑摔一个碗的想法没能实施,洗碗的时候,冯一平还是进来帮忙,从她手里接过洗过的碗,再用冷水冲干净。
真没其它意思,只是大冷天的,让第一次来家里的女孩子,接触冷水有些说不过去。
王昌宁在客厅看着他们两个在厨房里配合默契的样子,有些艳羡的叹了口气,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把门带上。
他们出来后见王昌宁回了房间,有那么一霎那的不自然,冯一平本来还想把录音机拿到客厅,可客厅很空旷,很冷,还是在房间吧,你越是煞有介事,越是让人感觉有事,还不如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好。
“黄同学,说说呗,怎么改变主意了?”冯一平问她,那天求人不成,他可是小受打击。
黄静萍自己去放歌,“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过了今年,最多也只能在学校再过一个元旦,而且明年我们升了三年级,到时不一定有时间做这些,趁现在还有机会,就上台唱一次吧!”
“不是我的诚意打动了你?”冯一平笑着问。
“想什么呢你,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唱。”黄静萍又有些脸红。
黄静萍坐在桌前听歌,偶尔也会跟着哼哼几句,冯一平靠在床上看书,房门当然是开着,但是房间里依然弥漫着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香味。
这样的环境里,冯一平学习的效率好像也平白提升不少,高志毅的那两本平时觉得难啃的书,今天的进度也快了几分,难怪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
黄静萍虽然是坐那听歌,可是通过眼前的窗玻璃,能看到冯一平不时向这边瞄上一眼,心里也有些甜丝丝的。
天地良心,那完全是冯一平想问题时的习惯动作,遇到书上有看不懂的,他就会带着问题看看四周,如果留心看的话,他的眼睛这时完全是不对焦的。
至于今天为什么总朝那边瞅,一来因为那边是窗户,二来,那边坐着一个女孩子,他这样做,纯粹是无意识的,或者是下意识的吧。
这样的冬天,枯坐的时间长了会更冷,过了会,冯一平看黄静萍在那忍不住跺脚,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毛毯,从后面拍了拍她肩头,递给黄静萍,“干净的,你搭在腿上吧,暖和点。”
“嗯,”黄静萍红着脸,声音轻如蚊蚋。
就这样过了节把课的时间,黄静萍转过来,搓了搓手说,“我觉得差不多,我们合练试试吧!”
前几次都很不成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只要一对上眼睛,那过不了一会,唱着唱着就会笑场。
好不容易坚持下来,合唱了两遍后,冯一平拿出一盘空白磁带录下了他们俩清唱的,结果两个人都不满意。
这首歌的原唱里,那女声的水平其实也就那样,黄静萍的声线不错,乐感也可以,但是她一直迁就冯一平这个中音,结果连带着她唱的部分效果也不好。
“你不用迁就我的,你能唱高就唱高。”
吸取了教训,又练了几遍,再录下来一次,另一个问题出现了,说是合唱,但一点合唱的感觉也没有,没有呼应,没有共鸣,完全是你唱你的,我唱我的。
更深层的问题是,在彼此面前,两个人都有些放不开,都有些端着,所以整体效果听起来就是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圆润,歌里的那种美好的向往和祈愿完全听不出来。
就像是一个好多天没喝水的人,用念悼词的语速语调,干巴巴的念着“我的太阳”的歌词,听不出来一点热情。
这个问题眼下有些难办,真的说起来,在冯一平有意的克制下,虽然已经同学一年多,但他们两个人到现在,其实并没有打过多少次交道,所以,特别是黄静萍,矜持一些是免不了的。
不要指望一口就吃下一个胖子,今天再练下去也不会有效果,套用赵大叔在一个小品里的处理方法,这个时候就应该想办法缓和一下气氛,增进彼此的了解。
他就想了几个浅显点的段子讲了,果然逗的黄静萍乐不可支,也顾不得保持淑女形象,笑的花枝乱颤,捏着小拳头在冯一平身上乱捅,“哈哈,笑死我了,你哪里看来的这些好笑的故事?”
结果就是,不但他们感觉熟稔了些,隔壁的王昌宁听到这边欢腾的动静,书都看不进去。
三点多的时候,冯一平觉得,要再不把她送回去,估计黄承中就会过来,于是提醒了一句。
冯一平坚持把她送到了路边,再目送她上楼,黄静萍从墙上的那些格子里,看到冯一平转身回家,这才蹦蹦跳跳的往楼上走,边走边哼着歌,开门一看,黄承中原来在屋里呢,坐那抱着个水杯看报纸。
“爸,你在家呢,怎么没打麻将?”
“恩,”黄承中问她“歌练的怎么样?”
“效果不大好,还得要再练几次。”
“这个冯一平,成绩真挺好?”
“当然,连二叔也说,照这样下去,他考上县一中是稳稳的,不出意外的话,考上市里的高中也不是问题。”黄静萍略带骄傲的说。
“所以啊,你先要好好学。”黄承中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冯一平回到502,屋内还留有暗香,他看了看略显空寂的房间,隐隐有些失落。
“吱呀”一声,王昌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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