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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股的军势,也不妨吃掉。”
……,……
接下来的一天,我方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夜须城的吉田孝俊赶来了,他带领着两百余人,试图进入冈丰城支援,取得和他父亲吉田重康六年前所立下的类似功绩,结果被我从水路派出的部队切断后路,所部军势几乎全灭,他本人被秀景讨取。
吉田孝俊的祖父是吉田大备后重俊,叔父是小备后江村亲家,伯祖父就是已故的国亲妹婿吉田周孝,堂伯父是吉田贞重、吉田周重,一门都是长宗我部家的得力武将。如今长辈们都随元亲出征,只有身患重病的祖父留守,他原以为有了立功的机会,却没想到是一场悲剧。
吉田周孝兄弟号称长宗我部家智囊,当初和本山家联姻,兼并香宗我部家,以及一领具足制度,都是吉田周孝的主意。如今秀景讨取吉田孝俊,也算的出了一口恶气。
到了第二天下午,可能是看到我方无意攻城,冈丰方面派出了使者,正是泷本寺非有那个秃头。
我在主帐里接待了他。
“泷本寺殿下,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依然是笑容可掬。
“是外臣的荣幸,”泷本寺非有依然是礼节周到,话中却是暗藏机锋,“这都是托了左卫门尉殿下的福……回想当rì言辞,似乎还在耳边啊。”
“彼此彼此。”我笑道。
真是,当**难道又说了真话?
“但是,外臣所说的,本家与左卫门尉殿下没有敌对之意,这的确是事实,还请左卫门尉殿下明察。”泷本寺非有郑重了脸sè,“外臣认为,很多时候,敌人都是自己找的。若是认定对方为敌人,那么就的确会成为敌人。”
“是么?”我反正无聊着,就陪他扯了下去,“和言语相比,我更愿意相信事实。从已故的国亲殿下起,长宗我部家在土佐的作为,我一直看着呢。”
“难道左卫门尉殿下认为,土佐国应该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任由各家打来打去,使民众不得安宁吗?”听了我的话,泷本寺非有的表情既像是惊异,又像是愤慨,“左卫门尉殿下也是土佐之人,而且素有仁人之风,就不为故土和故民考虑一下么?”
看这话说得,还真是有水平啊。但是,如果我是真的吉良景次郎,那根本不用考虑,因为早已经死透十几年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刺道:“你的话听着确实非常有道理。如果当rì在京都,令兄能有这般口才,或许能够免于丧身之厄。”
听我提到死去的兄长,泷本寺非有稍稍变了脸sè。他深深了吐了一口气,俯身拜了下去,“外臣此来,所为的乃是公事……既然左卫门尉一直约束军势,想必是有所要求。还请提出,以供本家商榷。”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说了……”我伸出四个指头,“有四件事,如果长宗我部家能够做到,我立刻退兵。”
“请指教。”泷本寺非有抬起头,认真的望向我。
“那么请听好了,”我点了点头,一一的说了下去。
“第家母为元亲殿下所执,我兄弟为元亲殿下所迫,以致母子分离十二载,今rì终于凭着能力来到这里,自当奉迎回去。这一点只是知会元亲殿下,稍后我兄弟会自行此事。
“第二,我作为土佐吉良家家主,地位经过光源院殿御判,当毫无疑义,吉良亲贞殿下既然娶了家姊,也就具有了一门众的身份。所以,还请接受我的赐讳,改名吉良亲景,代我管理吉良家旧领,不然的话,就请换掉苗字,退出吾川地方,否则我立刻攻下吉良城。
“第三,舍弟秀景,身为香宗我部家嫡系,家名和旧领应该恢复。另外,请长宗我部家解释当rì秀通殿下去世之事。
“第四,当rì主持我元服的胜贺野老大人,为什么会在长宗我部家领内出事,也请元亲殿下给予解释。
“就这四件事,贵方可以飞马告知在外出征的元亲殿下。如果他能够做到,我立刻退兵。如果不能,请他回军一战”最后我这样说道。
我的这番话,泷本寺非有听得很认真,表情却越来越沉重,渐渐就像牙疼似的扭曲了腮帮子。解释什么的也就罢了,那是场面话;可是,吉良亲贞和香宗我部亲泰是元亲的西东两翼,怎能放弃统辖领内的名份?
这一番话,与其说是停战条件,不如说是挑战宣言。
等到我说完,他叹了口气:“这几个条件,外臣一定如实转告。”
“那么我就等着了,”我点了点头,出言威胁道,“若是两天内没有回应的话,我就率军在领内大肆破坏,烧掉所有的农田房屋”
事实上,这只能是停留在口头上的计划。无论是从良知还是厉害关系,我都不可能这么做。在我的计划中,土佐是一定要拿下的,而如果我现在真这么做了,拿下土佐后,将面对各种各样的一揆,就像捅了马蜂窝的信长那样。士农工商,在这个时代,工商为主的町众阶层,和农民阶层的总体影响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后者可是国家和武士之本啊。
不知道元亲会怎么想?会不会急忙率军赶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