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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纪伊征伐
京都的三月,是一年中最美的两个月份之开遍全城的樱花,以及十月火红的枫叶,是京都最动人的景致。至少菜菜是这么认为的。而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想起,原来菜菜是在京都长大的啊
自从嫁给我之后,她就再没回过京都了,尤其是最近两三年,她很多时候都留在净琉璃院跟着宝心院修行,并且教导家中的女孩子们,基本处于深居简出的状态。
这次如果不是景次郎元服,恐怕她也不会离开三重城。
或许是故地重游,又或者是孩子即将元服,菜菜的心情非常好,整个人都是神采飞扬的,行动和装束间甚至恢复了几分少女时代的活泼。这一下可苦了景次郎,元服仪式之前的那段时间,他本来就十分忙碌,需要学习不少礼仪方面的事,或者跟随我拜访一些同僚,难得有多少休息的时间,结果却还要被迫乘上牛车,陪母亲到处参拜佛寺、神社之类,几乎没有什么空闲。就连我本人,也被菜菜拉了好几次壮丁,和她母子俩一同或者去郊外观赏风景。
我知道菜菜是故意的,希望能够让我暂时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考虑到景次郎的元服仪式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有竹中重治、石谷赖辰等人在里里外外的cāo持,可以代劳相当一部分事务,不需要我凡事亲力亲为看,我很乐意的接受了她的安排。
到了三月七rì,景次郎的元服仪式如期在京都举行。由于和冬姬之间的婚约,仪式由信长亲自主持,场面颇为盛大,吉良周景、仁木景政兄弟,吉良宗家的所有重臣,土佐吉良家诸谱代,与力蒲生赋秀、佐胁良之、前田利家等,以及在京的畠山义周、丹羽长秀、塙直政、明智光秀、细川藤孝、村井贞胜、堀秀政等人都到场观礼,家中的武田信孝、北畠信雄、羽良秀吉、泷川一益,外样的细川真之、筒井顺庆、德川家康、荒木村重等也纷纷送来了礼物。还有南近江的柴田胜家,北河内的佐久间信盛,虽然一向不怎么对眼,却也看在信长的份上,向我送来了恭贺的信函。
命名的时候,信长顺理成章的赐予了景次郎“信”字偏讳,为他取名叫做吉良信景,正如之前作为信长妹婿的佐治信方、作为女婿的德川信康那样。不过,由于我是家中的谱代,情况自然和德川信康不同,尽管早已订亲,信长却没有急着让冬姬嫁过来,不至于让信景像佐治信方、德川信康两人那般,在九岁十岁的年纪就背上家庭的重任。
这次元服,原本是很好的机会。不过,考虑到他即刻就要出阵的关系,信长决定把两人的婚事推迟到明年。对于这件事,菜菜感到十分遗憾,按照她的想法,自然是希望早rì看到孩子成家,这是所有母亲共同的心情。
等到众人离开,她就在正厅里向我提起了这件事,语气中微微带着些抱怨:“冬姬公主明明可以出嫁了的……她已经满十三岁了,比景次郎还大半年呢”
“也没什么不好啊?”我却不怎么在意,甚至还有些庆幸。在我看来,十二三岁的孩子结婚,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都是太早了一些,所以能迟一年就迟一年
“哦……”得不到我的支持,菜菜有些失望。
不过,这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她的心情,隔天的时候,她甚至逗着信景说:“主家的冬姬公主,听说是非常出众的美人哦所以,要不要你父亲去和大殿说一下呢?”
然后,看着信景窘迫的样子,她掩着口呵呵笑了起来。
等到菜菜回房,我笑着吩咐信景道:“你母亲难得来京都一次,而且心情不错。有时间的话,就多陪她到处走走。”
“是,”信景点头答应,接着却兴奋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出阵呢?”
“你很希望上战场吗?”我反问道。
“我希望和父亲大人一样,成为武名卓著的大将,”信景回答,脸上显出跃跃yù试的表情,“跟着直虎母亲学了那么久,我觉得应该有足够的能力了”
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他六岁的时候。那次信长突然来到三重城,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的回答就是想做一国的总大将。正是这个坦率的回答,得到了信长的欢心,然后决定把冬姬嫁给他。
他从就这样,因为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而且受到众人的一致爱护,所以xìng格非常开朗积极,对身边的人都满怀着信心,凡事也以乐观的心情看待。这有利于让他获得家臣们的认同,但是在思虑上却常常有所欠缺,以致把事情看得过于简单。
“战争并不是单纯的拼杀,”我决定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好好的替他上一课,“其实,在你元服之前,战事就已经开始了。”
“是吗?”他的脸上露出了困惑。
“昨天元服,秀景叔父不在,你一定感到奇怪?”
他点了点头:“确实……不过,我觉得应该有充足的原因。秀景叔父待我一向很好,还是我的武艺启蒙师父,肯定不会故意怠慢的。”
“你想得很对,”我鼓励了他一句,然后告诉他道,“其实,他是去了杂贺城,请杂贺众帮我们一起对付畠山高政……”
“我明白了”信景忍不住叫了起来,“父亲大人一直没什么动作,原来是为了避免惊动杂贺众和畠山高政,隐藏我方的攻击意图……然后,雇佣杂贺众对付畠山高政,既可以得一助力,也可以削弱杂贺众,方便下一步的征伐……是这样吗?”
“你能够想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我感到十分欣慰。征伐杂贺众和畠山高政的事,是信长私下给我的命令,并没有在家中公开。当然,作为预定的副将,信景自然是知道的。而从这一番见解看来,他确实从井伊直虎、竹中重治那里学到了很多。
“想要做好一件事,一定要选择合适的人,”我进一步教育他,“之所以让你秀景叔父亲自去,是因为他曾经指挥杂贺众攻破莲池城,并且击败长宗我部家,所以杂贺众对他十分服气,很有可能接受他的要求。而秀景叔父选择你元服的同一天出,就更加显示了我们的诚意。”
“是这样啊,”信景想了想,忽然问道,“可是,刚借助了杂贺众的力量,马上就去对付他们,这是否有失诚信呢?我记得,父亲大人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这你就错了,”我正容告诉他,“战争是很残酷的事情,为了获得胜利,并且尽量减少己方的伤亡,就需要灵活的运用各种手段和谋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诚信的名声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手段,而如果已经确定是不死不休,那么就切切不能被所谓的名声所束缚。”
“是这样吗?”信景疑惑的望着我,“可是,这个名声……毕竟不太好?”
“你的担心有道理,或许不必做到那个地步,”我点了点头,“对于大殿来说,畠山高政和足利义昭合流,比杂贺众的威胁严重得多。如果杂贺众向我方表示好意,帮助我方对付畠山家,应该能够得到大殿的宽恕。”
事实上,即使对于畠山高政,我也毫无恶感,甚至有几分欣赏之意。他是一个非常坚持义理的人,从教兴寺之战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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