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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是我的地盘,而且除了养子佐竹宣秀以外,并没有别人在场,不需要担心什么。不过,看见畠山义周担心的神情,我还是挥手让佐竹宣秀退下,然后压低声音问道,“那家伙在信中这么说的?”
“他说,大纳言殿下极为霸道,有意独占整个畿内,所以不仅把南近江的柴田赶到了北6,还要把北近江的羽良赶到山阳;原田直政不过是打了一场败战,而且还以生命洗刷了耻辱,却因为封地都在畿内,所以全部被剥夺;还有你吉良殿下和丹羽殿下,虽然主持中枢,在畿内却没有什么封地……身为谱代和亲信家臣都是如此,我们这些畿内的外样恐怕难以善终,明智殿下征伐丹波的波多野家,就是收回外样领地的开始……”
这番吐槽,还真是够厉害的难怪在后来的攻城作战中,义周一直提不起什么jing神。
不过,据我看来,这些论据都实在过于牵强了:“柴田、羽良都是出镇一方,没看见他们都欢天喜地吗?长秀殿下是要辅佐信孝少主,而且不是还有南近江的爱知郡么?波多野家受到征伐,是因为他们处在京都边上,又是山yin的最东端,而且一直对本家若即若离,那么无论是为了京都的安全,还是方便征伐山yin,都必须清除这一不稳定的因素……至于原田直政殿下,倒是的确有一些内情,只是限于和主公的默契,我不方便向外透露而已。”
“宣景殿下的解释,的确非常合理,”畠山义周沉yin着,“那么,筒井殿下呢?以这次的功绩,以及大和守护的身份,领有松永家全部的旧领也不为过?可是筒井殿下却只得到了三万石和信贵山城,这难道不是出于对外样的压制么?”
“义周殿下,有没有注意到筒井家是什么身份?”我笑着问道。
“是大和兴福寺一乘院的院家。”畠山义周回答。
“这不就是了”我呵呵笑了起来,“所以,筒井家的领地,可以说是兴福寺的间接寺领。主公向来反对由寺社领有大量土地,自然不会加强这一势态,让兴福寺控制整个大和国。”
“是这样吗?”畠山义周显得有些恍然,“难怪我鹿苑寺之前被三好家侵占的寺领,至今都没有恢复……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我想大概是,”我点了点头,“总之,松永久秀这个家伙,最擅长惑人心,实在不足以信任。当初的三好长庆,被他mi惑得杀掉了自己的亲弟弟安宅冬康,使三好家水军陷入极大的混;三好三人众听从了他,突袭令兄御所,以至于令兄蒙难,三好家也成为畿内侧目的逆党;三好义继受他的蒙骗,先是和三好三人众反目,分裂了三好宗家,然后又进攻畠山昭高殿下,招致主公的怒火,最后合家自尽……这样的人,无论他说什么,义周殿下都完全不用理会。”
“明白了,”畠山义周点了点头,“我立刻将信件上ji给大纳言殿下……”
“现在不能上ji了,”我摇了摇头,“如果是接到信时上ji,自然是毫无妨碍,还可以得到主公的好意。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过了近一个月,再上ji的话,主公就知道义周殿下曾经犹豫过,并且因为义周殿下立场不坚而心存芥蒂。”
“那么,该怎么办呢?”畠山义周有点急了。
“义周殿下尽快将信件毁掉,权当没有生这件事;之后主公若问起,就说当时已经将信函烧成了灰烬……而我今天,也没有和义周殿下谈论这个问题。”我郑重的向他建议说。
真是的,除非我愿意当一个可耻的告密者,向信长揭义周的这番犹豫;不然的话,让信长知道了这件事,以及今天的这番密谈,以他如今的强势,畠山义周固然是栽定了,我同样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牵连。
“宣景的这番好意,我义周铭记在心,”畠山义周郑重的躬身致谢,“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被安排在贫瘠的四国,离开畿内的中心地带,宣景殿下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问题嘛……我从来不认为,离开中心地带有什么不好的”我笑了笑,“从前还在尾张时,家中的攻略重心是美浓国,家中的诸位重臣也都愿意留在东线,只有我坚持攻略伊势;后来本家的势力扩大,诸位都尽力招募家臣,扩大自己的备队,以求取得更多的战功,只有我一个人在展水军。到了如今,结果如何,义周殿下也是清楚的……所以,主公愿意让我负责南海道事务,控制濑户内海,可谓是知人善任,而我也感觉非常的自在。”
“宣景殿下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啊”畠山义周叹道。
“但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我简单的回应了这么一句。
送走畠山义周,我陷入了思索。
不得不承认,松永久秀的那番游说,听起来颇有一些道理。其中的关键,就在于信长一直以来的强势,以及畿内这一地区的特殊xing。
虽然我对畿内没有太过特别的感觉,可是,在畿内各大名和豪族心目中,却非常看重手中的地盘。想想看,这里是朝廷所在地,是幕府所在地,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可以非常方便的向朝廷和幕府靠近。连朽木家这样的xi豪族,家主朽木晴纲(朽木元纲之父)都能够拜领将军偏讳,成为幕府御供众,并且娶朝廷从一位权大纳言飞鸟井雅纲之nv,丹波豪族赤井直正,甚至纳关白近卫植家之nv、近卫前久之妹作为继室;而南近江的六角家,占据河内的三好家,能够担任管领代,进而在畿内筑起莫大的势力,不也是因为他们人在畿内么?当初三好长庆次上洛,不过只有两千军势,结果就bi得将军足利义晴出逃,管领细川晴元妥协,和他比起来,因为滞留京都而让尼子经久坐大的大内义兴,带领两万五千军势却死于半路的今川义元,该是多么的遗憾和冤枉他们两人的势力,要远远过京都边上的六角家和上洛之时的三好家,却因为山高路远而惨痛收场,简直就该内牛满面到无语凝噎了……
一直以来,畿内从来不缺野心者,也是争斗最为频繁的地区(其次才是关东)。在众大名的潜意识中,大概都以为自己的家族能够成为下一个六角家或三好家;即使是那些豪族,也有柳本贤治、木泽长政、茨木长隆、三好元长、松永久秀等人作为榜样,可以憧憬以大名家臣的身份出人头地,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控制幕府,进而成长为实力大名。
这种想法,在畿内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即使松永久秀如今兵败自爆,也无法阻止众人的野心……或许畠山义周也是其中的一个,心中隐隐怀着回归足利家、重振室町幕府的企盼。
而以松永久秀在畿内的广泛人脉,当初收到信件的人肯定为数不少。除了死敌筒井顺庆以外,摄津的荒木村重,丹波的波多野秀治,波多野秀治的义弟、东播磨的别所长治,北近江的矶野员昌和朽木元纲,这些人应该都会收到类似的信函。而看到信后,一定会有人怀着和畠山义周差不多的顾虑但是和畠山义周比起来,他们既没有和信长的亲缘(虽然亲缘不一定能够影响信长),也没有向我这样的圈内人替他们解惑,估计只能把这颗猜疑的种子深藏在心里,由着它生根芽,结出不信任的果实,并且慢慢主导他们的情绪和判断。那么,一旦织田家遭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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