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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路过伏见城的时候,听说守备城池、主持后续建役的是羽良秀长,我特意停了下来,派统领淡路备的浅野长政前狂致意。羽良秀长是个知理的人,又有宁宁弟弟浅野长政的面子,很快就率少教近侍出城,亲自前来军中拜见。“今兄秀吉殿下已径进京了吧?”我问道。
“禀报太常殿下,家兄是三rì前进京的,”羽良秀长恭敬的回答。他称呼的是我的官讳,客气中隐隐带着些许的疏远:“另外,同行的还才摄津池田殿下、备中宇喜多忠家、南河内富山殿下等儿位,都是前往拜祭太政公。”
“昌山殿下也去了吗”我有些惊讶的问。宇喜多忠家还好,昌山政尚却是后来投靠秀吉的人,并非织田家外样,照理说不应该一同前往祭拜的。
“是,”羽良秀长应该猜出了我的想法,“据在下所知,昌山尚城大人也随柴田殿下一问来到了京都。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正如昌山政尚并非织田家外样,高山尚城也是柴田胜家后来招收的家臣。
他是富山尾州家家主,在尾州家的昌山早高投向信长继任昌山金吾家时,一度投入犯伊的昌山高政(昌山政尚、昌山昭高之兄)门下,如今投靠柴田,显然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和出自尾州家的昌山政尚再掰掰腕子,争夺政尚名下的南河内半国。
这还真是全方位的对抗啊...而等到我告别羽良秀长,率军进入京都,才明白对抗有多么的激烈。整个京都,几手成为一个大兵营,。羽良秀吉和柴田胜家为首的两方,分别拥兵一万多人,以京中的、四条大宫为界,占据了下京区和中京区的大片地带,仿佛就是应仁之乱之前的态势。秀吉的本阵,设在中京区的二条城:柴田胜家的本阵,设在下京区鸭川以东的东福寺;丹羽长秀则率领着麾下的五前余足轻,占据着下京区和中京区的交界他带,防止两家发生什么冲突。不过,他们都没才进入我重建的上京区,显然是很有默契的留给了我,只有生驹家长率三千人驻扎,守卫着位于上京区紫野的总见院。
和他们相比,我这三千人倒显得十分低调,至少是和我的他位很不相称当然,在战力方面,我相信即使和他们任何一方死抗,这两支备队也不会落于下风,至少护着我杀出京都是毫无问题。所以,我很担然的进入京都,沿丹羽长秀控制的走廊向上京区进发。
才进入这片地带,丹羽长秀立刻就亲自出面,将我迎进了他暂驻的涉成园。这座名园由嵯峨天皇十二皇子、河原左大臣源融(上述源信之弟,《源氏物语》的原型)所建,原本是他所居六条河原院的苑池,风景极为忧美,而且四李风景不一,在现代是rì本的国家级名胜。这个时段,原本是园中最负盛名的枳壳邸挂果之时(因此又被为枳壳邸),只可惜由由于入驻了大量足轻园中的枳壳早己被糟蹋碍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些残枝枯叶,在肃杀的秋风中呜呜哀鸣。看见这副零落的惨状,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真是可惜了。”
“是啊,的确可惜。”丹羽长秀也叹道。
我自然知道,他所指的不是园中的风景,而是如今织田家众旧臣兵戎相见的紧张情势。
这一年以来,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他作了大量的工作,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无论是他头上的花白头发,还是脸上心力交瘁的表情,都深刻的揭示了他的努力和付出。只可惜,即使是表面上的和平,也被织田信孝和柴田胜家两人的擅自行动破坏,以致家中形势直转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长秀殿下放心,太政公的周年祭上,应该没人敢冒天下之天下之大不韪的。”我宽慰他道。”但是,这又有什么用?终究还走免不了一战的,”丹羽长秀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没办法了。就连信孝,如今都和我起了生分他听说了我劝你的事情,觉得我背叛了织田家和太政公。上次会同胜家殿下讨灭津田信澄,其中就有对我的抗议。”“是么?”我沉默了下去。
“到了现在,你还要坚持旁观吗?”丹羽长秀转身过来,“如今你平定九州,逼迫毛利家服从,,以此声威进入畿内,应该可以结束这一态势的。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决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的原因……如果你有意的话,我可以全力支持你继承太政公的位置,也相信你能够得到大部分谱代和外样的响应,并且善待吉法师少主、信孝殿下和信雄殿下,控制住秀吉殿下和胜家殿下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