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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笑道:“既然是高僧,想必不介意我在冰库招待贵客的,请他进来。”
罗娘张了张嘴,还是决定拿件厚棉袍再去招呼人家,随了自家小姐的意算了,外面的天气酷热,她们家这位又怕热的厉害,甚至动了要去抓几只鬼怪搁在屋子里降温的心思,为了不往家里找鬼,这点儿小事儿,还是别和她计较。
人家戒言大师果然一点儿都不在乎,是个胖乎乎,满脸和气的大和尚,一见红尘,便道了声阿弥陀佛,连连道谢:“这几日本寺处置逆徒,就连戒慎师兄和戒行师兄的弟子也牵扯其中,没能及时前来致谢,还望郡主见谅。”
红尘失笑:“行了,也别客气,大师放心,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这件事儿我也是误打误撞才撞上,保证不会再和别的什么人说一言片语,事实上,我都不知道前因后果。”
戒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连连道:“郡主哪里话,本寺上下,多亏了郡主援手,感谢还来不及,怎会有顾忌?今日戒言只为道谢而来。”
别管信不信吧,反正红尘就当自己信了。
戒言也笑眯眯解释了下:“经本寺诸位长老查明,是北燕的使臣重金利诱,还拿捏住寺内两个弟子的把柄,才威胁他们,一则泄露万佛塔的信息,二则盗窃经书,幸亏郡主机警,我等早有防备,否则经书有失,真是对不起我大云寺历代高僧了。”
他叹了口气,目中也有些忧虑,佛门弟子,竟然让邪魔外道引出心魔,闹出此等事端,对他们大云寺的声望毫无好处,他们也不愿意消息外传。
可这种事儿,怎么也瞒不了,还不如大方一点儿,到显得光明磊落,有佛门四大皆空的风范。
戒言摇了摇头,放松心情,和红尘说说闲话,喝了杯茶,热茶,在这样的冰室里喝着热茶,感觉还不错。
“可惜不合养生之道……”
坐了一会儿,戒言状似无意,轻描淡写地道,“我听说,夏家已经声名,夏家大小姐夏蝉之母,当年故意换女,抱走了夏家的嫡女,把自己的女儿换给夏家,如今夏家知悉一切,已经将夏蝉除名,从此各不相干,至于夏蝉之母顾氏,交付有司问罪论处。”
“皇上也下了口谕……原夏家嫡女,已由陛下收养于皇后膝下,恩封郡主,赐国姓。”
砰,天上砸下大石,砸得红尘晕头转向,一时间回不过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未免太过意外,事情可都过去三年多了,怎么忽然翻旧账!
她知道夏家必然要有巨变,却没想到,变故这么大,大得离谱!
上辈子夏家都懒得和顾氏计较来着,估计是要给夏蝉留几分颜面。再说,闹大了让外人知道,一个农妇就莫名其妙,轻轻松松能把夏家的女儿换走,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夏安那人虽不是特别爱面子的,却属于无利不起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冷静理智。只为夏家着想,他把这事儿大大方方翻出来,直言不讳。怕是不知权衡多久,才做出决定。
玉珏空间里忽然有大能放出一哈哈大笑的图片。
“红尘,你的故事要是写成小说,你这个主角未免太没存在感。还没动手虐反派呢,怎么反派自己就把自己给虐了一通。你都没想和你那位养母计较,你那养母离得十万八千里,也凑不过来找你麻烦,然后就这么躺枪了。哎呀,这可怎么编,才能把小说给编圆一点儿。显得像样……”
红尘一眨眼把这位不着调的大能屏蔽掉。
她要赶紧提升权限,怎么也不能让那些高等级的。随随便便偷窥自己的生活才好。
不过现在——
“我觉得我需要离开京城避避风头。”
可以想象得到,从今天开始,街头巷尾的八卦消息,大概全是关于夏家这一出真假千金的好戏,说不定能编成戏本子,到处传唱,热度怎么也能持续个一年半载。
红尘一点儿也不想做故事里的可怜主角,正好,得恩封为郡主以后,也应该衣锦还乡,回家看看,处理处理家里剩下的生意,房子什么的。
二来,她要去把自家的麒麟拿回家。
两件事儿一块儿办了,等京城的乱子平息再返回也不迟。
夏家闹出这么大乱子,他们家本身门禁森严,消息并未传扬,外人只是乱猜罢了,红尘到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只不过……
生门培训出来的探子丫是个写话本的好手,一件小事儿也写得文采非凡,*迭起,让她反反复复看三遍才算过瘾,差点儿都为那夏家上下掉一把辛酸泪。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大标题加小标题,整个事件清清楚楚——夏蝉刺夏世杰,事败露,族长为其则两榜进士王某(即将开赴西北)为婿,夏蝉不肯就范,内外勾结,夜奔而去,公主被惊,夏族长怒开宗祠,将之除名。
总而言之,夏蝉逃跑,于是夏安一狠心,壮士断腕,干脆直接连面子都不要,一切分说清楚,永绝后患。
“呼!”
红尘也免不了要道一声佩服,发自肺腑,她甚至不用亲见,也能想象得到夏安不动声色,干脆果决的模样。
那人遇事从来能缓就不肯着急,忖度再三,从不轻举妄动,可一旦发现不妙,也魄力也是半点儿都不缺少。
夏家世代出英豪,族长却往往不是英豪,反而多名声不显,现在想来,大约是传承千年的家族,确实有它自己的规程。
罗娘和小严她们一知道消息,都不觉喜形于色,尤其是小严,连说了三个——“该!”
红尘到没什么感觉,夏蝉那种人,即便是一时低落,人还没到绝境,绝不会认命,就像如今,她明明那么在乎夏家,在乎到进退失据的地步,可还是冒险逃婚。
她能理解夏蝉的心思——嫁什么人,还是其次!
有夏家在,嫁一寻常夫婿,并不是最糟糕的事儿,但若离开京城,她就受不住了。
眼下一去西北,也许终生再无机缘返回,她筹谋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京里赚出不小的势力,让她放弃,比割她的肉还要严重,她怎么会肯?
再者,夏蝉恐怕也没想到,夏安会如此果断,拼着丢人现眼,也把前因后果都说清了。
事实上,只要夏安为了颜面遮掩一二,便是一生气把她除了名,她不要这个名分,可在京城众人的心目中,她还是夏家的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分割不开,到时虽被动,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罗娘,你们收拾东西,跟女学那边请个假,就说要回乡探亲,咱们避一避。”
罗娘应了。
她们在女学如今也是如鱼得水,深得师长们的喜欢。
京城女学开办至今,很是不易,从山长到先生,欣赏的多是那等有气性。能自立,不肯把全部生命消耗在内宅的女儿,罗娘她们每一个都有这样的心性,怎么可能不得喜欢!
短短时日,就连其他女学的人都知道,今年京城女学大丰收,寒门里竟出来好些出类拔萃的人才。
令人欣羡。也有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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