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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千百年来吸收月华,已经深具灵性,可惜天材地宝出世总是艰难,上天断其生机,香香姑娘死时,正好是它生机流失的最重要的时刻,它本能求生,汲取了香香的血肉,竟把她的魂魄也吸入树中,树没开灵窍,后天却给了一个灵,竟蒙蔽了天机,让老槐树和香香姑娘都得以存于世间。
香香得此机缘,甚至三年就初步成了气候,可惜她是阴魂,连老槐树属性也极阴,槐树为木鬼,本来就是鬼木,修行之人一不注意,只能当这地方来了一个鬼王,连大云寺都弄不清楚这般错乱的因果。
还是红尘过来,知道闹鬼之事,追根寻底,寻到老槐树身上,和它沟通了才了解因果。
修行三年,香香身上的戾气却没有全部消除,实在是她死得太冤,怨气不除,她将来也成就有限,红尘干脆就助她一臂之力,帮她消了最后一儿怨气。
王半仙抱着脑袋嘀咕半晌,恍然道:“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原来真是做戏?”
红尘勾了勾唇,低下头喝茶。
王老神仙捶胸顿足,和人家郡主娘娘一比,他这些年东骗西骗的,简直都是儿科啊!
隔日,王半仙就把两张地契外加一叠银票给红尘送过来,都塞给罗娘,进了她的腰包。
其中一张地契就是吴家那座旧宅子。
云芳那四个人,特意抽了一日,拿着东西恭恭敬敬地登门拜谢,不光是把地契给了王半仙,还死活求他收下,各种其它礼物,金银财帛也是送了好大一堆。
“不过,我觉得陈晨那子不安好心,要不要探探他的底细?”
红尘失笑:“不相干的人,不必多事。”
实话,那宅子,罗娘也有儿不敢住,毕竟是闹出过人命,而且槐树里头还住了一只鬼,变成槐树精,在她眼中那也是鬼怪,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了。
红尘一看这个,干脆放着,就当租给槐树精,正好还有‘人’照料,不用雇佣人手打理。
永昌坊这一块儿地段很好,没准儿放个三年五载,罗娘就不在意那儿事儿,也或许还能有别的什么作用,所谓狡兔三窟,多几处住宅是好事儿。
一连多日,郡主府里诸般杂事处理完,罗娘她们几个一门心思放在过年上,家里添了好多人口,红尘郡主府的班子算是齐全不少,总管太监什么的并没有要,却有几个太监进了府,宫女,姑姑,嬷嬷什么的,到足足有几十个。
罗娘和严一行人,都让红尘托了皇后娘娘帮忙,做了女官,女官那是正经千金大姐才能做的,做个几年,能拿朝廷俸禄。也不影响婚嫁。
要是将来不想嫁人,在郡主府一块儿过日子,也不算特别糟糕的出路。
许是老天爷也知道人间老百姓,过个好年不容易,快到年跟上,天变得晴空万里。
雨雪初停,阳光正好。
家里刚宰了两只羊羔,片成薄片冻起来过年涮锅,剩下的羊骨头,挑选软骨脆骨。火慢炖。炖出来的汤煮面,骨头酥烂,拌了煮熟的胡萝卜,扒下来的鱼皮。还有些鸡胸骨。加了几个鸡蛋。满满一大盆子给家里的狗狗们加餐。
至于家里的老虎,豹子,好像都很想冬眠的样子。趴在窝里懒洋洋不动弹。
罗娘特意给它们准备的两头大山羊,从微微颤颤四处躲避,到乱蹦乱跳地在它们跟前晒太阳,几天下来,竟然胆大包天,不再惧怕老虎的威势了。
“可别是吃坏了肚子?怎么都不肯正经吃饭。”
严皱了皱眉,看着红尘一脸不以为意,随手又扔出去一把红果子。
那果子闻起来没什么味道,看着也的,不像多好的水果,虽冬日水果新鲜,但老虎豹子那是正经的肉食动物!
可现在呢。
两个懒洋洋的东西,一蹦三尺高,一口就把红果子吞了,还摇头晃脑摆尾巴,一脸的陶醉。
什么时候对虎豹来,水果的吸引力,竟然比山羊还大?
薛柏桥蹲旁边一块儿大石头上,张着嘴哈哈大笑,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和在朱雀街看耍猴戏似的。
要是换了别人家,遇见这么失礼的客人,肯定都会生气,不过红尘这边大家习惯的很,连那两只老虎和豹子最多也就是一转身子,把屁股冲着他了事。
几个人闲来笑半天,薛柏桥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走,红尘家过年吃的美食都是新鲜花样,他现在是一个借口都不找,每次都掐着饭过来。
曲三娘曲大厨子,这几天老打喷嚏,也不知是伤风,还是让宁侯家的厨子天天诅咒。
下人们摆好饭,薛柏桥自动自发先占了一个位置,香喷喷的烤羊蹄刚刚上桌……他的厮就急匆匆进门,也不顾郡主当面,急道:“侯爷,姨奶奶没了,您看看,这正好赶在年根底下!”
薛柏桥愕然:“等等,我哪来的姨奶奶?”
他祖父到是有一个妹妹,但落地不久就夭折了去,他们家往上都是独苗,到自家父亲那一代,才生了两个儿子。
愣了半晌,薛柏桥才回过神,脸上露出几分迷惑,很是不可思议:“啊,你的是燕姑姑!”
燕姑姑不姓燕,只是夫家姓燕,他祖父在时,曾与这位是忘年交,感情很好,家里向来叫她姨奶奶。
姨奶奶的身子骨是有些不好,经常病,这个年岁故去,到也很正常,只是时间选的不大好。
念头刚一转,他就被自家厮拉着匆匆而去。
过年的时候遇见这等事,怕这个年是过不好了。
红尘叹了口气,就招呼罗娘她们继续吃饭。有生就有死,世间生灵,多少个能长生久视?这到也用不着忌讳,本来这事儿,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也就是这几日薛侯爷不会再到家里来闲逛,招猫逗狗的惹人烦,还能多几日清净。
“姐。”
结果还没到天黑,罗娘就神神秘秘,一脸八卦相地凑过来,“侯爷那个姨奶奶,就是那位燕姑姑……您猜是谁?”
红尘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把盘子里的朱砂盒盖好,漫不经心地道,“燕九爷的母亲吗?”
罗娘登时愕然,脸上的神秘还没收起,就好没意思地坐下,“姐竟然知道!”
随即又恍然,也是,姐在京城虽然时候不短了,可不光亲眷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也并不算多,姓燕的,自己会提起,自然多多少少得有一儿瓜葛,猜到和燕九有关,又有什么稀奇!
京城上层的那些家族,大部分都沾亲带故的,那位和侯爷有儿亲戚关系,也不奇怪。
红尘没话。
这等事,本不适合拿来玩笑。
罗娘一提,红尘心下叹息。忽然有一儿悲凉:“在哪里停灵?我们也去上三根香。”
好歹和燕九爷认识一场。
或许是临近年节,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燕家那位姑姑过身之后,悄没声地运出城去,停灵在郊外老宅。
村子里白幡到处都是,来往的人面上显露出几分悲凉之意。
红尘一行人也换了素净的衣裳,远远而来,从车窗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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