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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等事情,谁能不怕?
但把恐惧控制一下,是个人都能做到。
红尘在他周围很随意地挥了挥手,厉声道:“想吃零食也要找对了人,都滚!”
那些东西,有一大半顿时嗖一声没了影子,剩下的还犹犹豫豫,尽量把身体往阴影里面藏。
姚宗师额头上又冒出一儿汗珠儿。
他看到了,有一条巨大的面孔狰狞的东西,正从他的影子里蠢蠢欲动,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
心怦怦乱跳,血流加快,就在他几乎都要失态的时候,只见荣安郡主一脚踩了上去。
“吱!”
姚宗师一下子就笑了,捋了捋胡须,只见那怪物疼的抱着腿转了好几圈,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郡主只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它就立时缩头,夹着尾巴刺溜一声没了影子。
他自己抑制不住的恐怖情绪,终于一地平稳下来,深吸一口气,浑身舒畅,似乎还颇有感悟。
“走。”
红尘举目四顾,转身就上了车。
铁牛才一上去,马就自动自发地转身踢踢踏踏地走人。
姚家人:“……”
“对了,我家郡主留在你们园子里还有一幅画,尚未带走,劳烦给我们送郡主府去。”
铁牛憨厚可掬地道。
众人:“……”
等回过神来,红尘一行人已经没了踪影,想追一时半会儿都没地儿追去。
“咦?这位荣安郡主到是这么个性子,还真有儿我辈风范,够潇洒!”
姚家几个长辈嘀嘀咕咕道。
姚二脸上发红,耳朵根都通红——这都什么事儿!
姚宗师捋了捋胡须,只道红尘提起的画是给三胖的那一本,心下叹息,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得到人家姑娘的好感,刚想哄哄孩子,让人把画送回去。
旁边管事就黑着脸道:“屈,还不快把你捡到的那幅画还回来,肯定是人家郡主留下的,你还想私藏了不成,这帮的,越来越不着调!”
众人怔了下。
姚宗师听他这话,别有意味,连忙询问究竟。
那管事也是家里的老人,此时摇了摇头,苦笑道:“就在刚才,咱们家有两个丫头去厨房拿心,结果一去不回,屈去找人,没想到竟在一块儿大青石边上捡到一幅画,那幅画……唔,老奴猜测应该是哪位客人留下的,现在看来,应是郡主所作无疑。”
能在姚家当差,还深受主人家信任的,就没有一个是庸人,这管事也颇有能力,家里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他就没有不知道的,事实上连二夫人闹出来的是非,他也门清。
屈的脸上一垮。支吾道:“……许是哪个客人给咱们宗师的贺礼,无意中遗落的,怎么就能肯定是那位郡主所作?”
这般不甘不愿,众人不免好奇。
姚大哭笑不得:“你快把画拿来,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什么!”
眼前的屈以前是他的书童,如今虽还在家里当差,但算是姚大的左膀右臂,与其是仆从,到不如是自己培养的臂助,身份很不一般。
没柰何。屈也只好亲自去拿他手里的画。
他已经把画装在画筒里面。正准备有空就拿去装裱,只是这两日家里老宗师的情况不好,实在没精力去做,不过。看他捧着画卷的模样。就知道必然极为珍惜。
一时间姚家上下都好奇起来。
姚宗师也动念。领着众人到院中石桌前面,把画取出,平铺于上。屈只好心翼翼地展开。
一群人低头看去。
“咦?”
姚宗师呆了呆,其他人也愣住。
画是工笔,群山环绕,林木茂密,一人立在山峰之上正与一只黑色的,身体硕大的雕过招。
笔法自然是好。
意境也高。
但这样的画,他们平常并不是没有看过。
最让人惊喜,估计也是让屈爱不释手的地方,恐怕还在于那画中蕴含的剑气,其中剑气纵横,冰冷森寒中凛凛生威,令人目眩神迷,又不敢长时间注目,只怕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良久良久,众人无言。
姚宗师也半晌才吐出口气,盯着画轻声念道:“……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下面落款为,剑魔独孤求败!
一群人激灵一下,打了个哆嗦,这才看到画卷上还有字,字迹也潇洒豪迈,不似女儿写的。
还有这话,何等威风,又是何等寂寞。
“呼,世间当真有这般睥睨天下的绝代剑客吗?”
姚二也习剑,可便是他尊重崇拜的祖父,也不出这样的话。
“看旁边,这是什么?”
众人一开始只被人和雕吸引,仔细看,才见旁边半山腰,还插着几把剑,仔细一看,更是心驰神往,不可自制。
插在最下面的一柄,是青光闪闪的无名利剑,瞧着就显得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旁边竖着一块儿牌子,上面写了一行字——‘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稍微上面一些的第二柄,是一把软剑,旁边同样是木牌和字——‘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第三柄是乃是一把一看就吓人的重剑——‘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之前恃之横行天下。’
至于最上面,很随意地落在地上的,则是一柄已腐朽的木剑——‘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姚宗师恍惚了下,他呢?他又如何,重剑也用得,但绝不可能太轻松,至于那不滞于物,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也许当他爬上最高峰,成为大宗师,就当真可以了?
他忽然不太确定,胸口间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沸腾汹涌。
再细细看,整幅画没有落款,只有一个章,还有一行字——‘求一拜而不得,自此改名独孤求败……呜呼哀哉,谁能败我!’
众人一看便知,此人就是独孤求败。
“谁能败我?谁能败我?哎,斯人风采,可惜不能一晤。”
姚宗师不由轻声叹息。
“怪不得屈这般喜欢。”姚二吐出口气。他甚至不敢细看,好像只多看一眼,自己的剑就蠢蠢欲动,再多看一眼,他就再也不敢出剑似的,那种感觉却让人痴迷。
“谁敢相信这幅画竟然是一个少女所画?”
姚二一瞬间都有儿不信了。
可他家夫人的贴身丫鬟把人赶走的时候,也见人家正在湖边作画,除了那位郡主,那日只有厨房一些厨子们曾经滞留过,这一切无不明。刚才那位功力不凡的车夫要的,正是这一幅!
姚宗师轻轻笑起来,戳了戳姚二的额头:“别发呆,还不快把人家的画给送回去,还有,把这个给荣安郡主。”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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