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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坐牢都不用,报官都是浪费时间和口水。
鸨母们也只能互相安慰的同时心痛自己楼里的大笔损失,并且着手推出新的头牌,不能因为一个头牌不行了,就影响楼里地生意。
见到京城各大青楼都相继推出新的头牌,对王爷这类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天下最美的事。
虽说同行是冤家,抢生意是正常地,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在京城开青楼并且开出规模的,身后地靠山都不小,白道黑道地都有,这些老鸨也都是在这个行当摸爬滚打多少年的,规矩她们都懂,以往这种情况大都是你做初一她做十五,尽量维持一种表面上地和平,像这样集中的竞争在京城来说是很少见的。
依着王爷现在的身份地位,要察觉到不寻常之处是很容易的,但很可惜,王爷根本没往这方面想,郎孜提醒他的时候,王爷大意的以为只是青楼在新年之际大赚一笔的策略罢了,根本没有听进去郎孜的jǐng告,忽视了后面的隐患。
于是王爷继续寻酒作乐,向他即将结束的单身生活做最后告别,然后几天后,王府门子收到一封给王爷的信。
信是王爷未来的丈母娘写来的,用规劝的口吻劝导王爷收敛放荡的行为,循规蹈矩一些,如今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行为处事要与他王爷的身份相当。
从内容上看是封好信,未来丈母娘替自己的女儿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王爷实在贪玩得有些过分了,看在长辈的面子上,收敛一点也无可厚非。
可是依着王爷对江尚书一家人的调查结果,那个尚书夫人可不是个会写出这种文字的人,否则江家当家作主的也不会是江紫怜了。
很明显,尚书夫人只是个替人拿笔的枪手罢了。
因此王爷无比火大的将那封信撕成了碎片。
还没进门呢,就管到他头上来了。
如熙轻手轻脚的送上一杯茶,然后转身悄悄叫来一个小厮将地上的纸屑打扫干净。
王爷茶杯在手却不喝,只是端着杯子有些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他的这次牺牲是不是真的值得,要不要去向皇上提出退婚。
当然,退婚只是想想而已,用这种借口退婚王爷自己都说不出口,再说,要是真的退了婚,那江愉同就更有理由往那派人靠拢了。
所以,他忍。
“砰”的一声,王爷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叫上郎孜随他出门。
七长公主过完上元节就要回清州,趁着还有几天,给她准备一些礼物带回去,也省得她下次见面又找机会取笑他。
本来这种事也轮不到一个王爷cāo心,自有管家准备好一切,可是王爷烦啊,只好抢了管家的工作,权当散心了。
既是送七长公主的礼物,那礼单中多少要有几件首饰才像样,于是王爷就一间一间的逛金饰店,不但是京城的那些老字号,就连王爷自己名下的金店都以为王爷买金饰是送自己未婚妻的,无一不拍马屁,把自己的商品吹得天花乱坠。
王爷现在就烦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但当着人家掌柜的面他也没表现出来,那多丢面子啊,很不耐烦的匆匆的随便挑了几件,让店家送到府上。
京城再大,也有逛到头的时候,何况平rì王爷经常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但由于之前被人堵了几次拐弯抹角的打听确切婚期,惹来王爷反感,因此只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回了王府还是无事可做,王爷溜达到账房那里去查账,也算是王爷务了一回正事,知道关心一下他府上的账目情况。
直到如熙过来提醒吃饭,王爷才总算从如山的账簿中解脱出来,晃着已经被各种数字给弄得头晕的脑袋,舒展着僵直的肩膀胳臂返回止园。
吃罢饭,漱罢口,正品着一味好茶,如熙又来报,说是飘香园的两位nǎinǎi下午出府后至今未归,问是不是派人去寻一下。
王爷一听就恼了,这还得了,白天出去晚上都还没回来,难道是与人私奔了?也太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
于是当即下令,找!
王府的家丁仆役两人一组,打着灯笼,投入茫茫夜sè之中,灯笼的灯光照在白sè的积雪上,照亮了很远的地方。
这么冷的天,除了卖馄饨、热面的摊子,街上已经没几个人,被问及是否见到过两个衣着华丽的妙龄少*妇在附近走动时,那些人都是摇头。
这种摊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出摊早,收摊晚,而且摆摊的地方多半是热闹的街市,有足够的人流他们才有足够的生意。
如果一个两个说没有看到还情有可原,京城是很大的,但如果家丁仆役们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所询问到的小摊主们都说没看到的话,那事情就蹊跷了。
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说被歹人劫去,又说不过去,王爷的姬妾,哪个歹人那么大胆?
可不是歹人的话,那人又在哪呢?
那两个姬妾认识的人很少,平rì里都是在府里活动,就是上街也是两个人结伴去,怎么今天刚刚好就一去不回了?
王爷心里觉得奇怪,向郎孜示意了一下,郎孜领命出去,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如熙已经伺候着王爷入睡了。
早上起来,郎孜送来最新消息,那两名姬妾确定已经不在京城之内,问王爷是否要派人出城搜寻。
王爷摆摆手,两个姬妾而已,犯不着弄得大张旗鼓,平白无故丢两个姬妾虽然让王爷感到恼火,但既然已经丢了那就算了,就算找回来她们也是死路一条,就当做善事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下面自然也不会多话,所有人都闭上嘴,不再谈论昨天的事,那两个姬妾的去向就犹如过眼云烟一般飘散在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