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追匪记(第1/2页)乱世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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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锁忽然:“知道了,这就是那个耍猴人的,那些丢了的国宝,在大牢里让人神秘偷走的国宝。”

    胡栓头,:“应该就是那几件。想不到,误打误撞,落在咱们手里。”

    “哇,”阿宁兴奋地推着胡栓:“你发财了,发了大财了。”

    胡栓从玉器上收回目光,摇摇头,看着石锁和阿宁:“你们,这些宝物,应该怎么办?”

    石锁一愣:“什么怎么办?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哦,”胡栓思索了一下:“我是,咱们应该拿它们怎么样?怎么对待这些宝贝呢?”

    石锁:“咳,宝贝嘛,当然是好东西,总不能还了那些强盗去,不过话又回来,现在这个世道,这东西你还是悄悄藏着吧,别让别人知道,否则就有麻烦。要我啊,东西好是好,但现在既不能吃,又不能穿,也不能帮咱们找回阿宁的表弟,其实是没用。”

    胡栓问阿宁:“你呢?”

    “我什么?”阿宁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

    胡栓笑了笑,“其实,我是怕因为这些财宝,咱们之间心思起变化,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因为财宝的分成,利益的分配,而反目成仇的事,屡见不鲜。”

    石锁摇摇脑袋,“你弄得太复杂了,我跟你南下,是来投孙中山的,又不是为的挣钱发财,因为这些玉器分了心?你快拉倒吧。”

    阿宁望着胡栓:“我的命是你们救的,什么时候想拿去,随时来拿好了,你不会以为,我想和你分财宝吧?”完噗嗤一笑。

    石锁也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阿虎拿着那枚田黄印章,忽然道:“我们家也有这么一个。”

    “啊?”

    阿虎:“就和这个差不多,比它大一,上面也是个这么个昂着头的东西。”

    胡栓想了想:“这种以祥兽作钮的印章,古来并不少见,你们家有,也不稀奇。象那个吴金宝逼咱们找的那个传国玺,就是这个形制,后世纷纷效仿,各朝各代,都出过不少这样的印章。”

    胡栓把玉器心地再用红布包起来,装进木匣里,想了想,对石锁:“咱们几个人,就你会武功,你拿着吧,安全一些。”

    石锁挠挠头:“我拿着倒是行,不过,我这人太粗心了,别丢失,万一磕了碰了,就可惜了。你心细,还是你拿着吧,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就是了。”

    收好玉器,几个人在客店里睡了半夜,后半夜丑时刚过,便起身带了些水和干粮,匆匆出发上路。

    此时月亮还剩下大半,高悬天空,路上和白昼也没什么区别,阿虎吃了几回饱饭,睡了觉,体力恢复很快,蹦蹦跳跳跑在前边。

    走了一程,阿宁问胡栓:“咱们找回我表弟,你们就回家乡去吗?”

    “不,得先把阿虎送回家去,他年纪太,不能让他自己回家。”胡栓心知阿宁问此话,实是心中舍不得和自己与石锁分开,便安慰她道:“我回家后,看看局势变化,孙中山先生不会放弃他的革命纲领,一定会有后续的行动,我不定还会到南方来。”

    石锁却在旁边笑道:“我看啊,并不是不定,而是一定,既便不是为了孙中山先生,为了阿宁,也得来,到时候还是咱们俩一块,我当保镖。”他连日来见阿宁对胡栓甚是心仪,情愫流露的样子时有表现,他虽心粗,但还是有些察觉,于是开起了他们的玩笑。

    阿宁飞红着脸,却不反驳。胡栓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什么好。正好阿虎指着东方:“天快亮了。”

    天上,明月西坠,东方一片红霞,远方的群山,染了霭霭霞光,一片绚烂,胡栓不禁赞叹道:“多美丽的景色,真是画也画不出,也不尽。若是国家安定,大伙在这画一般的山水里安居乐业,互相帮助,老少同乐,那是多美的事情。”

    “嗯,”阿宁头道:“听你一,想想都觉得美,可是现在世道这么乱,官老爷们杀人放火,多好的景色也白瞎了。”

    石锁也气愤地:“那些军阀大官们,就知道争权夺利,哪管百姓死活?见了钱财权力,就跟狸猫见了烂鱼头似的。”

    胡栓很同意石锁这话,头道:“钱财权力,对他们是至高无上的东西,有了这些,醉生梦死,锦衣玉食,便是最高目标了,拿昨天咱们拣到的这些玉器来,对于他们就有无限的吸引力,虽然咱们还不知道是怎么落在这个山洞里的,但发生在它身上的抢夺、谋杀、贪婪、罪恶,我想一定是少不了的,这几件玉器,从它们出世到现在,不知道身上沾了多少鲜血了。”

    “这话对。”石锁。

    胡栓接着:“可是,这些人也没想一想,靠抢靠夺,杀人放火,能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吗?自古农民还懂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可现在的这些贪婪无度的人,偏偏总是让钱财冲晕了头,不管能取不能取,宜取不宜取,一概红了眼似的去无节制地占有,其实,到最后,真正得到的,往往是报应,是灭亡,象那个摔死在洞里的盗匪,怀揣着一匣宝贝,还不是死于非命了?……哎,你看着我做什么?”

    阿宁偏着脸,正不错眼珠地看着他话,一副崇拜的表情,见胡栓发问,笑道:“你怎么懂这么多啊,这些道理真好,我从来也没听过。”

    “是吧,”石锁:“他的道理还多着呢,你以后慢慢听吧,我看,他对你来,可比那些宝贝,还宝贝多了。”

    “又瞎了。”胡栓笑道:“不过真的,象咱们几个这样,对财宝能喜而不贪,平心置之,是很难得的,什么是宝贝,这样的平和良善之心,才是世上最好的宝贝。”

    “嗯。”阿宁使劲头。

    渐渐天光大亮,一会在路边遇到一个客栈,和店伙询问马帮的行踪,那店伙:“有有有,一个马帮,昨晚就住在我们店里,刚出去上路还没一个时辰呢,三匹马,你们一直向前,不定能遇到呢。”

    三人一听,异常兴奋,兴冲冲向前一溜跑,胡栓:“照这样估算,用不了中午,咱们就能追上了。”四人走到一个村口,胡栓提议休息一下,准备好体力,于是四个人在村口找了个废弃房屋的墙角,吃了干粮喝了水,靠着墙稍事休息。

    忽听不远处有人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大哥,刚才见没见一个马帮从这里走过?”

    听见问的也是马帮,胡栓和石锁从墙头探出头去,看见十几步外,路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戴个花头巾,挎着个花布包袱,正向一个戴斗笠,拿铁锄的农民问话。

    那农民指着旁边一条拐向另一个方向的路:“看见了,一个马帮,三匹马,向这条路拐过去了。”

    “谢谢大哥。”那挎包袱的妇人头,然后转身向那路斜岔下去。

    那马帮离了大路奔路了?胡栓心下有些疑惑,但这农夫的非常肯定,毫无疑义。石锁忽然往下缩了缩头,对胡栓悄悄:“不对,这个农民,怎么这么眼熟?”

    胡栓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人正是昨天把他们引到歧路,然后拆掉桥板的那个人。此时那农夫回答完妇人,转身便走,石锁声:“咱们得追上去,不能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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