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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沫茵恨恨的盯着优雅走来的景漓,心中感慨万分: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完美的外表的同时又给了他糟糕的性格。
肯定有很多人讨厌他!
风沫茵心里如是想到,顿觉着心情舒畅了不少。
不得不,这孩子自我安慰的能力无人能及,太看得开了那就不是乐观,那是中二了!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她看见景漓经过她藏身的那出矮冬青树丛时,目光好像在她这里停留了几秒。
吓得她不敢出气,更是惊慌失措的闭上了眼睛。直到确认那稳健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才睁开了眼睛。
她从矮树丛后面探出身子,向后面看了看,宁静沉寂的校园稀稀落落的有两排路灯依稀闪烁着昏暗的灯光。
深绿色的树木树叶丛生,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朦胧虚幻的光晕莫名的让人心生凉意。
已经看不到妖孽的身影,想来是真的走了吧。
风沫茵拍拍身上的灰尘,整个人都轻松不少,看着那高高的楼层,感叹它的高大宏伟,唉,革命尚未成功,任重而道远啊!
伸出粉拳,风沫茵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出发!
她的的身影就坚定的跑进了办公楼。
在她走后,她身后不远处的高大的樱花树上飘落下几片绿油油的叶子,飘舞,旋转,悠悠扬扬,飘忽不定。
葱葱的绿叶之中露出了几根白衣修长的手指,树枝剧烈的颤动,就看见那手指的主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在空中几个弹跳,完美的落地。
原来是早已经走远的景漓。
景漓笔直地站立在树下,凝眉,双手插兜,桀骜不羁的样子在树下构成了一道风景。
眼里复杂的光芒晦暗莫名,一丝宠溺,几酸意。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呵,嘴中发出一丝轻笑,看向风沫茵眼神晦深莫测,隐隐的霸道,丝丝的势在必得。
不知道何时开始,那份当初的兴趣慢慢变味,已不在满足浅浅的兴趣,想要再深入一些,想要走进她的世界。
也许是那天无意间听到的她的故事,她与她哥哥的对话……
悲伤,痛苦,压抑,种种心碎,种种坚强,让他打从心里的心疼,怜惜。
依稀还能听见那充满痛苦,弥漫仇恨,心痛的支离破碎的悲恸声,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他却能感同身受。
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即使笑也是疏解的,没有感情的,公式化的。可是即使这样,还是让人想要拥有那份笑容。
想起她阳光的微笑,如盛开在晴空下的向日葵,本该是明媚温暖,充满希望,但是却总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般,看不清,摸不透,却又隐隐的透着冷酷。
他犹记得在乍听见那匪夷所思的事情是掩不住的震惊和心里油然而生的心疼。
景漓一直注视着她跑进办公楼的丽影,直至那最后的一角隐入拐角,才收回视线。
总有一天他会称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谁也不能代替的存在。
即使是她哥哥,那个人的继承人。
他嘴角勾起,邪肆的笑里划过一抹宠溺,旋即变成了浓浓的玩味,现在嘛,偶尔逗一逗这个丫头也不错,起码能够看见她渐渐的在他面前卸掉的面具后的真性情不是吗?
他是不会承认他这是恶趣味了!
……
却风沫茵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办公室门前,然后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彻底傻眼。
该死的,她竟是忘了这栋楼除了洗手间,其他的房间出去都是需要密码的,尤其是他的办公室,除非他的指纹认定,这门是打不开的!
想想自己这一路跑来,畅通无阻,肯定是经过妖孽授意的,要不然这么栋大楼,还是那么个神秘的大人物,怎么会她这么鬼鬼祟祟闯进来没有门卫制止她呢!
果然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不行,得找个办法进去才行啊。
风沫茵愁眉苦脸的蹲在门口,就差抓耳挠腮了。
可是没有指纹啊。
怎么办?
不能让一切努力都白费才是。
看来又得麻烦落汎了。
“落汎,落汎。”
“啊呜……”脑海中传来落汎打呵欠的声音,一猜就是又在睡觉,被她叫醒了。
“女人,又有什么事啊?爷正做着美梦呢,就把爷叫醒了,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爷就睡了。”
睡睡睡,明明是个石头,怎么比猪还能睡?
风沫茵听着那困倦的声音,嘴角抽个不停,貌似每次有事找他的时候他都是在睡觉!
“正事呢,你不是号称宇宙无敌吗,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你的,现在你就帮我将这扇门打开,今天还没有给依米花浇水呢。”
“怎么,现在知道要浇水了,之前不是还沉醉在美色里吗?”落汎略带调侃的戏谑。
他是沉睡着,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要那么一扫,就能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个超能系统可不是盖的!
“你瞎什么?谁沉迷美色了?”搞得她跟商纣王似的,风沫茵轰的红了脸,但也只是一瞬,便淡定下来了。
“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又没指名带姓的你。”
落汎声音轻松,淡淡笑意,满是戏谑。
听得风沫茵真想掐死他。
“不跟你瞎扯了,快把门打开,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玫玫和雅她们还等着我回去呢。晚了这俩人又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再跟上次一样,打电话给哥哥就不好了。
风沫茵催促道,跟他在这里扯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简直是浪费时间。
“这还不简单,你看着吧。爷一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落汎得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简直不要太骄傲。
之间眼前出现一张虚幻的蓝色手掌,手掌屈指按在了门上的器械上,就听来啪的一声,锁被打开的声音。
风沫茵心中一喜,有个万能系统在手就是方便。
推开门,心翼翼又关上,走进办公室,黑漆漆的一片,她也不敢打开灯,怕引来了人就不好收场了。
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找到阳台的花房,借着皎洁的月光,从大概有一根大拇指大的玻璃瓶中倒出一枚花瓣,溶入水中,给依米花浇了水,才算是了解了一桩心事,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等回到宿舍,已经九多了,今天考了一天的试,晚上又跟妖孽斗智斗勇,还被占了便宜,身心疲惫,宛如打了一场硬仗,跟易晓玫和凌纤雅打了招呼,就爬上床,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