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月照人间(第1/1页)灵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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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域最高会议终于结束了。

    会议得出的结果作为秘密,外界不得与闻。

    也不是没有人好奇过,但几位代表的口风总是很紧,唯一例外的大概只是颜成。他甚至会主动追着人讲:“哎!最新研究表示冷魂果对我们意畛的建造很有利哎!我们计划把整个冷魂谷都搬到天界上来!嘘,现在还不能让水州那几个灵王知道。”

    “真的?”听者倒吸一口冷气。

    “当然是真的!哦,还有,海马携带瘟疫,快爆发了,咱们得在海里划个隔离区……”诸如此类。

    听者觉得这都是大事件啊!

    当然,要不是大事件,也轮不到最高会议讨论不是?

    他们赶紧屁颠屁颠的去传播:哎我跟你,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结果都是假的。一影子都没有!人问:谁的?子梨?哎呀!子梨天圣的话,你也信!

    菜鸟终于悲伤的发现:被玩了!

    后来颜成嘴里再跑马,也就没人信了。一个字都不信。

    天域最高会议保密议程里商议的内容,就始终是秘密。外头人一都不知道。

    会议一结束,颜成就要往外跑。

    “哎!”晨星在他后头扬声道,“谁蒸了大馒头请你呢?这么急着走。”

    颜成回头笑道:“司铃妹妹,问题不在于外头有谁蒸馒头请我,而在于这里没人蒸馒头请我哪!”

    晨星眨了眨眼睛:“我猜你也要下去?”

    颜成“嗷”了一声:“要不同去?”

    晨星瞟了瞟楚萩的若无其事的背影,甜甜一笑:“我去的话,怕太挤呢。”

    楚萩状若未闻,已经招了几个天圣来,布置些任务,都是要在楚萩领导下在意畛中完成的。

    看来她是不会下凡找沈颐去了。

    晨星被打脸,还不好得,只有翻个大大的白眼。颜成反正没有脸面可言,笑嘻嘻问楚萩道:“清玫天女,不下去呀?”

    楚萩摇头。

    颜成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什么不去呀?”

    楚萩似笑非笑道:“留在这里,好等有人提出对水灵不利的议案时,我一个人投两票否决啊。”

    颜成摸了摸鼻子。晨星拍手笑起来:“好!也臊了一鼻子灰!”

    “啪”一把剑砸向曼殊的肩。

    这一记要是砸实了,她当场得半身不遂!晨風唬一跳,忙要出手救她。

    进入荭城以来,他本来都非常低调,藏得好好的,生怕被人发现曼殊这个废柴有他这么个重量级的心驾,大是违反常理,会引发麻烦。但曼殊如今情况危急,他也不能不出手了。

    幸亏曼殊的运动神经还过得去。

    而那把剑根本没有附带任何内力,而且搁在鞘里并没有露锋芒。

    曼殊下意识的往旁边猛烈一闪,剑擦着她的衣襟落了下去。晨風不用出手了。曼殊低头看看这剑,惊魂未定,再抬头看看是哪个凶手险些杀了她。

    那些海船都大只,露出水面的部分至少有一层楼以上高,在锚地一艘艘排得好好的,随波浪悠悠起伏。

    水上动荡,船只不能像车子停放时那么贴紧,免得一摇荡,就彼此磕上了。这些船,彼此拉开有数丈远,彼此之间很难混淆。

    曼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把剑就是从旁边这艘船上落下来的!

    她叉腰怒目那光秃秃、空荡荡、鬼影子都没有的船舷,破口开骂:“(*丫#……”

    舷梯上的脚步顿了顿。

    曼殊开骂之前,这人就已经往下走了,步伐不快,走到一半,听到曼殊的骂声,顿了顿,继续往下走,速度倒也没有更慢。

    他就这么不紧不慢、不瘟不火的下了船。曼殊终于看到了他。

    这一看,她瞬间消声。

    不出他长得有多帅,就是舒服,好像白天的喧嚣都一一的安静了,剩下只有暮色绵绵的灰,深深浅浅的铺下来。人可以长舒一口气,坐到窗下最舒服的那把椅子里,看月光从树梢铺下来。

    这种时候,曼殊怎么还能骂得出来?

    晨風听曼殊忽然消声,也觉得有奇怪,想悄悄探头看个究竟,还没付诸实施,就听一个男人道:“呀,原来剑落在这里。”

    声如其人,轻轻的像月光的纱,澄澄的没有一杂质,透明的鱼儿在其中将尾儿一摇,那样的欢喜。

    晨風想讨厌他,可惜找不到理由。

    他接过曼殊殷勤拣起来的剑,诚挚的道了谢,回手把剑欣然系在自己的腰间,跟另一柄剑合在一起。

    原来他用的是双剑,都细细长长,其实是有娘娘腔的,但是曼殊不忍心他。

    如果娘娘腔都能像他一样赏心悦目、温文尔雅,那么天下男人都变成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

    他而且非常关心的问曼殊:“姑娘正好经过这里吗?可曾不心被剑磕着?”

    哦对了!曼殊想起来,她刚才是死里逃生!还叉腰大骂了一顿,呃……

    这么一个谦和文弱又体贴的人,又不是故意的,被她骂了一顿粗话,不好啊,不好。

    幸亏他没听见过吧?赛马结果刚出,大家都这么吵,他可能以为那篇粗话是不相干的村姑在骂啦!

    曼殊调整一下站姿,很淑女很淑女的回答:“女险些被打着,幸亏没事。”

    “呀!这都是在下的不是!”文雅男人很紧张她,“可有受伤?可曾受惊吓?若让姑娘有些儿损伤,在下万死莫赎。”上下又看看曼殊,总是不放心,“姑娘可否移步船上,略用些劣茶粗,盘恒片刻,让在下确定姑娘无妨,也给在下致歉恕罪的机会?”

    曼殊想起正事来了:“这是你的船?”

    “可租的。”文雅男人道。

    “往哪儿去?远吗?”曼殊很好奇的样子。

    “……往东。应是走很远。”文雅男人似乎觉得她问得有多,不过还是回答了。

    “很好。”曼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初次见面!我叫曼殊,你叫什么名字呀?”

    “可道号铭瑭。”文雅男人道。

    晨風凝了凝:明堂?那是沈颐的道号。

    不过沈颐太受欢迎了,很多人都模仿他的号。这也并不明什么。

    铭瑭请曼殊上船。曼殊欢欢喜喜的跟上去,忽然觉得晨風沉默得有奇怪,找机会悄悄戳了戳晨風。

    晨風不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