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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志鸿对于义和拳虽了解很多,但是对tj的这些事情,却知之甚少,而且也不太了解张德成与曹福田等头领的行事风格,甚至即便是师哥王庆一,他也不敢是完全了解,更何况是这位自己素未谋面但即将见到的清军将领了。
果然,秦志鸿沿铁路西行,不到一个时辰,就碰到了向东开进的清军。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他立刻下马迎了过去,是tj吕祖堂坛口首领曹福田的使者,有重要军情报告,而清军士兵也比较同情义和拳民,甚至由不少的士兵就已经加入了义和拳,所以,也没有为难秦志鸿,就去报告去了。
不久,报告的士兵就把秦志鸿往队伍的深处带去,秦志鸿见到长长行进的清军与拳民的装备完全不同:义和团的人都是大刀长矛,而这些清军却是洋枪洋炮一应俱全,有的甚至是几匹马拉一门炮,几个人抬一挺枪,看得秦志鸿也是眼花缭乱。领他的士兵道:
“怎么样,这个叫‘马克沁’,没见过吧?”
秦志鸿心想,怎么没见过,不就是白天用来扫射义和拳的那门枪吗?话虽这么,他也被这大家伙震撼到了,一根粗壮的枪管(当然秦志鸿并不知道这结构主要是用来冷却的水筒),下身有支架,后面一个摇轮,他在远处见过清军士兵右手摇动着轮子,枪口就会快速喷出火舌,前面就会应声倒掉一片。想起白天的场景,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约莫走了一刻钟,就到了聂士成的马队前。秦志鸿见马队中央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武卫前军提督聂士成了。秦志鸿尚未话,聂士成就问他道:
“你是拳民?”
“不是。”秦志鸿坦言答道。
聂士成立刻愤怒道:“刁民,竟敢胡,给我拉出去砍了!”
秦志鸿大惊,他没想到,一个清军将领竟然如此蛮不讲理,比莲儿有过之无不及,但是跟莲儿开玩笑只不过是挨几下打,可是这个聂提督却要要了自己的命,情急之中,秦志鸿立刻道:
“我是,我不是以拳民的身份来见你的!”
聂士成不禁“咦”了一声,心想,这子话里有话,于是一摆手,示意手下士兵先不要抓他,接着问道:
“那你,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
秦志鸿见暂时无虞,也就掸了掸身上的泥土,道:“久闻聂将军大名,今天一见果然风采不凡,在下提一个人,不知道将军还记得当年淮军剿灭太平军有功,护卫京师力战英法军队,之后因纵容维新党人而辞官的杨大人吗?”
秦志鸿虽已经是杨老爷子的准女婿,但是却未曾打听得到他的真实名字,于是只好多几件他的事情,而且越模糊越好,越不容易有纰漏。
聂士成一听,不禁眼睛一亮,道:“莫非你的是当年我在淮军时的提督大人杨忠起大人?”
秦志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叫杨忠起,于是立刻应和道:“正是他老人家!我就是他老人家的女婿,我岳父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在下的内人,岳父他老人家见国难当头,就嘱咐我去找故人并传话。”
聂士成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聂士成手下一员副将却是杨老爷子亲自带出来的,于是接着问道:“你你是杨大人的女婿,仅靠这些,显然证据不够……”
秦志鸿知道这是要他出自己知道的更细节的东西,于是就把杨老爷当年救六子的事情了一遍,这个副将才头相信,但是聂士成却道:“这个道听途也是有可能的。”
秦志鸿不禁抓耳挠腮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一件东西,于是道:“那么我只好拿出这个了。”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然后层层剥开,聂士成也其他马上的军官都是探过头来看里面是什么,甚至有的士兵也探头过来要瞧个究竟,等完全打开了,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杨老爷子给他的那本《海国图志》。
那位副官果然认的此书,于是拿过来,爱不释手,翻开看了几页,立刻道:“提督大人,正是杨大人的书,这些注解笔记人们都熟悉,当年杨大人对这本书就爱不释手,即便出征也要带着,末将跟随他多年,最熟悉不过了。”
聂士成了头,急忙下马给秦志鸿做了个揖,道:“刚才冒犯阁下,还望恕罪,顺便请教阁下大名。”
秦志鸿告诉了聂士成自己姓名,觉得又一次急中生智躲过一劫,不禁有沾沾自喜,道:“泰山大人现在也已不比当年,行走不便,于是也就让人来见将军您。”
聂士成也是纳闷,于是问道:“可是秦公子,刚才士兵来报您是义和拳的使者,这倒让我不解了。”
秦志鸿也不敢不承认,于是道:“噢,是这样,我岳父现在已经赋闲在家,但是也看到sd、zl还有tj一带拳民都涌向京师,但是洋人也步步紧逼,岳父大人就想到朝廷肯定会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聂士成打断秦志鸿的话道:“这有什么可犹豫的,谁对朝廷不利,对百姓不利就剿灭谁!”
秦志鸿笑了笑道:“将军气魄固然恢弘,但是现在的时局是,洋人已经准备大举从tj登陆,然后直逼京师,而南方诸省却早已与洋人媾和,不给中央提供粮饷等,如今京师却要一支独木去支撑八国的千钧之力,如果没了将军这样的大勇之人,何人堪担当?所以岳父的意思是洋人为首,拳民其次,现在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去联合义和团,先赶走洋人再。”
聂士成不禁也是无话可,沉默了半晌,于是带着众将领继续赶路,秦志鸿也骑上马跟着马队前进。此时聂士成开口道:
“杨大人的在理,国难当头,也只好先放一放这些内部恩怨……”
秦志鸿听了这话,不禁立刻道:“聂将军能由此风度,不愧是国家之福啊。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
聂士成道:“你是想问,我跟义和拳为何素来不和?”
聂士成叹了口气道:“我在s做提督的时候就主张剿灭拳民,后来被调到tj负责这里的防务,但是义和团却结党捣毁铁轨,弄断电线,影响朝廷的正常公务不;他们为个人恩怨,互相倾轧,欺压良善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于是我就派兵去剿灭他们,打死了五百多个蓄意搞破坏匪徒,但是却遭到端王和其他打算拉拢义和团的大臣们的指责。”
聂士成接着道:“而且在tj,我的兵士时常受到拳民的攻击,有时尸体都找不到,即便找到了,也是面目全非,令人发指,罪不容诛。可是在朝廷压力,我却不敢作声,实在是恨煞我也。这不今天,朝廷就派人来督责我,却把功劳都给了拳民,他娘的真是气死人!”
秦志鸿听到聂士成近乎骂街的抱怨的话,觉得与曹福田的大体相同,不过各自所站的立场却不同,自己平心而论,却是各有对错。聂士成把义和拳当成匪民是不对,因为像师傅还有表叔这些人显然不是只会欺负百姓的土匪;而义和团的确也是组织涣散,良莠不齐,要不不会发生杨老爷差满门被杀,东交民巷除了外国使馆,连民宅都会被燃的事情。
但是从秦志鸿个人的感情上来讲,他倒是喜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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