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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石村离学校要远,所以三个人每次傍晚回家的时候都要送刘文青到家后再折回来;而返校的时候一般是大白天,四个人就商量好了时间,在村头汇合,一般都是三个人等刘文青到,所以每次回合的时候,总会有人来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有了刘文青的加入,还有一个更实惠的好处,就是四个人两辆车,不用再不行上学放学了。秦伟也很快学会了骑车,之后,刘文青每次都是叫秦伟骑车载着她,这让张正国和坐在张正国车上的许建华嫉妒得要死。而且每次到了河东村,刘文青也执意让秦伟自己独自送她回去,秦伟虽然嘴上不,但是心中却乐意的很。
而男女生单独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走的很长的路,只有感觉有聊不完的话题,从国家命运道人生理想,从学习功课到兴趣爱好,这是年轻人总喜欢也最关注的问题。他们找到了一个最大的共同爱好就是京剧,确切地是现代京剧。
而秦伟这些日子一直在排练节目,准备在劳动节的时候到公社去汇演。此时,十一届三中全会已经过去了,但是人民公社并不是一日就消失的,当时中央政府在几个地方实行试,然后逐渐推广,直到198年的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上,才明确了承包责任制,而全国的土地改革是到两年之后才完成。所以那个时候,秦伟还要到公社汇演也就不为怪了。
而这次,学校文艺队中,秦伟排练的节目是《沙家浜》的经典唱段《智斗》,而表演阿庆嫂的搭档却意外生病,可是里劳动节只有不到三天了,最后学校负责编排的老师也无奈,但正准备要砍掉秦伟的节目的时候,秦伟推荐了刘文青去代替。
起初老师也持怀疑态度,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不如让刘文青来来试试。可是一试戏,老师才发现,刘文青唱腔圆润,表演丰满,于是立刻将她拉进文艺宣传队,即刻就开始排练。
虽秦伟由于上次头上受了伤,伤疤还是能看得见,不过这次他饰演刁德一,需要戴上国民党汪伪政权的军装,帽子一带,就遮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刘文青需要把全部台词和唱句记熟,并且还要将所有的动作表情表演到位,这让她感觉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平时虽自己也喜欢唱,但是确实只是唱而已,而这次却是表演,唱念做打一块儿上,她也感到压力倍增。于是两人这次周末就不回家了,秦伟打算陪着她一块在学校礼堂排练。
还好上周来的时候,刘文青剩的干粮还不少,而且还有父母给的饭票。秦伟自然是没有饭票到食堂买菜吃的,不过刘文青拿饭票来换干粮还是足够的。况且那次秦伟为了救刘文青,被踩碎了好多窝头,也是刘文青用饭票给他换了些干粮给他,他才度过了那一周的生活。既然有前车之鉴,这个周末两人不回去,也能支撑几天。而且秦伟也让许建华回去到自己家给家里人捎个信,并且给自己捎些干粮来,虽不能支持一周,但也能上几天。刘文青也害怕许建华坐张正国的车子实在拿不了那么多,就把自己的车子给他骑。许建华自然就欣然接受了。
这也是秦伟最后一次表演了,因为他答应宋老师,这次汇演之后,会集中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不再参加学校的活动,于是秦伟也格外珍惜。
几天下来,这节目总算表演的炉火纯青了,当然还有一个同学要表演胡传魁,不过《智斗》里面,胡传魁的戏份很少,所以那个同学也就没留下来加紧排练。
但是周六晚上,负责学校安全的大爷却死活不让晚上排练,因为要节约用电,秦伟和刘文青也没办法,只好作罢。
而周六晚上本来是一个学生没有的,所以学校是要把电闸全部拉掉的,所以整个南北寺中学就会陷入一片漆黑。那个时候的南北寺中学,还没有秦箫时候的条件好,是几年前刚刚利用废弃的寺院改建的学校,所以很多铜像就或立或卧,横七竖八的放在校园各处墙角边。但是,佛像并非都是像如来那么和蔼可亲,也并非如弥勒那样滑稽可笑,比如本来在天王殿里面的几座天王像,面容狰狞可怖。平日里上课哪怕是晚自习,也有很多同学,不会觉得害怕,可是这一晚,忽然整个校园空空如也,刘文青躺在漆黑的宿舍的床上,想起来却害怕已极。
于是刘文青也就不敢独自睡了,跑到男生宿舍的平房处去找秦伟。秦伟在宿舍中也没有睡觉,只是着蜡烛在看书,忽然听到刘文青找他,就急忙开门,果然刘文青在外面,言辞闪烁,但是鉴于是男生宿舍,又不敢靠近。
秦伟道:“文青,什么事啊?”
刘文青倒也坦诚,道:“我自己在宿舍,黑灯瞎火的,想起天王殿里搬出来的那几个铜像就害怕地睡不着,今晚……今晚我能跟你一块睡吗?”
秦伟一听这话,也是瞬间脸色绯红,想必刘文青也是这样,但是还好是黑夜,双方互相都看不见脸色,秦伟也明白,让一个女孩子家自己在这深山古刹中,独自一个人睡觉,的确有不近人情,于是一咬牙,道:
“要不,今晚你就到我屋里来吧,天也变暖和了……”
秦伟“天也变暖和了”,其实意思是,睡觉可以,就不必跟在自己宿舍一样,穿着外套凑活一下就得了。
刘文青听秦伟半道里冒出这句,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道:“我在你屋里的座位上打个盹就行。”
秦伟把刘文青请进屋里,道:
“还是你躺我床上,我自己睡在许建华的床上就行。”
秦伟边着,边想用自己的杯子给她到了杯水,不过暖瓶里面的水早就不热了,心下很是懊恼,上午放学的时候,忘了到锅炉房打瓶开水了。刘文青看了出来,道:
“你没热水了?我那还有,今天上午刚打的,要不我去取来吧。”
秦伟急忙道:“不用了……”不过他一想,今晚又不是自己喝,所以也就收住了嘴边的话,刘文青见秦伟停止话,笑了笑,就出门去了。
不过刚出去几步,又回来开着门缝对秦伟嗫嚅道:“要不,你陪我去吧,大黑天的我自己还是不敢回宿舍去。”
秦伟也觉得好笑,但是他跟女生交流天生腼腆,这跟他的儿子秦箫可以是天壤之别,于是他不做声,吹灭了蜡烛,披上外套就陪刘文青去了。
此时已经是四月底,晚风轻拂,而虫子还比较少,四周静谧无声,风儿吹在脸上,已经不是刺脸的疼,而是十分惬意受用,刘文青突然道:
“秦伟,要不我们先不回宿舍了,到山下面走走吧。”
秦伟不置可否,于是两人就一同往山下的溪边走去,此时溪水已经解冻,水流暂时增大,远处就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两人就找了一块大的青石坐了下来,秦伟直接躺在石头上,仰望星空。
那个时候的星空,比秦箫上学的时候还要美,还要璀璨,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光污染,让人觉得整个天空都是密密麻麻的光亮。而银河,就像是秋收的时候,风儿吹过后的水渠中的麦秽皮,比其他地方更是密集。
刘文青突然打破沉默道:“秦伟,你相信世界是公平的吗?”
秦伟顿了半晌,道:“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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