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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丞相府的刘夫人去白马寺进香,刚出了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从轿帘里探出头来一看,见是萧睿正与一个黑衣文士青年“搂抱”着翻滚在地上,跟那坊间的孩童打架一般,不由皱了皱眉,低低跟侍候在轿旁的家人说了几句。
常言道,宰相的家奴堪比七品官,这刘府的家人在刘府中夹着尾巴做人,但出了刘府,面对一般的百姓,那架势那派头可就无形中显出来。这家人名叫刘安,他前行几步,大声喝道,“何人在丞相府门前喧哗斗殴,赶紧住手,否则送你们去衙门治罪!”
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闻言这才气愤愤地松开手,各自爬了起来。萧睿掸了掸自己衣袍上的灰尘,向惶然站在一旁的萧?低低问道,“姐,你不要紧吧?这畜生……”
萧?赶紧一把抓住萧睿的手,“子长,算了,姐没事。走,咱们回家去,不要跟这等无赖计较!”
萧睿哼了一声,回头扫了一眼,见魏明伦脸上满是灰尘,眼睛已经被自己无意中揍成了熊猫眼,可尽管这样,那双熊猫眼还是放shè着**裸的yù火,在萧?高耸的胸脯上打着转转。
萧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将萧?挡在自己身后,手指着魏明伦怒道,“无耻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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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人出面,魏明伦也不敢造次,最后恨恨地瞪了萧睿一眼匆匆离去。而萧睿则搀扶着心有余悸的萧?返回自己的家里。在跨过台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姐姐的脚步微微有些踉跄,不由惊道,“姐,你受伤了?”
萧?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子长,我这是老毛病了,脚踝处陈年旧疾,一到yīn雨天就开始隐隐作痛……今儿个,可能是我闪避那无赖急了,又闪了一下。”
说着,萧?感到脚踝处一阵刺痛,花容有些变sè,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萧睿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蹲下身去,“姐,来子长背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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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说自己有风湿旧疾,倒是提醒了萧睿。他前些天抽空配制了一些治疗风湿的药酒,派人去给令狐冲羽的母亲送了去,以作外敷按摩之用。这个方子也是载于古籍中的,前世的时候,萧睿曾经照着这个方子用烈酒配成药酒,送给不少患风湿病的亲友使用,效果还真不错。
这个时代没有烈酒,用自己所酿的清香玉液又感觉有些浪费,便选用了胡人的三勒浆。至于方里的那些中草药,都是些常见的药材,市面上轻易就可以买到。这种药酒,他一共配了三坛,给令狐家送去了两坛,还剩一坛,见萧?痛的厉害,萧睿便呼道,“秀儿,去书房把我那坛药酒取来!”
秀儿是孙公让送给他的侍女中之其一,今年不过13岁,模样清秀倒也乖巧。听见公子爷呼唤,秀儿赶紧一溜烟跑到萧睿的书房,将那坛放在书架上的药酒抱了回来。
萧睿接过药酒,从一旁取过一个陶碗,掏出半碗明黄sè带有些许浑浊之sè的药酒。然后用准备好的棉花夹在手里,浸透了药酒,便笑了笑,“秀儿,给我姐把脚上的鞋袜脱了吧。”
虽然是自己的亲弟弟,但要萧?当着一个男人脱下鞋袜,赤着双脚,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脸sè微红,她低低道,“子长,你这是要作甚?”
“姐,这是我泡的药酒,试试看看能不能疗治你的旧疾,秀儿――”萧睿说着,见秀儿有些发怔,不由自己蹲下身去,居然抬起萧?的脚,顺手解开了萧?脚上那绣花蛮靴上的带子。
唐人胡化程度很高,无论男女穿靴都不分左右脚。而且,这靴上都会绘制jīng美的图案,正面都有两条细细的带子,以作紧固之用。带子一松,蛮靴就被萧睿轻轻一扯脱落在地。还没等萧?和秀儿反应过来,萧睿的手又一扬,一只雪白的软底鞋袜也被他扯了下来,出她那鲜白透着红润的纤纤玉足。
这个年月,女人还不兴缠足,故萧?这玉足虽然纤小,但却非常丰满健康。直到自己的玉足被弟弟紧紧地握在手里,一股子淡淡的热流从他的手心透过足心传来,萧?这才醒过神来。她有些慌乱,又有些羞涩,急道,“子长,这如何使得……”
萧睿抬头笑了笑,“无妨。”
秀儿惶然道,“少爷,还是让奴婢来吧。”
“你不会,且在一旁看着吧。”萧睿摇了摇头,俯身认认真真地用沾着药酒的棉花团在萧?的脚背上、脚踝处,轻轻地涂抹着。
唐时的男尊女卑观念虽不如后世宋明那般严苛森严,但毕竟还是有的。见自家弟弟居然不嫌肮脏,在自己的脚上轻轻擦着药酒,不由大为感动。心情一激荡,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她掩面抽泣了一阵,心里涌动着无尽的温馨。
趁着药酒还湿润着,萧睿放下药棉,用双手轻轻按摩着萧?那滑腻无匹的玉足和脚踝,随着他的按摩和揉搓,一股子淡淡的火气从她的脚踝处升腾起来。
窗外,绚烂的阳光透过卧房的窗户投shè进来。萧睿趺坐在胡凳上,而萧?眼神迷离地坐在榻上,一只脚伸出,任凭自己的弟弟专心致志地按摩着。秀儿有些痴痴地望着这一幕,眉眼低垂,粉嫩的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衣襟,不知该做什么好。
直到明艳的少女玉环盈盈站在门口,向里探着头,讶然呼了一声。
订婚以后,少女玉环在婶娘和叔父的有意“纵容”下,常来常往。有时帮着萧睿拾掇一下卧房,有时也给他洗洗衣物,偶尔也与萧睿谈谈诗文,听萧睿讲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轶闻故事。
萧睿搬离了王家,萧?担心自己的弟弟无法照料自己的生活,几乎是每天都要过来帮他料理杂务。一来二去便经常与玉环碰面,自然非常熟捻。见未过门的兄弟媳妇儿来了,萧?更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柔声道,“子长,快不要弄了,姐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