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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叹息道,“赤水河地东岸,那可都是盛产美酒的宝地。”
赤水河东岸的芦苇丛里,一身鲜血地爨阿蒙恶狠狠地盯着对岸那并肩站立犹如一对情侣的男女,眼神中地仇恨光芒几yù要燃烧起来。他带着残兵投向了糯族人,可谁知糯族人根本就不肯收留他们,不但如此,还举全族之力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爨阿蒙手下地残兵全部诛杀干净,要不是一个心腹的拼死护卫,爨阿蒙也逃不出来。
这一段赤水河虽然河流湍急,但却河面狭窄,宽约不过十数米。爨阿蒙躲藏在对岸地芦苇丛里,能清楚地看到萧睿和阿黛脸上那极其微妙极其动人的神情变化。他喉管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沉嘶吼,拼劲全身力气拉开了那张弓。
嗖!
离弦的羽箭带着爨阿蒙的熊熊怒火,掠过那湍急的河面,在血红sè的残阳余晖下,裹夹起一股yīn寒的风和水汽,向萧睿的胸膛飞shè而来。
“不好,大人小心!”令狐冲羽现了飞shè而来的羽箭,但他离得远,即便是他全力纵身过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支呼啸的羽箭一点点逼近萧睿的要害。
萧睿面sè一变。
电光石火间,阿黛手中的弯刀弹shè出来,将那充满仇恨力量的羽箭挡了一挡,身子也旋即护在了萧睿身前,但去势稍减的羽箭还是稍稍倾斜着向上飞shè,噗嗤一声贯入阿黛的肩窝!
阿黛惨叫一声,身子往后倒去,倒在萧睿的怀里,带着飞溅的血光跟萧睿一起倒在地上。如华的月光下,河面上升腾起淡淡的水雾来,萧睿趺坐在河畔的草地上,怀中半靠着刚刚包扎完伤口面sè有些苍白的阿黛,静静地聆听着耳边传来那阵阵湍流的河水声,以及怀中蛮女那微微的喘息和呻吟。
沉沉的夜幕下,令狐冲羽带着300羽林军士卒环环将两人团团护卫起来。
萧睿将目光从河面上收了回来,又望了望漫天的耀眼繁星,俯身下来看着美目微闭的阿黛,叹息一声低低道,“我以为你不会救我。”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将我骗到这黔东糯族人领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萧睿,你就是杀了我,我们爨人也不会灭亡!”阿黛忍着肩窝处的隐隐剧痛,柳眉儿轻轻地皱着,嘴角浮起倔强地笑容。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来这黔东,是为了糯族人的美酒。至于你,是你非要跟来的,与我何干?”萧睿笑了笑。稍微活动了一下子,不想却因为他的挪动而牵动起阿黛的伤口,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狡猾的男人。你到现在还不跟我说实话。”阿黛咬了咬牙,“难怪先生说,唐人的心思、唐人的心机,远远比我们爨人复杂……”
“呵呵,我说的就是实话。”萧睿不愿意再在这个无聊地问题上浪费口舌。只是淡淡一笑。
突然,阿黛挣脱了萧睿的浅浅的怀抱,翻身坐了起来。幽幽道,“萧睿,你帮我。只要你肯帮我们爨人强大起来,我们爨人……女人。金银财宝,你可以随意……”
萧睿一怔。嘴角玩味道,“论起财富。你们爨人并不比我强多少,我,大概可以算是大唐有数地几个富人之一吧——至于女人,请恕我直言,或许也就是只有你才能勾起我一点兴趣来。”
“你……”阿黛用手扶住伤口,胸前一阵剧烈的起伏,突然她垂下头去,“如果你能帮我——也许,也许我会献身给你……”
呃?萧睿哈哈大笑起来,缓缓起身大步离去。撇下阿黛一个人幽幽地坐在草地上,手抚着肩窝的创口,神sè复杂地变换着,一如那夜空中那交替闪耀的点点繁星。
糯族人生活在黔东的赤水河一带,人口不过十万人,一如戎州地人。这样一个小小的部族之所以能偏安一隅,原因在于,是南诏与糯族人的领地距离太远,且中间还隔着一个爨区,而爨人因为要防范南诏北进,也无力扩张领土。所以百年来,糯族人在赤水河畔安居乐业,以酿酒为业,与邻近诸多蛮夷部族换取粮食和必需品。
糯人首领名叫归仁,归仁还有一个响彻西南蛮夷地区地名号:黔东酒王。也就是说,他不仅是糯人的王者,还是这一带的酒业老大。糯人所酿地所有出酒都需要运送到归仁手里,然后由归仁统一调配外销。
爨阿蒙突然带着一众爨人残兵逃窜到糯族人领地来,归仁在得知其是因为叛乱战败而被唐军追杀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召集全族的战士,用他们手里地长矛将措不及防的爨人残兵活活剿杀,最终只逃了一个爨阿蒙。归仁绝不会为了一个异族而得罪大唐官军。其实不要说唐军了,就算是阿黛手下地爨兵,他同样也得罪不起。
闻听唐军和爨人联军近万人在赤水河西岸,归仁脸sè马上就变得煞白起来。一大早,他跪倒在糯族人信奉的河神庙外那一层层鹅卵石垒砌而成地祭神台前,仰天高呼道,“万能的河神啊,难道我们糯族人的末rì到了?”
他的贴身侍卫,一个名叫逮旺的糯族壮汉,手里紧紧握着铁质长矛,沉声道,“尊敬的王,我们跟他们拼了!我们糯族人与世无争,如果唐人和爨人要侵占我们的家园,我们绝不能坐着等死!”
归仁霍然起身怒道,“闭嘴,你懂个甚?我们糯族人的力量怎么能与大唐和爨人相抗?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逮旺涨红了脸,后退了一步,躬身道,“尊敬的王……”
“你不要说了,带上几个人,随我一起去拜见大唐钦差大人和爨人女王殿下。”归仁眉头一皱,摆了摆手,率先行去。
萧睿望着眼前这个个头不高、身材矮胖的糯族人首领,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面sè恭谨地在自己面前躬身下来,萧睿这才淡淡一笑,“归仁大人不必多礼,本官率军前来不过是为了剿灭叛乱的爨阿蒙而已。对糯族并无恶意。除此之外,本官还想品尝一下你们糯族人的美酒,呵呵。”
归仁面sè一喜,刚要说什么,却见阿黛冷冷站在一旁,赶紧笑着上前躬身拜去,“归仁拜见女王殿下!”
“我可不敢当你这黔东酒王的大礼。”阿黛皱了皱眉,扫了萧睿一眼,“萧大人,我身子不舒服。先回营去了。”
望着阿黛婀娜而去的背影,又瞥见萧睿眼中那一抹似有似无地暧昧之sè,归仁心头一跳。又躬身下去道,“钦差大人,归仁这就命人去取酒来犒劳大唐将士。”
没有人会相信,萧睿来此的真正用意确实是为了糯族人所酿的美酒。但萧睿却真真切切地是为酒而来,这糯族人居住的地方其实就是后世的茅台镇一带。所出的美酒正是后世闻名遐迩的茅台酒。
爨区距离此地不远,不过是数百里的路程,萧睿早就想到此一行。亲临其境尝尝这茅台美酒的雏形酒品。恰恰遇到这爨阿蒙叛乱,无意中倒是促成了他的行程。当然,他也曾动过借机干掉阿黛地念头。因为他越来越觉得阿黛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他隐隐觉得。在这个女人的领导下,爨人一定会强盛起来。没准就会是第二个南诏。
她的权力**深重,为了达成自己地目标。她甚至不惜设计除掉了自己的父亲和长兄,尽管爨归王和爨崇道并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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