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选择(二)(第1/2页)静州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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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珍英道:“当家长的是为你好,为什么就听不进去。你的条件不差,明明可以找更好的男朋友,为什么非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若是平时,这些话本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此时李宁咏心里乱成一团,闻言就炸出了气,赌气道:“你以前给我选的那些人,一个个象什么样,胖得象猪,瘦得象猴子,丑得象钟馗。我就看着王桥顺眼,就要嫁给他。”

    李珍英气呼呼地道:“我这是为你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宁咏道:“是我找丈夫,又不是你找。”

    邱大海制止了母女俩斗嘴,道:“宁咏,怎么用这种态度和你妈话?”他看着老婆,眨了眨眼,示意她别话。

    李宁咏神情凄凉地回到自己房间。

    李珍英指着房门道:“宁咏是越大越不听话,完全被那个王桥迷住了。”

    邱大海批评道:“你这人一都不讲究工作方法。宁咏和王桥谈恋爱是认真的,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肯定心里不舒服。你越是着急,越要起反作用,我们能作的就是把利害关系给宁咏讲清楚,让她自己作≡□≡□≡□≡□,□.co□选择。”

    李珍英道:“如果她乱选,我们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邱大海道:“我们家的孩子不笨,你要相信他们。客观来,王桥在县府办主持工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也算不错了。”

    李珍英道:“那你为什么不帮他?”

    邱大海低声道:“不是不帮,是在等待。据我分析,出事的应该是梁强。如果真是梁强出事,如果是杜立高当了市委书记,凡是与梁强一条线上的人绝对好不了。王桥在贵宾卡一事上总有污。就算法律和政策上没有问题,在老杜心里就也会记个大疤。老杜这人性子阴,爱记仇,被他盯上的人绝对讨不了好。如是为了王桥把宁刚和宁勇的前途搭上去,就不值得了,只要出现这个情况。我们就要壮士断腕。”

    李珍英有些疑惑地道:“老杜当市长,职务这么高,难道还会和王桥计较,两者之间差得太远了。”

    邱大海道:“在市委里还有谭王八和我不对付,不定会下烂药。我现在就要退休了,只能防守,每步都要心。如果是省里调一个外人来当市委书记,那就无妨,我就可以帮王桥做工作。争取调动工作。”

    李珍英道:“老杜背景挺厚,真有可能当书记。”

    邱大海道:“但愿我是瞎想。”

    在屋里,李宁咏躺在床上哭了一会,坐起来给王桥拨通了电话,“你在哪里?到市纪委去谈了什么?”

    王桥刚刚走出市纪委不久就接到了李宁咏的电话,他觉察到李宁咏情绪很不好,道:“又是无妄之灾。他们在追问涂成功送的温泉城贵宾卡,我就实话实。确实有一张卡,还以为是商店一般的打折卡。我一次都没有用过。”

    李宁咏脱口而出道:“听那张卡值五万。”

    王桥惊讶地道:“你知道这事?”

    李宁咏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们全家都很关心你的事情,大哥专门找人询问了你的事情,目前一共有十七人有那种贵宾卡,府办杨春、你和章同国还有这种卡。”

    王桥前次从外地老招待所出来之时,对外面情况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缓冲,他对当前形势慢慢有了了解。昌东县除了县长彭克、常务副县长吴永志被双规以外,还是县府办主任杨春、县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章同国和国土部门三人。

    他只是了解了大概情况,比较粗线条,谁有温泉城贵宾卡这种事情。确实还不清楚。

    “谢谢你,这个情况很重要。”王桥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太阳,回想起在纪委谈话的情况。

    在市纪委谈话即将结束时,进来一位老同志,坐在旁边听。当纪委同志要站起来时,他摆了摆手。

    老同志头发花白,态度严肃,坐在一边旁听。等到谈话结束以后,老同志递了一枝烟给王桥,以闲聊的语气道:“王,当初为什么要收这张卡?”

    王桥猜到来者应该是级别比较高的领导,道:“这是正式询问吗?”

    作笔录的一位中年同志正要瞪眼,老同志用目光制止了他,道:“不算,就是闲聊。你看,钢笔都放在桌上,笔记本也关了。”

    王桥想了想,道:“真实原因是不知道这张卡其中的价值,还以为就是一张寻常的卡。现在很多商城都实行会员制,是一种商业手法,我误认为是那种卡。如果知道是什么卡,我绝对会拒绝。次要原因是涂成功毕竟是我县有名的企业家,三番五次拒绝他,一情面都不给,也不对。”

    作笔录中年人作了冷笑的表情。

    老同志道:“省纪委在不同场合谈起过要注意与老板们交往的尺度,你们还是没有引起注意啊。重商并不意味着就要和老板们坐在一条板凳上,还必须得有合适距离。我们是有纪律约束的执政党,很多领导干部就在与老板密切交往中失去了原则,丧失了党性,教训非常深刻。”

    王桥一直以来都想保持与涂家的距离,没有料到一时疏忽,还是给自己惹出来大麻烦,道:“谢谢领导,以后我会更加注意。”

    老同志又道:“你是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前途可谓远大,如果因为这张卡受到处理,想起来就令人十分惋惜。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你个人要成长也不容易,你家人应该对你寄予了厚望,想一想这个成本有多高。”

    王桥辩解道:“这张卡虽然交到我手上,但是我一次都没有使用,而且也不准备使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等于没有接受这张卡。”

    中年人忍不住道:“根据温泉城相关记录,这张卡价值五万元。卡在你手里,这是事实。”

    王桥道:“我确实没有主观占有这张卡的故意,这明我没有受赌的主观意图。其次,我个人认为这张卡和五万元不能划上等号,这张卡不是作为等价交换物的货币,必须且只能到温泉城实际使用才能体现其价值,没有使用的情况下,这张卡没有实现其价值。”

    老同志了头,对中年人道:“有道理,你们要考虑这种情况。”

    王桥又道:“如果我这情况算是受赌,以后有老板要陷害某个领导,只需要随便送一张卡,然后宣布其价值几万、十几万,这不是显得很荒唐吗?”

    老同志本来是经过这个办公室,随便听一听情况,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府办主任面对省市联合调查组居然不卑不亢,谈话有理有据,比起很多身居高位的领导同志的心理素质要强得多。他暗自分析,一方面是王桥除了这张卡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事情,另一方面明王桥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

    走到大街上,王桥在脑中迅速回忆起老同志的相貌,对李宁咏道:“今天谈话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同志,应该是省纪委的领导,这次调查的规格不低,带队领导是谁?”

    李宁咏道:“听是省纪委的常务副书记彭振纲,他有五十来岁年龄,在省里很有些威信。”

    听到这个职务,王桥断定跟自己聊天的老者十有**就是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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