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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省纪委来得奇怪,果然还有大鱼,这一下要引起昌东的连锁反应了。”他王桥看着李宁咏严肃的神情,道:“双规梁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李宁咏答非所问地道:“我希望从静州以外调来一个领导,否则静州容易乱套。”
王桥道:“静州的事层次太高,与我们联系不大,我还是安安稳稳等到案子结束。”
李宁咏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静州谁来当市委书记,和我们关系大得很。”
李宁咏和王桥信息是不对称的。
对于王桥来说,双规县长彭克对自己有直接影响,双规市委书记梁强则与自己相隔太远。
对于李宁咏来说,双规梁强则意味着生活将充满更多变数,只是这个变数将决定着与王桥的关系走向,暂时无法与他明言。
得到此消息后,李宁咏在昌东留不住了,急匆匆回到静州。
这一次昌东会面,两人都憋着劲疯狂,离别时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送走了李宁咏,王桥没有回电力局家属院,骑着摩托车直接回家。每次陷入人生低潮时,家总是会给人以安慰。回家其实什么事也做不了,主要是精神上得到放松,能让自己暂时平静下来。
刚进家门,母亲杜宗芬回头对着屋里喊:“老头,二娃回来了。”王永德穿着一件干净的旧衬衣,手里还拿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神态平静地道:“你进来,我问你事情。”
进了屋,王永德把手中小册子放在了桌上,拿着水杯出去续水。准备与儿子谈事。
王桥拿起薄册子,居然是一本《党员纪律处分条例》。从外地老招待所出来以后,王桥立刻就去找了一本〈条例〉仔细研读。没有料想到父亲也在看这本书。
王永德续水进屋,道:“这本条例你看过没有?”王桥道:“看过。”王永德道:“那你用一句话来总结。”王桥想了想。道:“手莫伸,伸手必被捉,这样总结行不行?”王永德点了点头,道:“还可以补充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你讲一讲这次到是怎么一回事?”
听罢事情经过,王永德道:“你还算谨慎,没有陷得太深。但是还做得不够好。所以中了暗算。从你的描述来看,涂家是有意拖你下水,想用糖衣炮弹腐蚀你。涂家也许看中你现在手里的权,也许看中将来手中的权,所以有权一定要谨慎。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一次经历对你以后的人生应该有好处。”
王桥自嘲道:“这种经历最好不要,以前在看守所来过一次,现在又被人从任上拉下马,我这些年所受的挫折比同龄人多得多,到组织部谈话以后。不往心里去是假的,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很难受。”
王永德道:“比起绝大多数同龄人,你的境遇已经很好了。不必把社会看得阴风惨惨,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他又道:“邱家对于你这事是什么态度?”
对于这事,王桥用语非常慎重,道:“这是省纪委办的案子,邱家插不上手,就算想出力也不行。”
王永德道:“邱大海对这事的看法?”
王桥想回忆了一遍近些天来发生的点点滴滴,道:“他没有什么明确态度,估计要等事情明郎以后再说。”
王永德喝着茶,想了一会。道:“不管邱家是什么态度,我只是想说一句老话。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杜宗芬一直站在门口听父子俩对话,插话道:“你和小李都要结婚了,邱家帮助自家女婿,这是天经地义的。”
王永德道:“没有结婚,不算女婿。”
杜宗芬不想和丈夫争论,免得刺激本就受了磨难的儿子,道:“二娃,晚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弄。”
王桥道:“随便弄点什么,反正妈做什么都好吃。等会我要去河边游一圈,洗洗晦气。”
杜宗芬道:“这个天气,水都很冷了。”
王桥站起身,道:“无所谓,以后我还想练习冬泳。”
王桥从小就在河里翻滚,家人都习惯其回家就下水,等着儿子拿着泳裤出门,王永德继续研究条例,杜宗芬想着晚上的伙食。
“老头,晚上我杀只鸡。”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儿子成天在外面大鱼大肉,主要问题是营养过剩。”
杜宗芬站在门口,用手在围裙上擦,道:“二娃这些天心焦得很,最伤身体,我要杀只鸡给他补一补。外面的东西再好,也比不过我家在林子里散养的鸡。”她做出决定后,就去捉了一只鸡,开始为儿子补身体做准备。
王永德看了一会书,开始心神不宁。他放下书,将盖在电话上的布套取下,拨打了女儿电话:“大妹,回山南没有?”
这一次考察之行对于王晓来说几乎等同于蜜月之旅,她刚从酒店游泳池里起来,头发还湿漉漉,正由赵海帮着吹头。电话响起,赵海就将吹风关掉,顺便低头亲了亲王晓的脸颊。
王晓飞快地回吻了赵海,道:“爸,我明天就回山南,你有事吗?”
王永德原本想谈一谈王桥的事,话到嘴边,想起女儿这些年受的苦,又强行咽了回去,道:“你什么时候给王家谈赵海的事情。”
王晓道:“这事没有想好,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永德鼓励道:“迟早都要开口的。这事你要理直气壮,你越是不敢开口,越让李家觉得你理屈。你对两位老人好,并不意味着要牺牲你的幸福。”他在这事上一直立场鲜明,支持女儿另外选择婚事,比老婆杜宗芬的态度还要坚决。
“李家对我不薄,我最怕伤他们的心。伤他们的心,最终伤害的是安健。我会选择一个好时机。想一个尽量让他们能接受的方式。”王晓以前觉得父亲很古板,随着阅历增长,她越来越发现父亲很有些智者的风采。之所以显得古板,是因为现在有太多人是假聪明。
聊了几句。王晓挂断电话,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
赵海拿着吹风,坐在一旁看电视,把电视声音调得小小的。突然,他用力按着音量调节健,调电视声音调大。王晓正要做一个小声点的手势,眼睛也被电视画面所吸引。
山南电视台的新闻节目正在播放昌东县县长彭克和常务副县长吴永志被双规的新闻,新闻很短。转眼就过了。
王晓目不转睛地看了新闻,对赵海道:“我没有听错吧,是昌东县的县长和常务副县长?”赵海道:“没错。”王晓道:“平时我爸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今天打了电话,又没有什么事,肯定是弟弟被牵连进去,他想给我说,又怕影响我。”赵海安慰道:“你别着急,王叔既然没有提起你弟弟的事,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王晓立刻拨通了王桥电话。拨通后却无人接听。她有点不放心,又继续拨打。越是打不通,越是心惊。与赵海说话时带着哭腔了。
赵海道:“别着急,你给家里回个电话就清楚了。”
王晓立刻给家里拨通了电话,道:“爸,昌东县是不是出事了?”
王永德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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