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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灰帽、肩上搭着汗巾的二出来招呼。
“儿，怎么到现在才来？”王慕九愠怒。
“客官息怒，后面实在太忙，的向几位爷赔罪。”二在几位带着刀枪的士兵身上看了一眼，语气软了下来。
“忙不过来？你这有多少二？”王慕九奇怪了，这饭莊的顾客不少，生意红火，怎么没看到其他的二。
“好叫客官得知，这儿只有的一名二，也是掌柜的。”
“嗯？怎么回事？你这生意不是挺火的吗？”王慕九看看来往不息的客人，皱起了眉头。
“火呀，的这间饭莊，是整个归德最红火的饭莊。”
“那怎么不多招几名二？”
“生意虽好，可是我们没货呀——句不敬的话，几位进了我的饭莊，要想敞开肚皮吃饭，也是不行，最多能吃个大半饱。”
“你什么？是欺负我们没钱？”王慕九大怒。
“有钱也没用。还是那句话，我们没货。每个进入饭莊的人，只能得到两个白面馒头，或者一碗白米饭。”
“限量供应？”朱由检听出门道来了，人家没有足够的粮食。
“这位客官，你算对了，本饭莊粮食不够，为了保证每个进入饭莊的人都有饭吃，这才出此下策。”
“那吃不饱怎么办？”王慕九还没见过只给吃个半饱的饭莊。
“客官可以菜，菜不限量。”
娘希皮，原来是搭售行为。朱由检哭笑不得，限量供应、搭售行为，不知道还有没有捂房销售，原来后世的销售伎俩，早在大明就有了。“二，不对吧？刚才我们还路过一家粮店，可是有粮食出售。你怎么不多买？”
“客官你有所不知，粮店也是限量供应。你去买五斤粮食试试？只要有人买粮超过五斤，店家立即挂出‘粮已售完’的牌子——客官，你们到底吃不吃饭？”
“好，先上壶好茶，然后每人两个白面馒头，再加几个你们拿手的菜。”朱由检来了兴趣，这归德，到底怎么了？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二将刚才拿在手中擦汗的汗巾往肩上一搭，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