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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六甲城呈西北和东南走向,几乎与麻六甲水道平行,距离水道不过十余里。
朱由检与王慕九身着灰色长衫,扮做商人的模样,五名侍卫却是短打扮,既是他们的随从,也是他们的护卫,付剑因为要在祭拜三保的时候扮作百姓,所以没有露面。
从南城门入了城,朱由检先去城头看了看,用青石垒成的城墙,足有一丈多厚,这是葡萄牙人建造的城墙,明军入成之后,又在城内加了一道土墙,足有半丈厚,现在的麻六甲城,算得上是一座坚城。
从南城门向内,有一条宽阔的平整大道,足有四五丈宽,大道与南城墙几乎垂直,朱由检在城门的入口处,看到一座石制的路标,上面写着:南门大街,路标上的字迹崭新、清晰,显然竖立的时间不长。
街道两旁商馆林立,顺着南门大街北行,每隔十数丈,两侧就会有一条横向的街道,类似与二街。
朱由检发现,南门大街上的建筑,基本上都是青石圆房,典型的欧式风格,占地面积大,殿堂也宽阔,二街上也有一些圆商铺,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二层木楼与瓦房,一看就是汉人的铺子。
“看来,葡萄牙人占据麻六甲时,距离南门外码头最近、占据大街的最优地,都被葡人占据,汉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店铺差不多都在二街的角落上。”
“爷,现在葡萄牙人不是被赶走了吗?这些水桶屋还给汉人了吗?”王慕九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圆屋,觉得屋与水桶差不多。
“走,我们进去看看!”朱由检率先,进了大街上一间叫做“明州丝绸”的欧式铺子。
二见进来了这么多的客人,以为是个大客户,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官要看看绸子吗?本店都是上好的粤绣!”
“粤绣?”朱由检想起四大名绣,粤绣比不上苏绣,但广东占据地利上的优势,粤绣远比苏绣更加行销海外,因此名气要大得多,“二,你这都是粤绣吗?”
“对对,本店经销的,全部是粤绣,”二早就偷看过,知道朱由检与王慕九是这群人的领袖,“客官,本店经营的可都是正宗的粤绣,客官要不要看看?”
“那就看看,”朱由检在二的指引下,翻看了几匹丝绸,绸面多是百鸟图,“图案饱满,繁而不乱,色彩艳丽,绸面平整。”
“客官好眼力!”二向朱由检伸出拇指,脸上是谄媚的笑:“人过,本店经营的都是正宗的粤绣。”
“正宗倒是正宗,”朱由检笑笑,“不过,倒是算不得上品。”
“客官……”二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了,他看了眼铺子外面,但门口并没有其他的客人,也不好离开。
“图案倒是形似,但做工不够精细,使用的绣针太粗,只能远观,不能近赏,”朱由检翻过绸子,展在二的眼前,“二,这些都是单面绣,与双面绣相比,不仅做工大大简化,就是刺绣的手法,哎……”
二情知遇上行家,只得岔开话题:“客官也是做绸缎生意的?”
“非也,我们是路过麻六甲,顺道看看有没有上好的绸子,”朱由检很随意地放下绸子,“二,这匹绸子多少钱?”
“一样钱一样货,客官,我们的绸子便宜,”二顿时来了精神,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每匹绸子只要二两银子!”
“二两?”王慕九恨不得将这些绸子缎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你这是做生意,还是打劫呢?”
朱由检担心王慕九漏了底线,“人家是生意人,自然是要有赚头。”
“对,对,还是这位客官理解我们的苦衷,”二只将朱由检当成了客户,“这位客官,人远离家乡,总要赚些差旅,将来好回到家乡。”
“二,赚些差旅也是该的,”朱由检想起在苏州时的场景,正宗的苏绣,每幅还不到一两银子,“可是,这个价格,怕是涨了两倍吧?”
“这……”二愣了一下,但迅速醒悟过来,“这位客官,在麻六甲,粤绣当然要比广东贵些,这么远的路运过来,光运费就是不菲……”
“要不,我给你运些刺绣过来?”朱由检哈哈一笑,“二,你们会以什么价格收购?”
“收购?”二呆了一呆,顿时僵住了,但朱由检的笑声,让他恢复了神智,“客官原来是要出售刺绣的?听客官的口音,乃是京城人士,京城附近也不产名绣呀!”
“京师的确不出产名绣,但苏绣、湘绣、粤绣我见得多了,就是难得一见的蜀绣,在我眼里,也不算稀奇,”朱由检又在绸子堆里翻了翻,的确没有佳品,“二,我有个朋友是做刺绣生意的,托我帮他打听门路,要不我售些给你,运费我出,只要你给我合理的价格。”
“这个……客官,人只负责出售,”二不知道朱由检的深浅,赶紧推脱道:“客官要是有绸子出售,必须和我们东主谈……可是东主此时并不在麻六甲。”
“哈哈,没关系,如果有时间,我自会拜访你们东主。”朱由检自然知道二担心什么。
“客官……实话,”二的眼球迅速转动着,“这麻六甲识货的毕竟很少,西洋人更是难得见到上品,所以……所以,要是品质太好了,反而买不上上好的价钱——不知道客官有些什么样的绸子?”
“这个,还是有机会见到你们东主再吧,反正你也做不了主。”朱由检向二挥挥手,与王慕九等人大摇大摆地出了殿堂。
“爷,这‘明州丝绸’,是在是坑人吧?这等品质的绸子,竟然要这样的价格,比大明内地,可是翻了数倍。”王慕九一边,一边回头看着后面的店铺,见二正鬼头鬼脑地在门口张望,心中更加有气。
“慕九,粤绣是从大明内地运到南洋的,价格自然上涨,”朱由检拍拍王慕九的后背,“慕九,这就是海商的利润,比起内地的商人,怕是高了数倍。”
王慕九没听懂朱由检的弦外之音,“爷,难道允许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地经营吗?”
朱由检假装不明白王慕九的意思,“允许?慕九是什么意思?人家来南洋经商,只要不偷逃税款,不违反大明的律法,难道爷能查封了他的店铺?”
“爷,话这么,但商人如此暴利……”
“慕九,没有这些海商,大明内地生产的货物,比如这些精美的绸子,怎么能买到如此的价格?”朱由检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商人的暴利,“慕九恐怕还不知道吧?就这些普通的绸子,一旦进入西洋市场,每匹价格怕是不少于二十两。”
“二十两?”王慕九顿时惊呆了,连脚步都忘了移动,脸上的表情就僵在那里,就像是在表演哑剧。
“慕九,南洋和西洋,距离大明的内地都非常遥远,风急浪高,中途还有海盗出没,风险也是很高的,如果没有这种高额利润,还会有谁来从事海外贸易?”
王慕九还是不服,他紧走两步,追上朱由检的步伐,“可是……爷,商人如果积累这些暴利,不出三代,必将富可敌国,对国家来,那可不是好事。”
“慕九不用担心,海商利润高不假,但长途运输,开销也大,”朱由检要在但营造商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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