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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我倒想好好听听这个玩笑呢。”
寒看看扶苏,又细声细气地:“我只是觉得那刀剑的长度不对,可以再长些。特别是骑士所用的刀,近身搏击时还可以,稍远些距离就够不着了。再就是,骑士对付对方步兵的时候,短一寸就得弯腰,用身体的长度来弥补武器的不足,一来一去,很耗费体力,功效不显。”
蒙恬一边听一边看扶苏,这是什么狗屎运,找到这么能动脑筋的姑娘。
“姑娘接着。”
扶苏也鼓励地看着她。寒想了想问扶苏:“公子还记得青龙偃月刀那个故事吗?”
扶苏头,这是关羽的兵器。
蒙恬就不明白了,什么刀还有个威风的名号!
寒用指尖蘸了水,把油灯移近了,在桌子上画了一把带长把儿的大刀。
“这就是故事中所的刀。刀柄要长,远距离杀伤力强,对于马下出现的步兵,也可以轻松扫除障碍。刀背要厚,除了砍还可以砸,轻了就没这个功效了。”
扶苏头,:“故事中的刀是挺好,问题是那么重,有多少士兵能抡得起来呢?”
蒙恬摇头,:“没事,这可以选一些人出来练,武器确实需要改一改制式了。以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那时候炼铁跟不上来,也只能做到现在的尺寸和重量。等形势稍微改观,我就在这上面下功夫。起码得比现在的重一些长一些。”
扶苏:“那照这样想,车兵的枪也得再长些,远距离冲过去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
蒙恬头:“对,两位得完全对。我现在有信心把它做好。只是,武器长度变了,也会产生一个问题,它太脆了,抡起来一碰撞容易折断。”
寒头:“对,那是铁的质量不过关,需要增加它的韧性。”
蒙恬闷声不语,用几个指头在桌面上弹来弹去,这个问题确实解决不了。
寒:“不过,使用了煤会好一些,它的热量比较持久,增加捶打的时间,会使铁的韧性增强。“
扶苏问:“只要增加捶打的时间就可以了吗?有的铸剑的师傅怎么也做不出好剑,穷尽一生之力铸的剑可能还要被你鄙视。”
寒悄悄吐了下舌头,扶苏用的剑可能真的是一把好剑,她只看长度就把人家鄙视了,真不好意思。
扶苏看她知道错了,越发自得地“哼”了一声。
寒看他得意就不服气,她想了想:“还有两个办法,或许管用。”
蒙恬在两人的面孔上扫来扫去,这两人真有意思,挺较劲的。
“姑娘,让我这个没铸过剑的人听听。”
一听这话,寒的脸忽地就红了,她也没炼过剑,她也只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知道东西。
扶苏看她发窘,禁不住帮她,“我家寒虽然没铸过剑,但是她家长辈很厉害,于自然之理非常精通,不定是知道的。”
寒红着脸咬了下嘴唇,在桌子底下挠了挠扶苏的手,表示感谢。
扶苏笑得像花一样,招摇,招摇,在蒙恬眼里,只有招摇!
“好了,我还要听姑娘这两个办法呢,别让我老人家久等了,好吗?”
寒抬起头来,望着蒙恬,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太自信地:“两个办法,大将军可以去试。第一个,利用鼓风的装置提高热量,增加捶打的次数。第二个,把生铁和熟铁叠合在一起捶打。生铁硬度高,熟铁延展性强,两种东西叠合不定可以各取其长,既韧又硬。”
蒙恬眼睛一亮,这思路新鲜,听起来真是有道理呢。
扶苏把头探过来,夸张地上下打量寒,忽然一惊一咋地:“寒,我们开个铁匠铺,你带我发财吧!”
寒大窘,蒙恬哈哈大笑,大公子玩得好开心啊!
笑闹了一会儿,蒙恬认真询问,“姑娘如何鼓风增加炉温呢?”
寒想了想,她当然知道风箱,时候在乡下的老房子里也见过风箱,但那是做饭用的,估计和炼铁需要的差不了多少,原理一样。只是她没拆开看过,不明白里面是什么样。现在,人家问了,首先她得想清楚,然后才好给人家讲明白。
“这样吧,”她:“我们先去休息,明天早上都晚一走,我夜里想明白了画副图给大将军”。
扶苏一听就毛了,她的寒还得加夜班,睡不好很难受的。
寒拍拍他,大公子又使性子了。她想这应该不难的,只是要功夫。
蒙恬不好意思地安慰他:“大公子不用太担心,明天我们都晚些走,路可以少走一,但军国大事……,大公子,刚才你不是还要开铁匠铺呢吗?”
扶苏一拧眉毛,“不开了,我钱够花!”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寒一愣,这家伙真不给人面了,真真儿是捧大的。她冲蒙恬使了个眼色,悄悄:“孩子脾气,一会儿就好,甭在意!”
完一溜跑,跟着哄孩子去了。
蒙恬摇摇头,他确实不在意,扶苏时候什么样,他清清楚楚,皇家的孩子确实任性。就扶苏这样的,在那帮皇子当中,已经是拨尖儿的了。
好在性子是性子,人品是人品,扶苏的人品是没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