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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屋,脚步却停了来,弯腰从架子的夹缝里找出那个记录排卵期的木板子看了看,算了算,顿时一阵紧张,刚才太放纵他,也太放纵自己了。
里屋的扶苏听到那动静,黯然地闭上了眼睛。他把命都要抵给她的时候,她却在想着那个木板子,这……这是把他扶苏放在她心里的什么地方?
他想,接下来,肯定是高抬腿跑,然后就是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地洗,也许还要放盐,把他的种子腌一腌。
事情的发展,如他所料,吃过晚饭,一样不落地全来了。
这一晚,他再次情绪低落。睡在他身边的人,离他好远。
接下来的日子,寒加大了运动量。她一见丁满就要跟人家学,丁满没辙,只好教她动作要领,腿上没力量,架式多好看都不行。全当是哄着寒姑娘玩吧。
有天,寒从蒿子姐那里拿回了些红花。所有的植物染料都在她那里存着,想到了就拿上一,倒省得去药店买。
在厨房里煎药的时候,何大厨进来,往柜子里放了些火硝,最近,家里这东西消耗得很快。
“姑娘这是做什么?”
寒抬头笑笑,大大方方地:“想染块布,做衣服。”
何大厨头,出去了。他人是出去了,可是却觉得哪里不对,染布应该水放得多些,把衣服泡进去才是,怎么那锅里的水那么少呢?
寒把锅端回屋里去,何大厨又觉得不对,这么热的天,在院子里就把布料泡了,干嘛还要回屋里弄呢?以往,寒姑娘可是个讲究的人,她总是嫌这里乱那里乱的。
何大厨等到天黑,也没见寒姑娘把布料挂出来晾,送锅的时候却是多出一只碗,而那口锅却是干干净净出来的,连渣渣都没有。
这不太奇巧了吗?
他想到那锅红水,越想越不安,那不就是红花吗?守姑娘这是要干嘛?
种种猜测把何大厨折磨得不行,他决定尽一个忠仆的职责。
“什么?红花?”扶苏把马鞭子放下,看了看紧张不安的何大厨。
“公子,老何猜测那是红花。就是觉得心里不安生,才……,老何知道寒姑娘是个好人,但是……,身体要紧……”何大厨开始语无伦次,虽然是为了主人好,但毕竟是人家夫妻的隐秘事。他这事做得——对呢还是不对呢?
扶苏半响不语,老何跟了他很多年,不是个多事的人,今天这么,肯定是有把握的。这个寒,太……欺负人了!是不是她已经怀上,自己处理掉了?
“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吩咐完何大厨,扶苏低下头,似乎自言自语:“寒她,可能有其他的用处吧?兴许每天跟着丁满练功,磕碰到了,要清一下淤血也是有的。”
何大厨讪讪地笑笑,退下去了。他们没事就好。
大清早,寒又精神抖擞地练习弹腿,她的柔韧性一直不错,腿部的力量,她相信,只要刻苦一定能够加强。她就是要跑得快,踢得动,一切的牛鬼蛇神,在她的神腿面前,都通通地滚到一边去吧!
扶苏倚着门框,看了她好一会儿。她做什么都认真,认真得让他发愁。
她这样子,完全没有堕胎以后的虚弱相,她应该没有怀孕。
她还不至于杀他的孩子,她只是还不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