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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上微微屈了下腿,屈完了又有些想不出这是哪个时候的礼节,算了,不想了。人累了的时候,脑子是拒绝工作的。她不情不愿地问:“皇上驾临,寒需要叫一声父皇吗?怕高攀不起呢!”
一句话,得嬴政情绪全无。“扶苏娶了你吗?你算侍妾还算什么?”
寒摇摇头,倦怠地:“没有。他本来想娶来着,是寒觉得不想高攀。但是他死皮赖脸缠着,寒也就随了他了。其实,名分不重要,两个人在一起真好才重要。”
“哼,得好听,连个名分都没有,凭什么叫父皇?”
这鄙视的口气让寒不禁笑了,她无所谓地:“皇上的是呢!寒本就不想高攀,可是除了这个关系,寒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跟皇上见礼?寒自以为是个贱民,那么皇上,您能否受完了寒的大礼就把这个贱民放了?但要是您坚信寒是神,勉强寒见礼又有什么意思?”
梁辰听了直摇头,他暗暗地使眼色:姑娘啊,这是逞强的时候吗?
皇上拧着眉毛看着她,这女人,她简直是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嘲讽地一笑,冷冷地问:“那你见了扶苏什么礼节?见了李相是什么礼节,你是人、是神不都得见礼吗?”
寒抬手撩了撩汗湿的头发,疲惫地回答:“见了扶苏就扑上去,抱着他,不讲究礼节。见了李相嘛,那就是寒学书法的先生,师生之礼就可以了。”
扑上去,抱着他!这句话让始皇帝的脸皱成一团,这女人让人牙帮子都酸疼,她把闺房之乐当着别人的面就直白地出来了,这,这,这是个野人吗?她有人教、有人养吗?他简单要一把把扶苏从上郡揪回来,问问他,几十年的皇家生活是不是把他的口味直接拐到野味上去了?
他狠狠地扭过头去,这女人是没法与她对话了。不知耻啊!
怒气之下,他又觉得还不到一走了之的时候,扭头,看到了放在灶台上的粥,问梁辰,“只给她吃这些吗?”
梁辰一怔,不会火气要撒在他身上吧?
“啊,不是的。”
一听要连累别人,寒只好插话:“不怪梁公公,是寒实在累得做不动饭了。随便对付一口,就去睡。如果皇上想呆着,就呆着,或者想上树去看看风景,就请自便吧,寒真的累了。”
完,她就不再管始皇帝那吃了苍蝇似的神情,端起粥碗,很没形象地哧溜哧溜喝完,放下碗,又盛了一勺,继续喝。
皇上被无视了,堂堂大秦的皇上被无视了!
他真想一巴掌把她那个粥碗打飞,可是,这个野人,她,她万一是神呢?
狼狈四顾,皇上只好把怒气撒在下人身上。他压着怒气质问梁辰:“伺候她的人呢?人呢?”
寒只好放下碗,无奈地恳求:“皇上,您歇着吧,寒过得好好的,衣服有人洗,被褥有人铺,做个饭也不用自己烧火,还叫人干什么?人家好好的日子,让您这么一咋呼,好像大雪封门整仨月,活不下去似的!”完,她把碗放在灶台上,大眼睛同情地看着皇上:“皇上,听寒一句真话,养养神、静静心,就能多活几年,就是神来了,她也会这么跟您的。别较劲了,洗洗睡吧!”
皇上抓起那个碗就扔在地上,这是教训他吗?就凭她?
寒无辜地望望那个破了的碗,它挺结实,只是烂成两半,并没有碎成一地的碗渣。要这官窑上的产品质量真是好啊!
“好吧,皇上,咱碎碎平安吧。您的气撒出来,就舒服了,寒也知道了。无论是人还是神,累了,就要歇了。咱各回各屋吧!最后多一句,睡前泡脚,可以睡得好。”
完,她扔下一脸怒气的皇上,踢踢踏踏地进屋去了。
扶苏啊,看看你爹,你那勤奋的爹,都这么晚了,跑我面前抖什么威风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