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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孔洞，口中吹着横笛，在悠扬的笛声中，随波逐流而去。他留下一首诗：“坐脱立亡，不若水葬：一省柴火，二省开圹。撒手便行，不妨快畅；谁是知音？船子和尚。哦，那位船子和尚也是喜欢水葬的。”
“寒想，能这么洒脱地离开，也是不错的归宿。风来了，风走了，它的消失需要惋息吗？不需要。日升了，日落了，它的离开需要惋惜吗？不需要。所以，寒想，人的离开也不必惋惜。那是它归去了。”
嬴政一时沉默，她讲得和缓，便多了话又开始咳嗽了。好容易，不咳了，她收拾起布料，开始织毛衣。这是将闾拿进来的东西。
她不理他了，嬴政一阵惆怅，他：“朕羡慕人家能把死亡当成归去，但只是羡慕他们的超脱，并不羡慕他们那种方式。路，既然已经启程，就可能到达更远的远方，为什么不试试呢？”
寒笑着摇头，抬头问：“皇上觉得自己自由吗？”
嬴政愣了一下，这偌大的国家，他什么是什么，怎么会不自由呢？
可是，批不完的折子，见不完的大臣，出趟门需要里三层外三层地防着刺客，就是来看看寒，也被儿子和女人们盯着，他的自由在哪里呢？这么一想，就觉得真的不自由了。
寒低下头，淡然一笑，：“要的越多，越不自由！大人物，人物，一样的。”
嬴政：“嬴政想知道姑娘为什么能做到这样超然？”这确实是他想知道的问题。既然她她也会死，那为什么就能够看得这么淡呢？
寒又是一笑，：“死是必然归宿，神也一样。何况寒情知是出不去了，又不可能因为保命而委身于皇上。那些想拿走寒生命的人，比起寒能多逍遥几时呢？想到此，寒就觉得，大家都是一样，谁先走不过是谁先获得解脱。所以，看到它，等着它，仅此而己。”
仅此而已！
这话让嬴政心里沉沉的。以往她神也会死，他只当是她的一句推托的话，他想过，或许，她之外的神是不会死的。而今看来，大家都会死的。
可是，他今天除了茫然，却不再生气。未来的不可把握让他觉得周身无力。他都觉得自己无力去想这个问题，就：“姑娘怎么老这么丧气的话，听来倒像是个老年人！”
寒只是笑笑，没再接腔，她当然是老年人，她都两千多岁了。有什么看不透，有什么看不淡的。在她面前话的这个，多年之后，也不过是地下的一具枯骨。
“即便死，及时行乐，也是嬴政想要的。嬴政不缺女人，但嬴政想和姑娘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这话的时候，嬴政觉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
寒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怒反笑，：“寒缺少男人，但也不是哪个男人都可以。寒爱扶苏，皇上又不是不知道。皇上这话有什么意思呢？”
听了这话，嬴政的脸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沉声道：“嬴政不会放你走的！扶苏……，如果他敢回来找他父亲要人，朕就把你还给他！你相信他敢吗？”
完，他紧紧地盯着她，他相信扶苏不敢，他的儿子什么性子什么能力他还能不清楚吗？
寒抿着嘴唇没话，她也在想，扶苏他敢吗？这么长时间，他有没有向他的父皇上过一封奏折，哪怕是乞求，向他父皇明一下情况，她不是神，她是他的人，请他的父皇放了她。
嬴政接着：“即便朕告诉他，你回来提出要求，朕就把寒还给他，你问他敢吗？”
“你无耻！”闷了半天的寒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无耻？你要评判嬴政吗？那你尽管评判好了。嬴政杀人掠地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他不屑地。包括自己的母亲都被他囚禁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寒翻翻白眼，这不还是无耻吗？无耻界别中的大v呀！
她直视着他：“这能试吗？假若同样的事情发生时，皇上敢向自己的父亲庄襄王提出要求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连这都不懂，还怎么做人？
“哼，当然敢！只不过……，嬴政没有机会！”(未完待续。)
ps： 明天还会加更一章，报答一直跟读的朋友。感谢大家不嫌弃它节奏慢，愿意跟绿萝一起经历追爱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