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明着上眼药呢(第1/2页)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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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胡亥公子,赵高与公子高过往甚密。朝廷对于公子们和大臣的交往没有约束吗?”

    当寒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嬴政深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寒这是明着给赵高上眼药呢,但是她这话未必没有打击他其他儿子的意思。

    他不相信扶苏和大臣们就没有私下交往,是人,他就有私情和私欲,皇子们怎么可能例外呢?只不过,他们的区别在于分寸罢了。

    他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约束么,没有明面上的,但是规矩大家都懂,他们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扶苏不就和李由、蒙恬要好吗?”完,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寒一眼。

    他提到扶苏,寒眼神躲闪了一下,这话让她心中一痛,但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打击赵高,她没时间让自己想那么多。

    “皇上,潜规则和明规则区别大了。潜规则的解释权在皇上,也在臣子,事情不严重的情况下,大家都默认了它的存在,也都会给自己找免责的理由。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怕就怕的是日复一日的积累。大臣和公子们的交往虽人情往来不可避免,但这交往当中难免没有相携互助的成分在里面。而这种相携互助又与黔首们邻里亲朋的交往不同,难免不会对朝廷的决策造成影响。特别是……”到这里,她停住了。

    “特别是什么?”

    寒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特别是在大位继承的问题上!”

    嬴政一阵气闷。他不是不明白,他是不愿意提。而寒好像在任何问题上都没有顾忌。她根本不想他在这个问题上的感受!

    可是,自己要的不就是她这份坦荡吗?

    “皇上。这话让您不舒服了吧?”寒似有欠疚。

    嬴政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悻悻地:“确实不舒服了。你把皇上得罪了!”

    寒低头一笑,用手撩了一下头发,嘲讽地:“早就得罪了!”

    这一低头的风情,让嬴政又是心中一动。他也真是拿自己没有办法,怎么就让这么一个不驯的女子搞得晕头转向的?

    他痴迷地望着她,她的优雅的颈项、精致的下巴和随意扎着的头发,怎么看,她都是美的,而她对于自己美貌的这份不以为然让这美丽又添了天然。他心中慨叹一声。如许年华,如许春光,难道他们就要像老头子和老婆子一样静静地做伴吗?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拳,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他还是想抱着她,亲她,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寒!”他的声音,带着他的渴望和爱恋。

    寒应声看他,眼神戒备,他委屈地伸过手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寒!”他想把她扣到自己的身体里。

    寒身子一僵,他的手如此有力!

    望着他渴求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声慨叹,就像秋凉了。早晨出门,门前到处都是雨水打湿的落叶。

    她咬了咬牙齿,看看四周。轻声却坚决地:“皇上自重吧!”着,她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大手。

    嬴政俯身过去。立即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她的力气,哼!

    寒脸憋得通红。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因为用力,她的指关节变得发白透明。

    嬴政看不到她的眼睛,她低着头使力,他只能看到她头的黑发和她精致的耳朵。他恨不得现在就俯下身去,把她的耳朵含在嘴里。

    寒发出“吭、吭”的声音,她快哭了。

    远处的军士木然地站在藏书院的门口,院子里除了鸡叫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嬴政气恼地放开,再不放开,她真哭了!

    他颓然地了一句:“你气我!”

    他得咬牙切齿,如果可能,他真的要咬她的。

    寒可怜地往后缩了一下,摇摇头,她揉了揉捏疼的手腕,长出了一口气。

    她能怎么办呢?爱这种东西是不能施舍的,她做不了假。她心里还惦记着上郡的扶苏呢!

    即便没有扶苏,难道随便一个男人对你,我爱你,你就能爱上他吗?

    嬴政盯着她的眼神,怨恨、可怜,春心荡漾了半天,落在沙滩上,没起波澜反而沾上灰了。

    此刻,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处理赵高上,她“进谗言”的机会实在选得不对!

    可是,他来藏书院的机会本来就少,其他时间她到哪儿逮他呢?这个话茬儿既然挑起来了,就得想法使它走下去。

    “皇上,寒以前读书,读过这么一个故事,心中甚是喜欢”。

    嬴政懒懒地回应了一句:“哦,那就看。”

    寒舔了下嘴唇:“那书上有个人叫张伯行,他到一个地方做官,做了相当于郡守那么大的官吧,当地的下属官员一看,新上司来了,就纷纷登门拜望,还都带着礼品,这弄得他不堪其扰,于是他就在大门上贴挂了个《禁止馈送檄》,那些上门的人一看那其中的句子,就不好意思登门了。”

    嬴政问:“是些什么话?”

    寒一字一顿地:“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一厘一毫,民之脂膏。宽一分,民受赐不止一分;取一文,我为人不值一文。谁云交际之常,廉耻实伤;倘非不义之财,此物何来?”完,她便灼灼地盯着他。

    嬴政砸吧了下嘴巴,沉默不语。“谁云交际之常,廉耻实伤,倘非不义之财,此物何来?”大秦的官吏考核严格,但是,还真没有具体的条律去管管这“交际之常”。

    “寒,你这书哪儿来的?”

    寒翻了下白眼,抬手指指天,:“皇上若信寒是从天上来,那书就是从天上来。若信寒是逆着时光走来,那书就是从后世贤能那里来!”

    嬴政嘴角抽动了一下,一到这问题,他就摸不着了,而寒自己则表现得更加无奈。

    “皇上,咱现在重好吗?”寒巴巴地追问了一句。

    嬴政了头,心,好吧,重吧,你的重不就是想利用朕把赵高杀了吗?

    寒:“皇上,寒刚才提到的公子高向赵高送礼的事儿,您想想,赵高受了别人的礼,他拿什么报还呢?公子高向他送礼,图谋的是什么呢?他就是个管舆驾的中车府令。难道公子高送他一匹好马是想让他帮着自己养马吗?”

    嬴政撮了下嘴唇,没吭声,他们图谋的是什么,他当然想得清楚,赵高是近臣嘛,一个“近”字,决定了赵高在别人眼中的价值。但这种事,较不得真,就是梁辰这个近侍,在别人眼中也是极其特殊的。难道他能频繁换人吗?他身边总要有人可用吧!再了,谁换到他身边来,不是别人眼中的近臣呢?

    这个问题,不是人的问题,而是位置的问题。

    想到此,他:“寒,皇上身边总要有信得过的人,靠得住的人,即便他们有些毛病,也不能揪住不放。《论语》里不是:“仲弓向孔子问政。子曰:‘先有司,赦过,举贤才’吗?”

    寒一愣,嗯?不是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吗?怎么他还“子曰”上了?

    好吧,你“子曰”,那我也“子曰”吧!

    她:“皇上,这个篇章还有后半段呢,仲弓问:‘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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