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段监狱的日子(第2/4页)六道炼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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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换了谁处于我这境遇都会觉得死比活着好!”

    “噢!能说说吗?”

    “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我知道这话题不好回答,但无论如何也不是被别人耍着玩的!”

    “你说的我承认,但是总有人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别人耍。”

    “我只希望我不是,别人的死活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受了刑讯逼供不会向检查部门投诉吗?”

    “从你说这句话起,我已失去交谈的yù望,再见。”

    以上是高检提审王刚时的对话。

    王刚从预审到提起公诉到开庭再到死刑判决下达时入狱整整三个月。

    这时的王刚正坐在号里跟同犯天南地北地神聊。

    “王刚,哥们在号里三年多了,说实话能看上的真不多,但你算一个!”

    “老蝎子,别懵我,不就是包号干部怕我自杀,给你下了套吗!放心,兄弟虽不成材,还不至于糟害大家伙!”

    “呦!老弟,你这话有点远了,哥们这几年光死刑犯就送走了不下二十个,哪个不是天天跟魂丢了似的!也就老弟你跟没事人似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我自横刀向天笑,什么什么俩馄炖!”

    “cāo,你个文盲还掉什么书包呀!边上歇着去!”

    2001年全国司法部门整顿,主要是复核大案要案。而王刚的案子很幸运地被驳回重申。

    2001年底,王刚接到判决: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十年。

    2002年初,王刚投劳,KF市第一监狱。

    KF市一监。

    入监队。

    “王刚!”

    “到!”

    “跟我走!”

    王刚提起行李,跟着这位组长来到监舍。

    “以后这就是你的铺位。”

    “是。”

    躺在高低床的上铺,王刚发觉竟有一种塌实的感觉,在今后的若干年总算有自己的位置了!

    三个月后,王刚因为钢笔字写的不错,被分配到教育大队,也就是犯人中的教师队伍。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刚将行李放下的王刚看了那尖嘴猴腮的老犯人一眼。

    “王刚。”

    “叫王刚呀,挺普通的名字,不过,好记。”

    王刚又看了一眼这没话找话的家伙,没理他。

    “看起来,你挺傲的!”

    “哦,是吗?”

    “我cāo,说你胖你就喘呀!哥几个出来!”

    随着喊声,不知从哪里出来几个一看就是打手的犯人。

    “别他妈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哥几个,上!”

    一顿暴扁!

    一会,停手后,鼻青脸肿的王刚直起腰来,冲那尖嘴猴腮的老犯人咧嘴一笑,慢慢走到他跟前。

    “这里边还让打人呀!”

    伸手抓住老犯人的领子,猛的将他的头撞在高低床的角铁上。

    一下、两下``````

    鲜血顺着角铁流到地上。

    狱jǐng办公室。

    王刚蹲在角落里,面前坐着本中队的狱政管教。手里拿着他并不陌生的高压电棒,时不时地“走走火”。

    “为什么打人?”

    “是打架!”

    “打人和打架不一样吗?”

    “不一样,一个是单方责任;一个是双方都有责任!”

    “你歪理不少啊!”

    “我只是在说理!”

    狱政管教拿着电棒站起身来。

    “我会死吗?”

    狱政管教有些茫然。

    “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会死,我很高兴;如果我不会死,你吓我又有什么用?”

    “你!你这是极端反改造!”

    “对不起,我还是在说理!”

    “反了你了,你以为国家专政机关治不了你吗?”

    “如果治不了我,我就来不了这里。但是,你还代表不了国家!”

    夜sè如水。

    反省号里王刚又戴上了刚分别几个月的铁镣。

    “没想到,下队的第一天竟然住单间!”王刚自嘲地笑了。

    一个月后。

    反省号办公室。

    教育大队大队长和王刚隔着办公桌对面而坐。

    “考虑好了吗?”

    “我就没有考虑!”

    “王刚,你还年轻,什么事情要看的远些,不要光钻牛角尖。不就是一份检查吗,写了不就完事了!”

    “我在想,如果我挨了打不还手,事情会怎样处理。”

    “唉!王刚啊,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的,为什么偏要说出来呢?譬如我们监狱干jǐng,看起来风光无限,但那只是劳改犯眼中的风光无限。其实呢?只不过是仓库保管员罢了!国家将你们交给我们保管,等你们刑期服满再将你们还给社会。再往深处说,你们刑期一满就拍屁股走人,而我们呢,真正的无期徒刑!”

    王刚笑了。

    “咱俩一样!”

    这是大队长与王刚的第十三次谈心。

    三年了。大队长对他不错,提拔他当了内务大组长,这可是有权又有闲的职务。曾有干jǐng不认同王刚,但让大队长一句话顶了回去“我就是喜欢有骨头的人!”

    王刚和刚入狱的小豆子瞎聊解闷。

    “刚哥,听说你刚入狱那会特猛,真的假的?”

    “那会是李太白,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怕。要不说初生牛犊呢!”

    “那你还不是混出头了?”

    “傻小子,我这是异数,当不得教科书。”

    “那非得按劳改经说的:吃好点,穿赖点,干部喊了跑快点!”

    “嘿,你小子,还一套一套的!还有什么?”

    “多得是,你听着:干活时:不打勤、不打懒、单打不长眼;接见时:吃鳖、喝鳖、不谢鳖;打饭时:上打油、下捞稠、顺着桶边慢慢溜;睡觉时:rì落西山、自我减刑一天!”

    “哈哈``````你这小鬼净学点歪的邪的!”

    “别打岔,还有呢!”

    “还有?你都快成神了!”

    “这叫劳改金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说胡话,前面背篓、后面背筐、左手抓香、右手拿枪、见佛烧香、遇鬼开枪、能搂就搂、能诓就诓!怎么样,经典吧!”

    王刚若有所思地挥挥手“你先过去吧,我静一会。”

    “那好刚哥,我先走了,有事喊我。”

    偌大的监舍只有王刚一个人,他躺在床上双手放在颈下,默默回忆三年的历程。

    入狱头一个月,听闻上吊自杀七个,死囚得等家属来认尸后,才能火化。一般停尸两三天,尸体是停放在作业区煤场。自从有一次停放的尸体被老鼠吃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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