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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治看着图太那颗狰狞的头颅逼近,冲着他轻笑了起来。
图太低吼道:“人奴,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么,现在你就算真有双翅膀,我看你也飞不出去了,放下郡主我可以赐你死在我爪下的权力。”
周治解开束缚在背后的饕餮郡主,伸手提着,说道:“你不是要她么,我给你就是!”猛力将布娜朝下丢去。
图太大吼一声,抓着绳索身体荡去,将布娜紧紧抓在手里,抬头只见周治舍弃了绳索,像是猴子般往上攀爬,他裂开阔嘴残酷地笑了笑,对下面跟上来的手下说道:“都别放箭,我要抓活的,他们全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周治并没有如图太想象的那样仓惶逃路,在他爬上数丈之后就停下身来,面带微笑地望着下方,口中喃喃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图太刚刚将郡主身上的锁链解开,突然下方传来几声惊呼,他低头一看,跟随他后头的两名饕餮突然从悬崖上跌落下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余的饕餮战士也仿佛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抽搐,眼看也要跌下。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手上陡然生起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痛,差一点让他将其抛开,幸好有了前车之鉴,他当然清楚这样做的后果,随即手上那根绳索开始发红,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瞬间,他的皮肤虽然坚厚,可也忍耐不住高温的灼烫,皮绽肉开,焦气四溢,不得已之下右手利刃朝着旁边的悬崖狠狠插入,稳住身体,这才避免了被掉落的危险。
周治看下面这群饕餮乱成一团,哈哈大笑:“忘记告诉你们了,这绳索不仅融合了至金矿石,还有至火矿石的成份,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动了些手脚,绳索不烧成金水是不会罢休的……事情还没结束呢,你们身边崖壁还被我预埋了不少微型jīng工炉,它们的xìng质也很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话音刚落,那些侥幸脱离绳索,攀附在崖壁上的饕餮战士猛地被崖壁上突然冒出的火焰给吞噬,惨叫声中,那饕餮身体燃烧着跌落下百丈深渊。
镶嵌在悬崖壁此段的那些jīng工炉各个爆开,下面那段山壁很快变成了火海,图太气得鼻孔生烟,偏生又无可奈何,他被那烈火一舔,厉吼一声跌落下来,他不愧是饕餮统领,手爪疾伸,刨着崖壁硬生生朝下滑落,无数火星迸发,利爪在这般速度根根裂开折断。
“我——绝——不——放——过——你!”
凄厉无比的吼叫迅速远离,很快图太也和其他饕餮一样消失在茫茫悬崖之下。
岩壁上火焰犹自吞吐不休,连置身上方的周治都感觉到难以忍受,虽然那火势不至于蔓延过来,也不敢多加停留,迅速游动身躯攀附上来。
自觉此事办的实在漂亮,抵达崖口时,他忍不住想要炫耀一下,双臂使力,一个鸽子翻身窜了上来,故作潇洒地拍拍手掌,然后扫目望去。
随即他整个人呆住了,偌大的悬崖口除了歪歪斜斜几棵树木,哪里有半个人影。
他的那些伙伴呢?前不久他还看见唐哲他们攀在悬崖边大呼小叫,怎么突然都消失不见了?
回过神来,他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同伴是将自己丢弃了,也许他们认为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舍弃同伴逃生才符合生存之道。
可是不知道为何,周治感觉满嘴苦涩。自己将这些人视为同患难的伙伴,甘冒风险将他们救离虎口,虽然没有期望他们一定回报,但内心深处总还是存有幻想,至少期望他们不会轻易将自己舍弃。
他情绪极为低落,起初的兴奋感消失殆尽,正要离此而去,眼光突然被地面上某些异常给吸引,那是几道长长的白痕,从崖口直达山林内。
周治心中一动,跪在地上仔细查看,要知道这些留在岩面的痕迹并非自然形成,那分明搬运重物留下的拖痕。
是登山钉鞋留下的!周治猛然明白过来,穿有登山钉鞋的只有祥子和唐哲,答案可说呼之yù出,他们并非自愿离去,而是被人拖离此地。
可是随即而来的疑点更让他感到困惑,究竟是谁将他们拖走呢?难道在这山峰上存有饕餮岗哨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些饕餮战士会这么紧张在后面追捕?为什么悬崖上的饕餮没有等他上来一起下手?
而且看四周遗留的痕迹,唐哲四人根本毫无防范,甚至是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就被制住了。依照唐哲和祥子的实力,即便遭遇了饕餮战士,他们也绝无可能这么轻易就范。
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伙伴们没有舍弃他而去,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周治jǐng惕地打量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拔出镏金匕首,朝着拖痕追踪而去,不管抓走同伴的是什么,他绝不丢下他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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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悬崖之下,满地都是饕餮战士的尸体,脸似焦炭,面目全非。不过那场火倒不是导致他们死亡的原因,只是从百丈悬崖垂直跌落,饶是铁人都摔成肉饼了。
例外的只有图太和布娜,图太虽然侥幸活下来,可是全身也是惨不忍睹,除了一只眼睛灼瞎,右爪在滑落时被磨秃至根,已经完全报销了,双腿也齐齐断折,可谓伤势极其严重,不过他知道只要没有立刻毙命,在灵气调养下就一定能够恢复到原状。
布娜反而是伤势最轻的一个,除了满头毛发被烧灼一空,基本没有什么大碍,此刻她已经恢复了行动,不过此刻她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非常顺从地站在一名身材魁梧的饕餮身边。
那是个两米来高的饕餮,相对其他饕餮来说简直像是巨人,除了拥有强壮的四肢,他脑门处密布着一圈圈彩sè的斑纹,双耳间黑毛刺天。
除了饕餮的王者旁人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异相,他正是布娜的父亲——饕餮王布烈。
布烈望着满地的尸体双目煞气弥漫,听着身后一名人奴战战兢兢禀报:“小人已经清点过人数,除了智者身边两名厨子和……和一名掌厨,其他的都还在册上……”
布烈没有说话,陡然利爪挥出,顿时削掉了他半个脑袋,然后伸舌舔了舔淌着鲜血的利爪,残酷地笑了笑。
周围的饕餮噤若寒蝉,站在布烈旁边智者图渊对他的举动并不为意,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
布娜仰头说道:“父亲,逃跑的人奴不止三个,还有一名天蓬皇城的公主和一名剑师。”
布烈眉头一皱:“公主?剑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布娜道:“父亲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有名人族剑师闯入我族,他就是为了营救公主而来,其实连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掳获了公主,这本来是个让天蓬皇城付出大代价的机会,可惜我们白白错过了。那个剑师本来被我们擒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逃了出去,女儿因此吃了他的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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