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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响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无崖子。原来的无崖子,可是头发漆黑,皮肤光滑,看上去多三十来岁的俊美中年。可是现在,任谁来看也会觉得他马上死了也是老死的。
见无崖子这副模样,李响顿觉心里发酸。他在擂鼓山的这些日子,无崖子对他可是倾囊相授,态度也极尽亲切。即使他明知道自己只是占了王语嫣这个皮囊的便宜,也还是让他把无崖子视为自己的亲人。现在无崖子为了救他,毫不犹豫的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怎么让李响不感动?
李响翻身起来,跪在了无崖子面前,低声道:“师祖,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跟我,我一定竭尽所能为你办到!”
无崖子无力的笑了笑,道:“我没什么心愿了,如果非要有,也就是遗憾没能看到你嫁人生子,给我生个重孙出来。”
李响脸上一红,不是他脸皮太薄,而是他真的无法接受嫁人这个命题。不过他也知道,无崖子只是在调侃他而已,脸红过之后就当没听过这话,道:“那您给我娘,还有师伯祖、师叔祖她们留几句话吧。”
起她们,无崖子露出一丝惆怅之色,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摇摇头道:“算了,我没什么好嘱咐她们的。我师姐巫行云爱了我一辈子,我却不能给她任何回应,临死了还能什么呢?什么都是矫情。师妹李秋水,和我有过一段姻缘,却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还是分道扬镳。还有你母亲,她刚出生没多久,我就被丁春秋那个叛徒打落悬崖,没有抚养过一天。她们每一个人我都对不起,还是让她们认为我早就死了吧。以后你见到她们,就我三十年前,被丁春秋打落悬崖的时候就死了,免得她们难过。”
李响叹息一声,也许按照无崖子的法,才是最让那三个女人少一些难过的办法。
无崖子从左手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递给李响,道:“这是我逍遥派的掌门信物,就交给你了。我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你师父苏星河,一个就是逆徒丁春秋。丁春秋就不必了,你师父也不是能执掌门派之才,所以这个掌门之位,我就直接交给你了。”
李响没有推辞,如今的逍遥派,真的只有他能执掌门户了。巫行云和李秋水偏执,苏星河武功太差,掌门之位交到他们手上,只怕过不多久,逍遥派就要消失了。李响自觉,只要能将逍遥派整治的兴旺发达,就对得起这枚指环了。
无崖子见他接下了指环,欣慰的了头,道:“你去吧,把你师父叫进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他。”
李响磕了三个响头,倒退着出了房间,告诉苏星河无崖子让他进去。苏星河立即钻进了屋中。李响望着房门一叹,将宝石指环戴在了手上。
一转身,就见函谷八友都是一副踌躇不前的模样。互相用眼神商量了半天,才由薛慕华走上前来,试探着问道:“这位姑娘,我改称呼你师妹吧?不知师祖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李响勉强一笑,道:“薛师兄好,妹王语嫣。师祖他老人家,大限已至!”
薛慕华等人和无崖子接触的不多,当年他们入门时,无崖子就已经隐居了。等苏星河将无崖子从崖底救回来后,更是没让他们见到,直接就把他们都逐出师门了。所以他们对无崖子感情不深,只是担心无崖子死了,苏星河会伤心太过。所以听了李响的话之后,薛慕华只是心情沉重的头,就回去和其他七人低声话去了。
和丁春秋同来的人当中,以包不同和王语嫣最熟悉,这时当然是由他来和李响话。这家伙一向没个正经,即使是刚脱离丁春秋的魔爪,也依然嬉皮笑脸的,上来先给李响躬身一礼,道:“恭喜王姑娘,武功突飞猛进,直入天际!和姑娘相比,在下简直羞惭无地,这么多年的武功都白练了,不如你这才修炼了几个月的人。”
李响微笑道:“包三哥过奖了,我不过是遇到个好师父,学到了最级的绝学。不这个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包不同有些羞惭,他们分明是被丁春秋抓来的,李响这是给他们遮掩丑事。但他还是顺着李响的话道:“是啊,我们收到阿朱的信,就一直在找你,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你。王姑娘,你从家里出来,不就是想见我们公子吗?我们公子很想你,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李响心,鬼才想你们家公子。但嘴上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们走,我师祖刚刚为了救我而性命垂危,我岂能马上就跟你们离开?你们先走吧。”
包不同听出李响没的意思,显然不是很想见到慕容复。这让他有些着急,他可是看着王语嫣和慕容复这对青梅竹马慢慢长大的,非常希望他们两人能终成眷属。可现在李响有变心的迹象,怎不让他生气?当下也不顾主从之别,肃容道:“阿朱的信中,那个姓段的子一直缠着你,你不会真的对他……”
李响失笑道:“你想哪去了?那个段誉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我们是不可能的。”
包不同一听大喜,连忙道歉道:“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三哥给你赔礼!”
李响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包三哥,不必如此。表哥他志向远大,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你帮我给他带句话,不必以我为念,做他想做的事吧。”
包不同觉得这话有些别样的意味,但又想不明白,皱了皱眉眉头,还是没多问,头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你……”
不等包不同再什么,屋子里突然传出苏星河悲痛的哭声。李响脸色一变,顾不上包不同了,直接转身进屋。一进屋就见苏星河正跪在无崖子身前,哭的满脸的皱纹都被泪水填满了。而无崖子,早已气息全无。
李响悠然一叹,上前帮无崖子整理了一下遗容,然后转身出了屋子,命令仆役打造棺木,建起灵堂,给无崖子送行。
李响打败了丁春秋,将众人救出虎口,如今李响的师祖死了,这些人当然不能马上就走,也帮着忙活起来。尤其是几个少林寺的和尚,主动给无崖子诵经超度。虽无崖子信奉的是道家,但和尚们的好意,李响也不能不领情。而在这些和尚当中,他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有些木讷的丑和尚,让他陡然想起,这就是虚竹吧?
无崖子一身的功力都灌输给李响了,虚竹这个原本的主角成了路人。李响倒是没有因为抢夺了他的机缘就愧疚,但虚竹的亲娘正被他关押折磨着呢,现在见到虚竹,也就难免有些怪怪的感觉。
有这么多人帮忙,无崖子的葬礼举行的既简单,又隆重。一忙起来,李响也忘了虚竹和叶二娘的事,等他想起来,虚竹已经跟着其他少林和尚走了。这让李响只能叹息一声,看来他们娘俩儿的缘分还没到。
如果是普通人,师长去世后,弟子至少要守孝三个月。但江湖人不讲究这些,三天之后苏星河就道:“语嫣,你还年轻,不应该和我这样的老头子一样隐居。而且你的武功已经大成了,还是出去走走吧。至于那些杂学,你若还想学,等你在江湖上混的累了,再回来学也来得及。”
李响其实不太想出去,因为他在这个位面可以谋划的武功已经不多了,而且武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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