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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突突……”
千钧一发之时,印迟上方飞逝下来几个黑点,隐闪着寒光。
剑式立即变招,只闻见“叮叮当当”的格挡之下,印迟的步伐已受到阻滞。
落下的黑衣男子身材高挑,与印迟相差无几只是体格较之壮实一些。弹指一挥间,六枚飞镖又再袭向印迟!
偷袭未果,这次更是被印迟看得透彻,区区暗器如何奈得了他!
眼明手快之余,胆魄过人的印迟电光石火之中擒下一枚飞镖,只因他心中有所惑。
“梅花镖?!”
印迟稍有迟疑,那人飞剑逼近竟是直指他的眼瞳。
“狂妄!”
印迟哪里容得狂妄之辈,胆敢在他面前耍枪弄棒的,爷爷耍剑的时候你丫的还在玩树叉呢!
黑衣男子连突带刺,硬是与印迟拼了几剑,见势不可为立马变招。在上身左右舞动下借助劲力翻转手腕,将内力带入剑刃以薄发之势,瞬间爆发出逼人的战力。
“蓄力养招?”印迟错愕中,竟是在不恰当之时走神。
一把剑给他舞得左右开弓,上劈下挑剑式有序沉稳力度均匀,隐隐有些剑师的风采。宛如蛟龙出江,翻腾倒海般的凌厉。
可惜,这黑衣男子的功力和剑术仍不能威胁印迟毫发。
印迟收敛心神,下意识中忆起一套剑法,没有多想便以此为突破点,见招拆招。
这一波剑式再度被化解,看准依稀空门印迟一掌轰在那人胸前,打得他连连后退。
“再来!你剑太差!”印迟喝出一声,身影跃起纵飞过去。
黑衣男子不知有否听清,对方所指的“剑太差”,看似蔑视但却不是说“剑术太差”……
那人隔着面罩,深吸一息下盘已在蓄力,直到腰腹间一股热流涌上双臂,不禁吼了一声:“啊……”
大跨步跃上,脚下那一蹬竟向前扑去近一丈远!
印迟眼前一亮,又下意识的缓缓收力,卸去剑上一半的内力。任凭那人往来击了一剑荡开剑锋,身影又如弹簧一般沿着来路弹了回去,而印迟并未收住身形由余力继续向前落下!
就在瞬间来回不到三个呼吸,那人双腿回旋半空翻起用剑在地上点拨……一声剑鸣,双手持剑飞旋回刺!
几乎是之前所有的剑招只为了这一剑而铺垫,集聚了那人毕生的剑术精髓以及内力,刺出了这一剑极具杀伤力的剑式。
“不……可……能!”
印迟犹如发狂一般,轰然发出一击!势大力猛的剑势急速汇聚的劲力,比黑衣男子更快更强……
“嘭!!”
剑气化为实刃,破风而至!
激流的剑气在沙地上带出一道浅浅的线条,长至三丈开外。那人直接被荡开跌落在四丈远的草地上,手上的剑早已崩碎双手血糊,吐着淤血艰难的起身看着他,眼里尽是凝固着的恶意却是没有畏惧。
“逆剑式!果然是逆剑式……你、你们……”印迟急促爆发后而又不立即散劲,一时又心神涣散竟引起内息纷乱,胸口滞塞一口闷气不料伤了元神,反哺出一口淤血……
山坡四周,由远而近的发出一阵阵骚动,灌木草丛中突隐突现出两道黑影。一时如飞豹,一时如狗熊,在那些黑衣歹徒之中掀起血腥之灾!
雌雄山魈再显身手,这一对公母组合简直天下绝配,一旦形成默契与配合,绝对是效率极高的杀器。
外围数十人的机弩阵彻底被摧毁,杀得对方惨叫连连呼声喊地。孟娣、秋源和两名地煞特工已经乘势杀出重围,向印迟会合过来!
“吡……吡……”
渐起渐落的哨声回荡在山坡四处,黑面罩男架起那名受伤的同伴,迅速的遁入密林身影将要在阴暗的夜色下消失。
“走不得!”印迟想要追,可腿下一软竟有些力不从心,险些跪下!
“前辈!”孟娣赶来,扶了他一把。
密林中响起铺天盖地的嘶鸣吼叫声,十几头青面獠牙的变异猿猴扑面杀来!已有一些纠缠上雌雄山魈,彼此在林间展开你追我赶的厮杀!
印迟脸色一沉,皱着血红的眼睛直直的望向那方:“他还有后……他的后人……还没死!老夫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啊!”
……
……
“嗬……嗬……”
逃亡中的二人奔袭在山涧,不断沿着早已布置好的线路,隐秘而快速的转移方向逃遁出去。这一片的山脉海拔虽不高也不多险峻,但山势复杂湿地沼泽颇多,野林茂密。一旦有熟悉的逃生之路,毕竟要比常人脱离危险快上许多。
“小伯!为何要走?!你我若是联手,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莫要轻敌!他对你……留了手!你这傻孩子……哎!傀儡兽岂能拦得住他!”
高个子黑衣人,显然是一脸的困惑,刚刚那一下印迟的剑势,并未给他造成伤害性的打击,外伤多于内伤以致他现在还有余力逃亡。
“那人……按明着来,我你二人都不是对手!奕恺呀!你终究是经验不足,今后闯荡江湖得多磨砺身性!小伯激得那人心神涣散,我二人才有脱身之机。还是准备的太仓促了!一击袭杀想得太轻巧!你呀你,一出手就被他看出了你的剑式,想必你的身份……他也猜到了。”
“那又如何!让他们都知道,我爹还有后!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找他们报仇雪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
……
一个时辰之后,邬子谷才循着血腥气和痕迹找到他们。
地煞特工打起火把,在四处戒严。
借着火光,莫玲儿正在捣腾那些死去的猿猴尸首,说道:“是三尸蛊,只是初期的异化阶段,蛊性不及金蚕蛊三成。”
“……三尸蛊?傀儡兽仍未异化成形,如此仓促间便用于杀戮……真是不惜血本啊!这些疯子……”邬子谷望着脚下横竖躺着的残骸,流露出厌恶之色。
“二师兄……”
“额……莲华啊!伤没什么大碍吧?”邬子谷温和的拍拍他后背。
“无妨!”
“唔,你方才内息絮乱心律不齐,元气受内劲反噬有轻微的损伤。这不是外力之所为,你何至于此?”邬子谷医者眼慧,看了几眼便知道对方的伤势,是自己错手误伤心神所致。
“二师兄……还记得四师兄是怎么死的?”
“额?”邬子谷稍显不明,这时候提起宗门同仁难道事有关联?
“卫泰……助纣为孽,是被我以宗规亲手正法。”
印迟却是摇头笑道:“不,他是被你打伤,而后给臧巫杀死的。正确的来讲,重伤的四师兄仅剩的一点利用价值,便是给臧巫炼制成血傀儡,因为武力越强的武者炼成的血傀儡就越是恐怖。但四师兄死了,他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意留着一副空壳给别人糟蹋。”
“呵呵……有何区别?终究是我害死他的,这份罪孽我始终担着!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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